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美!我可是真龙,有业火护身,才不会向你屈服呢!”
说到这个,烛瑀又想起魔王殿那一幕,这死丫头确实很难搞。
“我等着你——心甘情愿!”
“我——不——愿!”沐瑶说的雄赳赳气昂昂,“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脏死了!”
“死女人,洁癖!都隔那么久,洗一洗不就好了!”
沐瑶狂笑,“洗不干净了!”
这天,没法聊了,还是埋头赶路吧!毕竟,早日拿回臭皮囊,验明正身才是王道。
殷皇墟,烛瑀的臭皮囊已经被那些狂兽揍得面目全非。比起这具难看的红骷髅,也没好多少。
“混蛋,我的脸!”
烛瑀疯子一样跑过去,与披着自己皮囊之人并肩作战。怎么办,沐瑶最喜欢好看的男人了,早知道这混蛋如此不中用,就不该在外头逍遥那三年。
“你居然出来了?我还想着你跟鬼魅在深渊,应该孩子都满地跑了!”
“你找死?”烛瑀一拳头砸过去。
灰影邪魅一下。“打呀 ,使劲儿打,反正这是你自己的皮囊,脸毁了,我可不负责。”
烛瑀火冒三丈,老子现在还有脸吗?都已经成了大猪头了。
“你娘的混蛋,凭什么偷我魔躯?”
“因为我要活着啊?恰好你的臭皮囊在那丢着,不用白不用!”
“你偷就偷了,还把我六界八荒第一美男子的脸,折腾成这样,你娘的真缺德!”
“就你这丑模样,我还不稀罕呢?阉狗!老子现在都憋着尿,没法解决呢!”
“王八蛋,再胡说八道,老子宰了你?”
“你娘的没有鸟,冲我吼什么吼!要不是你不行,老子干嘛费这功夫来这寻揍呢?”
“你才没有鸟,你全家都没鸟!我去你爷爷的祖宗十八代!”
本来联手对抗狂兽的二人,变成了互殴。
沐瑶躲在鬼王印,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来劝和。
“你们两不要再鸟来鸟去了好么?那只鸟,有那么重要么?都快死了,还争个鸟啊!”
烛瑀忍不住再次强调。“沐瑶,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真的有鸟!”
假烛瑀如实辩驳。“沐瑶,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没有鸟!给不了你幸福!”
沐瑶快气死了,“你们两只大傻鸟,都快被咬死了,还在内讧。再不出手,我就走了,懒得替你们收尸!”
“我不管,我今天非要揍死这王八蛋不可!”
“烛瑀,住手!”沐瑶大叫,“兽潮 ,远处兽潮来了!快逃!”
“吼吼吼——”一波又一波的狂兽,从四面八方狂涌而来,铺天盖地的嚎叫声,震耳欲聋。
“天啦,怎么办?怎么会有这么多狂兽?”
烛瑀解释,“这里可是上古战场,不论仙魔妖,所有陨落之人最后都会化作狂兽。所以,这些兽潮,至少有几百万!”
沐瑶问披着皮囊的烛瑀,“喂,你个偷尸贼,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做什么?”
“我是凤凰啊,只有到这寻得一处凤落血池,才能涅盘重生,修得真身!”
来不及过多解释,兽潮蜂涌而至,真假烛瑀两人奋力搏杀,再也顾不得有鸟没鸟的问题了。
狂兽凶残且爆发力极强,声势浩大,不知疲惫,两只傻鸟足足撑了三个时辰,已经奄奄一息,再无援助,怕是要成为万兽的腹中餐。
突然间,阎祭一袭紫衣从天而降,手执仙琴,悠然自若的弹奏御兽曲。
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倾泻而下,兽潮像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一波接着一波,昏睡在地。而阎祭也因耗尽心神,口吐鲜血,身负内伤。
这种狂兽 ,非御兽曲不可降服,亏得阎祭修为高深,能弹下这耗尽心力的一曲。
猛口逃生的两只傻鸟,拍着胸脯透气。“天啦,好险啊!差一点就升天了!”
待看清施救者是阎祭之后,二人心情,又从死而复生的欣喜,变成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沉郁。
骷髅人扬着高傲的头颅上前。“喂,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前来救我们!”
阎祭面无表情的回答,“当日,你受沐瑶所托救我一命。今日,我也看在她的面子上,还你一命。咱们,就算两清了!”
“行,此次,我承你情!”
危险过后,三个大男人,相对无言,谁也看谁不顺眼。索性都就地打坐,各自疗伤,修闭口禅。
半晌后,沐瑶忍不住开口。“三位,时间差不多了,那些狂兽很快将醒,你们要不要先去找凤落血池?”
骷髅指了一个方向。“这边,我感应到有先祖气血!”
假烛瑀指了另一个方向。“这边,你个傻鸟是冰凰,老子是火凰,与你不是一脉!”
沐瑶疑惑:“喂,偷尸贼,你到底是谁?”
假烛瑀深情的望着沐瑶:“你说呢?”
“苍山瑶池,在你还是一个龙蛋的时候,我们相互陪伴三万年,一起成长,一起出世。”
“后来,紫宸殿,招摇山,你以为疼爱你的是阎祭,可那阎祭,有一半是我!”
“现在,我虽然披着烛瑀的皮囊,可来到这九死一生之地,只为重铸血躯,以自己的真面目,站在你面前。”
“沐瑶,等我新生,我想第一个看到的是你,可以吗?”
沐瑶震惊,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然……
“你是凤渊之子?是那个魔胎火凤凰?”
眼前之笑容明媚,向远方飞去。“沐瑶,等我归来!”
烛瑀也跟着前往,“你娘的等等我,老子的皮囊!”
沐瑶愣了一下,青魂也飞去。“臭烛瑀,你还我骷髅壳!”
剩下阎祭孤零零的一人,干脆也跟上。
战场的废墟处,一个巨大的红色血池,散发着腥臭味。火凤凰扔下烛瑀的皮囊,一头扎入其中。
烛瑀连忙卸下红骷髅,回到自己的本体。而沐瑶的魂魄,也赶紧钻入骨壳。总算各归各位,各用各的臭皮囊了。
有了壳之后,就有了嗅觉。沐瑶捏着鼻子问。“这么臭,那只火鸟进去之后,不会变成一只臭鸟吗?”
“哈哈哈!”烛瑀快被她笑死了,就连冷漠严肃的阎祭都忍俊不禁。
“这是一滩死水,当然臭了,等那只火鸟新生后 ,你去闻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