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虽然不是锦绣茶王那样的千年茶树,但是百年茶树的根系也是异常发达的,周磐和石榴两人小心翼翼的弄了好几个小时才移植成功。
给茶树浇了水,石榴累得直接不想动弹了:“周磐,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跟着你逛了。”
周磐嘴角抽了抽:“你如今这体力是越来越不行了,我记得以前你可是一口气种一亩地的主儿。”
石榴四肢酸软,有气无力地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她没好意的说,当年她刚开始自己创业,为了逞强一口气种了一亩的月季花,累得老腰险些断了,一连去按摩店按摩了一个多月才感觉活过来了,当然这么丢脸的事儿肯定不能告诉周磐。
周磐无奈的摇摇头:“快过来躺好,我给你按按,不然明天少不了肌肉酸痛。”说着拿出薰衣草精油开始给石榴按摩。
石榴被按的浑身舒坦,美滋滋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推拿按摩?”
周磐手上动作不停:“当初你接连跑了一个月的按摩店,我就琢磨着学会了日后帮你按摩。”
石榴:“……”
万万没想到,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事情,竟然早已暴露,这就尴尬了。
周磐看着石榴通红的耳框,笑着抿了抿唇,石榴一害羞就耳朵红,这个秘密他一早就察觉了,只是没有揭穿罢了,力道均匀的给石榴按摩。
随着精油的渗入,石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她虽然一直觉得薰衣草精油的味道一般,但是用来当按摩精油还真不错。
伴随着薰衣草的香味,石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周磐小心的给石榴盖上蚕丝被,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空间。
战士王石看着周磐,说道:“周连长,你怎么又上凤凰山了,若是让村民们知道他们恐怕会不高兴的。”上次他们有人无意中进了凤凰山,村民们一个个吓得要死要活的,着实让他们头疼了一段时间。
周磐摆摆手,说道:“或许是凤凰山的磁场有异常,这才会一度让大家的精神产生异常,不然我怎么没事儿,而且王排长也不过迷糊了两天就恢复了,所以你们大家不要太在意。”
王石闻言顿时放下了心,想也是,若是真的有问题,周连长也不至于傻呼呼的连去两次。
随即王石又开始好奇了:“周连长,你可看出凤凰山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磐自然不能直说,含糊地说道:“大家当初不是都查了嘛,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感觉凤凰山上阴风阵阵。”
王石也没多想,反而紧跟着说道:“凤凰山遍布墓穴听着就渗得慌,不过,咱们当兵的也都习惯了。”
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渗得慌,大家都有这个感觉,这事儿说起来也怪怪的,毕竟他们这批人可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了,别说站在墓穴旁,就是睡在墓穴里的都有,但是,让他们集体感觉不适的,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就是那个疯了两天的王排长,他之前就睡过墓穴。
当然这倒不是王排长有什么特殊癖好,实在是被敌军追击的太过猛烈,为了逃命方才躲进荒坟中,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好在王排长没有打呼噜的习惯,不然逃不逃的过去,还真说不定。
周磐跟着王石进了村子,心里在琢磨着要不要尽快回海市,毕竟这边的事儿已经捋顺了,老是偷偷摸摸的跟石榴见面也不是个事儿。
“周连长,周连长?”
“啊,不好意思,刚刚我想事情了。”
“没事儿,我刚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交接工作。”
“最近两天,看看王排长什么时候方便的……”
王石偷偷的笑了笑,听说周连长的媳妇如今在海市上大学,这两口子好不容易在一个地儿了,结果周连长又被派到南方来了,也难怪周连长有时候总是魂不守舍的,新婚夫妻黏糊着呢。
周磐也不在意,他想媳妇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他就不信其他人不想媳妇,哦,王排长就不想,那家伙就是为了躲避他家媳妇,跑这儿来的。
娶妻不贤,当真是要命啊。
王排长的媳妇是知青,比他小七岁,当初一个图不干活儿,一个贪图美色,火速结婚,结果高考政策一出来,家里就闹开了。
其实王排长的条件在周磐看来并不差,就是家里穷了些,可他媳妇不这么觉得,一心想要回大城市。
王排长的妈就不乐意了,她担心儿媳妇考上大学,翅膀硬了就会跟儿子离婚,婆媳二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王排长的媳妇声称要离婚!
之前王排长就是去处理家庭事件了,好在他媳妇也知道再嫁军官不可能,压根儿就没想真的离婚,不然事情还解决不了呢。
王排长刚经历了一场精神混乱,如今着实有些精力不济,看到周磐后,心有余悸地说道:“周连长,你可真厉害,我是不敢去山里了。”
周磐想到王排长当初疯癫的模样,也是心有余悸,若是他也那样,当真是社死。
于是,周磐安慰地拍了拍好友:“你算是幸运的,我可是听说村民们因为这事儿死了不少。对了,你现在还头疼吗?有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你前几天难受成那样,我也没好意思问你。”
王排长沉默了半晌,小声地说道:“虽然我当初的模样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其实所经历的事情全都有记忆,我想以往出事儿的村民也有,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来。”
周磐顿时被引起了好奇心:“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王排长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事儿听起来挺扯的,或许就算说出来也不见得有人会信。”
“我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锁链捆绑在山石之上,不断有火焰从地下冒出来吞噬她,那凄厉的叫声至今仍让我无法入眠。”
“刚开始只看到一个如此的,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开了许多男男女女,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处境……”
王排长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那些残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