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餐桌边只剩下丁苒苒与顾景逸两人。
“服务员,这是什么菜?”忽然,丁苒苒注意到服务员端上来好几盘菜,而且看着不像是顾景逸点的菜,顿时眉心紧拧,疑惑地问道。
“这倒是鸳鸯戏水,这是夫妻肺片,这个是百年好合,还有这个麻婆豆腐。”服务员轻声介绍着菜品。
“我刚才没点这些菜。”顾景逸听到这里,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开口说道。
“这些菜是旁边那位先生送您这桌的。”服务员一边解释着一边指向角落里的空位置。
丁苒苒望着空荡荡的角落,心下一惊。
这几道菜都是寓意夫妻百年好合的,既然菜不是裴伽辰点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时嵘俊。
小时哥哥在吃醋?还是在生我的气?
丁苒苒根本猜不透时嵘俊的用意,无奈叹口气,蔫头耷脑地坐在餐桌边,无心吃饭。
“苒苒,这个百年好合挺好吃的,你尝尝。”顾景逸倒是没多想,只当是谁送给他们的祝福,甚至还夹了块菜给丁苒苒。
丁苒苒瞧着顾景逸吃得正起劲儿,也没打扰他。
“对了,苒苒这是送你的。”顾景逸突然想起还有件重要东西,赶紧拿出来递到丁苒苒面前。
丁苒苒不紧不慢地打开盒盖,看见里面放着的是一副对戒,心里‘咯噔’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丁苒苒小脸一沉,不悦地看向顾景逸。
“不管怎么说,你我现在是夫妻,自然应该戴对戒的,免得被别人猜忌。”顾景逸说到这里,拿起女士戒指就要为丁苒苒戴上。
丁苒苒想都不想,直接抽回手来,非常抵触地躲开顾景逸。
“我不喜欢戴戒指。”丁苒苒双手环于胸前,警惕地盯着顾景逸,沉声拒绝道。
“苒苒,我知道你心里没我,难道你连装装样子都不肯吗?”顾景逸万万没想到丁苒苒竟然会躲开自己,他看着自己那空落落的手,心里一阵不痛快,连忙追问道。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丁苒苒不想做出任何回答,不论何时何地,她的心里就只有时嵘俊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走出凯文酒店,丁苒苒只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去了商场,闲来无事逛逛街。
丁苒苒殊不知,她这一走,顾景逸那边就惨了。
一处空荡荡的巷子里,顾景逸被人掐着脖子按在墙角猛踹着。
“你竟然敢打我!我现在就报警抓你!”顾景逸用力挣扎着,大力拍打着掐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沙哑地威胁道。
“呵!”戴着墨镜加口罩的时嵘俊冷嗤一声,一脚踹向顾景逸的小腹。
“啊!”顾景逸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脸色惨白,“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都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衣兜里掏出银行卡手机之类的东西,恳切地求饶着。
时嵘俊睨了一眼顾景逸那只碰过丁苒苒肩膀的手,冰冷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大腿一伸,毫不客气地踹向顾景逸的胸膛。
顾景逸一个没站稳直接应声倒地,正当他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时嵘俊手疾眼快,一脚踩在他的手肘处,‘咔嚓’一声。
“啊!”顾景逸顿时觉得手肘处疼痛不已,惨叫一声,痛得晕了过去。
“呵!废物!”时嵘俊冷嗤一声,无情地嘲讽道。
“先生,您下手太狠了吧!”这时,阿坤走上前来检查一下,确定顾景逸只是昏倒,暗地里松了口气,但是瞧着顾景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禁咋舌。
“没死算便宜他。”时嵘俊冷漠地吐了句,转身就走。
阿坤不再多言,急忙跟上。
黑色奔驰车里,时嵘俊阴沉着一张脸坐在车座上,回想起在酒店里的场景,心底隐隐作痛。
“阿豪那边有消息吗?”时嵘俊伸手揉了揉眉心,十分疲倦地问道。
“阿豪传来消息,裴伽辰出了酒店后立即回到裴氏集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阿坤轻声汇报着。
“港口那边什么情况?”时嵘俊板着一张脸,继续问道。
“今日港口那边照旧,不过……”阿坤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什么?”时嵘俊不耐烦地催问道。
“盛氏集团正在与裴氏集团洽谈港口生意。”阿坤支支吾吾地回答着,话音一落明显感受到身后阴风阵阵,吹得他脊背发凉。
“呵!盛天泽又在玩什么花样?!”时嵘俊咬牙切齿地嘀咕着,继而拿出手机直接给盛天泽打电话。
“有事?”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水的盛天泽,十分悠闲地问道。
“看我倒了就立即巴结裴垣光,盛天泽,你真不是人!”时嵘俊一挑剑眉对着电话那头的盛天泽一顿责难。
“我是商人嘛!为了公司利益不得已才这样的。”盛天泽放下茶杯,莞尔一笑,“再说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骂我哦!”
“呵!等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一笔生意都不分你。”时嵘俊气急败坏,真想顺着网线爬过去狠狠教训他一顿。
“哎呀!好兄弟嘛!不分彼此,生意分不分我无所谓。”盛天泽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盛天泽,我看透你了,说一套做一套,根本就是奸商嘴脸!”时嵘俊一听这话就一肚子火气,开口骂骂咧咧着。
“时嵘俊,你打电话不会就只是为了骂我吧?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穷得响叮当,电话费省着点用。”盛天泽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调侃道。
“盛天泽,我需要你帮忙,但是你既然选择与我的敌人合作,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时嵘俊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冷声吐了句,立即挂断电话。
盛天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怒反笑。
“三爷,时嵘俊都那么骂您了,您还笑得出来?”一旁的靳铭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见盛天泽笑出声来,非常不解。
“要不你骂我两句试试?”盛天泽忽而挑眉看向靳铭,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可不敢骂您!”靳铭一听这话,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坐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平日里都没人敢对自己说真话,敢当面指责自己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与时嵘俊这种敢怒敢言的人做朋友,说来也是一大幸事。
“裴氏集团那边给我盯好了,这次我要替时嵘俊出出气。”盛天泽诡异一笑,沉声吩咐道。
“是!”靳铭连忙点头应声,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