“阎祭,当日你劝我不要动情?如今你还不是一样为情所困?”
“我之所以劝你不要动情,因为凤渊是魔!你们若结合,必遭天谴!正因你执意不听,所以才害了凤渊!”
若崖不服,反驳道。“凭什么神魔就不能在一起?爱有什么错?什么狗屁天道,什么狗屁界规,天若有情,就不会让相爱之人生死分离。天若无情,我又何必信它敬它!”
此话,阎祭无从反驳。因为里面这对鸳鸯,亦如此。
“若崖。你可知里面的二位,也是一神一魔。但愿他们的命运,不要同你和凤渊一样!”
闻言,若崖惊惧,袖子下的手臂微微颤抖。“不会,他们绝对不会像我一样!”
“既然你不信命,不信天,那我便信你一回。咱们一起守护他们,看看能不能斗过这天道。”
若崖不可置信的看着阎祭。“这就是你娶她的理由吗?”
阎祭心中苦涩。“对,具说她的天命之人是我。但她心中之人是烛瑀。正如当年的你,凤渊,还有白镜一样!”
“白镜没有成全你和凤渊,但是我愿成全他们!”
若崖笑了,笑着笑着就放声大哭。“阎祭,你知道吗?我后悔过。那二十万同胞的性命,每一刀都如同在割我自己的肉。”
“这四万多年来,我每天都在恨你,恨你囚禁我,恨你杀了凤渊。可我明白,这是命,是劫,我努力的骗自己,不信命,不信天,所以我只能怨你!”
阎祭说,“以前,我不理解你为何会为了一个女人,犯下那般滔天罪孽。如今,若让我做抉择,或许我也会如此。因为她比天地万物都重要!”
若崖单膝跪地负罪。“神尊在上,请受罪人若崖一拜。若崖,错了!”
“上神若崖,迷途知返,阎祭愿与你并肩作战!”
此番交谈,让两个不死不休的兄弟,再续同袍之义。
紫宸殿的呼痛之声渐渐停歇,阎祭推门进去,床上的二人皆身心疲惫,瘫睡在一团。
若崖伸手想摸摸沐瑶的肚子,却惊醒了烛瑀,他像母鸡一样,将自己的女人护在身后,问他。
“你想做什么?”
若崖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退到后面,小心翼翼的说。“我没干嘛,我就想摸一下我孙子!”
“不许碰他!你若再敢起这种念头,我揍死你!”
就算是亲爹白镜来了,烛瑀也绝对不准他碰沐瑶,更何况还是个假爹呢。
由于剜心失去神力过多,又动了胎气。沐瑶睡梦中都极不安稳,不停的说着梦话。
“不要,阎祭,阎祭你不要死!阎祭,求求你你别死,!”
一会儿,嘴里的人又变了,沐瑶又嘶喊,变成了哭喊。
“烛瑀,烛瑀你在哪?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求求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烛瑀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沐瑶,你别怕!我在这,我哪也不去,我会永远陪着你!”
因为感受到手中的温度,沐瑶哭着,哭着慢慢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可当烛瑀一松开手,她又开始大叫。“凤临,快去救凤临!凤临有危险!”
这一次沐瑶不是做梦,而是真正的清醒了。很认真的说。“烛瑀,凤临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烛瑀不同意。“沐瑶,你别魔怔了,凤临已经陨落了。救不回来了!”
沐瑶满脸泪水,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凤临没有死,我感应到他还活着。他有危险!”
烛瑀紧紧地抱住她,以缓解她的情绪。“沐瑶,你听我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你好好养胎,保护孩子。至于凤临,那是他的命数,我们无能为力,知道吗?”
沐瑶摇头,忍痛把所有的真相告知他。“不,烛瑀。那不是凤临一个人的命数,也是我的。我原以为我的劫数是你,可天道给了我警告!”
“我现在身负三劫。生死劫是阎祭,我前些天解了。情劫,是你,命劫是凤临。我与他同命相连,所以我必须去救他!”
听了半天,若崖迷迷糊糊,搞不懂说的是啥。“那个儿子,你先等等啊,你们说的凤临是谁?要不我帮你们去救?”
事已至此,烛瑀也不再瞒他。“你说的没错,就该你去救。因为,凤临才是你儿子!”
“嘭——”若崖如同五雷轰顶,几乎不敢相信事实。“你说什么?谁才是我儿子?”
烛瑀再次重复。“凤临!他才是凤渊之子,火凤。我是冰凰,凤清之子。”
说到凤清,若崖再次怒火沸腾,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你竟然是那个贱人的小贱种?我废了你,亏我还把你当儿子!”
若崖的昆吾刀再次卷土重来,烛瑀迎刃而上。两个人直接在紫宸殿大打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阎祭的老窝拆的稀巴烂。
沐瑶发出龙吟怒吼,“别打了,凤临快撑不住了!”
终于,两人停下来。阎祭告诉若崖。
“你清醒一点,我告诉你,你儿子的命在沐瑶身上,心也在沐瑶身上。我们三个人的命运纠葛,等回来再跟你说。咱们先去救人!”
若崖觉得沐瑶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可事关儿子性命,他比谁都着急,忙问。
“你能不能感应到我儿子在哪?”
沐瑶说。“我只能感应他的生命气息,感应不到在哪。这个你得问阎祭,他们两个以前合二为一 ,共用一个神躯两万年,不知道还有没有魂牵!”
若崖彻底懵了。“我儿子跟你共用神躯?这么说你做了两万年我儿子?”
阎祭一拳头砸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占便宜的事!”
“神尊,你快帮我感应感应,我儿子在哪?”
阎祭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我现在这点微末修为,你觉得我能感应的到?”
若崖急死了。“要不我把修为渡给你?”
阎祭说,“你考虑清楚了,可别到时候又后悔!”
若崖正准备渡修为,烛瑀提醒他。“先别渡,你与他是父子,应该血脉相连。要不你感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