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猛的转过头看向陈皮阿四,怀疑的话都到了嘴边了。
下一刻就听见张海燕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里面嘛~当然是我的大花棉裤咯~】
吴协的腰差点都拧了。
转过头瞪着张海燕直磨牙。
【看什么看,连橘子都有瓣,你都没有,你还好意思看我呢?】
吴协:“………”
来来来,你告诉我谁有伴?你有吗?你看着你边上的那个男人你说,你有吗?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俩把民政局搬来?
黑眼镜:谢谢,我俩跟证无缘。字面意思请勿深究。
经过张海燕这么一搞,吴协对壁画的兴趣一下就少了一大半了。
坐在睡袋上,开始思考人生。
思考了半天后就总结出一句话。
她居然真下了泻药!她是真的说到做到啊。
吴协捂着肚子和同样捂着肚子的胖子对视一眼,同时骂了一句。
“你缺大德啊你。”
随后疯了一样朝着裂隙里跑去。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陈皮在肚子疼的一瞬间,就看向了张海燕,手里的铁弹子瞬间打出。
张起灵手起刀落,那铁弹子就被他劈成了两半掉落在了地上。
“哎,四爷这么大的火气干嘛。还是留着点力气吧。”黑眼镜也在刚刚的那个瞬间将张海燕护到了身后。
陈皮阿四一击没成,又见有人护着她,也没什么劲使出第二击了,老老实实的去上厕所了。
就是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虽然没听懂他骂的什么,但应该挺脏的。
不光他们去了,就连一直躺着的顺子都在肚子发出震天响的咕噜咕噜声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指着张海燕想骂一句,但还是一扭头跑了。
解雨辰看着已经醒过来的顺子诧异道:“他居然是装的?”
“一个生活在雪山脚下的退役军人,说晕就晕,还比不上吴协这种南方人,你们居然会觉得他没问题?”
张海燕一脸的诧异,随后满脸都是不理解的摇着头。
“我很庆幸我是神经病。”
黑眼镜揽住张海燕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我就说他没有咱俩聪明吧。”
本就累了一天了,再加上这么一折腾,一群人几乎是瘫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吴协和胖子互相搀扶着回来后看向张起灵问道:“小哥,你不是说没事吗?”
刚问完的吴协就突然歪了一下脑袋,看向张起灵身后的碎石堆,连忙往前走了两步,才看到张起灵根本就没吃那碗肉汤,全被他泼到了他身后的位置。
吴协震惊的看向张起灵喊了一句:“小哥!”
张起灵嘴唇微勾:“没用。”
吴协和胖子是谁也没想到他所谓的摇头不是没事,而是吐了也没用。
而他自己不吃,居然还不提醒他俩一下。
“没听说过吗?人呐,越老越坏。”
张海燕笑意盈盈的样子刺痛了吴协和胖子的心。
吴协:你就是最坏的那个,不接受任何反驳。
顺子是和潘子互相搀扶着回来,等他俩回来的时候,九制老陈皮和他的三个手下已经被张海燕给打晕了。
顺子的脸色铁青。
现在外边正下着暴风雨,此时跑出去无异于找死。
磨了磨牙后看向张海燕问道:“你到底是谁?”
张海燕突然捂着嘴语气哽咽道:“我是,徐俊大~”
众人:“………”
张海燕擦了一下眼角挤出来的泪水,“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提问,你刚刚擦屁股的时候用左手还是用右手?”
用纸啊混蛋!
顺子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吴协突然开口说道:“吴老板,有人让我给你留了话。”
“谁?”
顺子脸色不太好,又看了一眼陈皮几个,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放心吧,睡的比A片里的丈夫还要熟,你俩可以放心的play~”张海燕笑了一下,等着看眼前的顺子还能在编出来点什么。
“那人说他姓吴。”
“难道是我三叔?”一提起姓吴,吴协立刻想到了他三叔,又看向解雨辰,见解雨辰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问,才转过头看向顺子问道。
“他让你跟我说什么?”
顺子示意让他跟自己到一边去,又看了一眼张海燕明显是不相信她。
张海燕立刻从兜里掏出两个小瓶,交到吴协的手里。
“一瓶安眠药,一瓶泻药。你掺一起喂他。我保证他全是实话。”
吴协:………
她玩的好变态啊。
“他只是跟我说,让我告诉一个叫吴协的人,有人想阻止他进到里面,还说让你快点去找他。”
“就这样?没了?”吴协问道。
“对,没了。”
顺子以为他这么说了,吴协就会相信他,结果吴协不光没信,还说一句。
“师父,一起喂行吗?需不需要间隔半小时?”
顺子:!!!!
“间隔十分钟,先喂安眠药,再喂泻药,效果更好。”
“好!”
“小三爷,三爷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个屁,潘子你让开。”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是专业的向导,”
他的这句话一出口,吴协就更恨不得把手里的药给他塞到嘴里了。
不是专业向导你就敢带我们进山,你当我们的命不是命吗?
“你先冷静一下,其实我跟着你们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的父亲,他在十年前失踪了,当时的他带着一批人进山,也是这个时间,而且和你们要走的路线差不多,但最后,整队人都消失在了山里,而你们来的三天前,一个男人找到我,让我带他进山,当时我就觉得他很奇怪,但还是决定带他进山,然而在第一天的晚上,他就和我说,让我回去在村里等一个叫吴协的人,然后带他进山。他还说,只要跟着你们,就一定能找到我的父亲。”
顺子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我父亲可能只是遇上了雪崩,没准就埋在我经常路过的地方,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他,只要一天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就总觉得自己还能再见到他。”
这话说的,让吴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找三叔的路上不也是这样吗?
哪怕希望渺茫,但依旧不曾放弃。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这位女士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有问题的。其实她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给我们下药的。而且,之前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也听到了她的话,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顺子话音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张海燕。
张海燕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的说道:“所以,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就好像A片中熟睡的丈夫,厨房里瞎了的闺蜜,茶水间聋了的同事,电车上冷漠的乘客,gay片里多余的妻子,带领导回家的丈夫,叫老师来家里补习的家长?”
吴协:够了,不要说了,知道你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