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九幽神皇被解开封印,极渊之中杀的天昏地暗,数万兵卒死于那场大战之中,宗门更是无数强者陨落...”
宇文无敌看了看半夏。
“而你的母亲也因为这场大战死在了极渊。”
“是谁杀的她?”
“那些人...或者说那个人就是我!”
半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场大战最终还是以人族惨胜结束,你的母亲在那场大战之中也是身受重伤,而我则是因为在那场大战之中伤势过重鲜血流尽,原本以为自己也死在了极渊之中,最终没有想到你的母亲救了我一命!”
“她是如何做到的?”
半夏听到这里声浪突然加强了许多,鲜血流尽?这和南宫辰逸不是一样吗?半夏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宇文无敌看着女儿,微张的嘴巴突然合上。
“今夜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
半夏还想追问只是人已经离开了这里!整个夜里半夏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天刚蒙蒙亮半夏就主动找到了宇文无敌。
“你来了。”
半夏有些诧异,因为宇文无敌此刻已经为自己做好了早餐。
“有什么事情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更奇怪的是明明有着长长的餐桌,宇文无敌却偏偏要将东西放在小小的桌子上,这让半夏不得不近距离和他坐在了一起。
“多吃点这个,你母亲当年最喜欢吃这个了。”
宇文无敌不停的将盘中的食物夹给半夏,这也是半夏极少感受的亲情。
齐玄宗里面父亲事务极多,很少有时间陪自己,虽然自己想要的东西父亲都会想办法送给自己,同样也几乎没有时间坐在一起吃饭。
二人坐在一起吃饭虽然都不曾说些什么,半夏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温暖。
刚刚吃完饭不等半夏开口,宇文无敌再次出声。
“有一个地方,我想带你去。”
由于长沙城一战,让宇文无敌原本的孱弱的身体此刻已经是无法独自远行,许哲带他着和半夏来到了一处山涧。
半夏有些好奇不过仍旧跟随着他的脚步,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密林中的一处小屋。
“这里就是我们一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不过自从你的母亲过世后我就一直不敢再来这里了。”
半夏缓缓的来到门前,神色有些纠结忐忑的推开了房门。
厚厚的灰迹可以看出许久没有人来过这里,里面的陈设异常简单,一张桌子和几个茶盏而已。
墙上的画卷引起了半夏的注意,因为半夏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宇文无敌在门口看着画卷,内心纠结了许久!因为这是紫芙存世为数不多的东西了!不过身为父亲,自己不能如此自私!一个从未见过母亲的孩子她有见母亲一面的权利!
“这个是轮转珠,只要物件上有气息就可以通过轮转珠将人带回到这个物件里面。”
半夏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接过轮转珠。
“将神魂引入其中就可以了。”
半夏握住轮转珠将神魂送入其中,眼前的场景迅速的出现了变化!
“这个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恩,这个就是我们的新家!”
二人推门而入看着前方呆愣了起来。
半夏紧张不已!正准备开口!
“你干嘛在这里挂这么长一张画啊!”
女人一脸娇羞。
“因为一推开门就可以看到你啊!”
半夏这才发现他们只是看到这幅画而不是自己。
女人来到半夏的身边。
“你说桌子是放在这里,还是放在那边啊!”
女人看着半夏似乎是在等待答案。
“就放在这里吧,以后吃饭喝茶我就都可以看着你了!”
后面的声音让半夏知道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
“无敌,你说我们真的可以生活在这里吗?”
“怎么不可以。”
“万一这片大陆需要你怎么办?”
“他们想杀戮就杀戮与我无关,只要不是危害到整片大陆的事情,我不想再过问了!”
女人缓缓的靠在了其肩膀。
半夏轻轻的推门进入房间。
女人倚靠在床上肚子圆润。
“来~来~这是你最爱吃的!”
“夫君,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要我说啊,最好就是女孩!一个还不行最起码得是两个!”
“为什么啊!”
“两个啊以后他们就可以结伴成长了!”
“那如果是男孩怎么办?”
“男孩啊,那以后我就教他功法你就教他做饭!这样以后等他长大了就是文武双全!”
女人被逗的笑声不止,半夏看着看着也是泪流满面,她却没有注意到一滴眼泪竟然直接落到了地上。
随着父亲出去狩猎,此刻屋子里面只剩下身怀六甲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半夏忍不住坐到了其身边。
“不论你啊是男是女,娘都会好好把你带大,娘要带你去看极南之地的日落,还要带你去看极北之地的日出,娘要看着你长大,还要帮你挑选一个你喜欢的意中人!”
眼泪顺着半夏的脸颊径直不断下流,听着母亲的话半夏早已不能自已...
一双小手温柔的替半夏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轻轻的将半夏搂入怀中,半夏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真实是是虚幻,趴在肩上嚎啕大哭...
母亲不断的用手轻轻的抚慰半夏,略带嘶哑的说到。
“看来我答应你的事情都没有做到了。”
半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人似乎并非只是幻象。
“娘!”
“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娘,你在说什么?”
半夏此刻根本就不知道母亲说这话的意思。
“兮沐说过,我注定无法见到女儿长大成人,只需要我留下一缕神魂,眼泪将会成为引子,让我有机会见到女儿一面,原来是这样!”
紫芙用手拭尽半夏脸颊的泪水,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女儿。
“不要哭,娘很满足能够见到你一面娘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娘答应你的事情怕是办不到了,可怜你独自长大。”
半夏抱着母亲,心中积压的委屈犹如决堤一般疯狂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