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遥正过慕熠臣的身体,她给他一颗一颗扣上衬衣扣子,她转过身,捞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塞到了慕熠臣怀中。
顾时遥觉得慕熠臣应该懂她的意思,她落实了她的想法。
“慕熠臣,我猜今晚你可能会忙到很晚,所以今晚你就凑合一下,在书房睡吧。”
慕熠臣哼笑一声,顾时遥果然与众不同,他什么小心思全都被她给狠狠地掐灭了。
她的心怎么会这般狠,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爱她。
慕熠臣抱住了怀中的枕头,语气幽幽道:“遥遥,你今晚好好休息,我现在去书房,然后跟贺九时商量一下应战对策。”
顾时遥跪在床上,她扶住慕熠臣的肩膀,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吻他的唇。
“慕熠臣,我相信你,榕城一定能保住。”
顾时遥不知从哪儿拿了一块奶糖,她把那块奶糖放在了慕熠臣的掌心上。
她很擅长安慰人:“慕熠臣,你心烦的时候吃块奶糖,心情可能会好一些。”
慕熠臣接过奶糖,他把奶糖攥在手里,一块甜甜的奶糖温暖了他整颗心。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跟顾时遥说,可他欲言又止,最终只道出一句话:“遥遥,你早点睡。”
顾时遥同样关心慕熠臣,她说:“督军,忙完军务,你也早点休息。”
慕熠臣心想,榕城局势危急,他现在身处云州城,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榕城的消息。
今晚能不能安心休息,还真说不准。
慕熠臣为了能让顾时遥安心睡觉,他冲她点了点头:“遥遥,别惦记我,你安心睡吧。”
慕熠臣抱着枕头来到了书房,他从抽屉中拿出榕城的地图,全神贯注地在脑海中过着一个又一个解决方案。
其实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速战速决,即使贺九时派兵支援榕城的消息已被敌军所知,可如果他们行动快一些,极有可能会打赢这一场仗。
慕熠臣把枕头放在背后,他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的脑子没有闲着,他一直在想解决办法。
忽然,书房中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慕熠臣猛地睁开双眸,他眸光锋利,长臂快速捞起电话。
电话是苏城打的,他告知慕熠臣他已经抵达榕城,静等他下一步指示。
慕熠臣先是询问了一下苏城身边是否有人,很快他跟苏城进行了详细地密谈。
苏城听完,他浑身一惊,挂断电话后,他终于明白了督军对他的用苦良心。
原来督军从始至终并没有不要他,他让他带兵去支援榕城,只是想让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已。
苏城挂断了手中的电话,将电话放在原先的位置。
他熄灭了房间内的灯,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躺了下去,他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督军跟他说过的事情。
他仔细地在脑海中想了想,之前向南弦是云州城的奸细,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才揪出他这个人。
现如今不比之前,榕城局势十万火急,如果非要找出奸细,一定会耽误作战时机。
苏城睁开了眸子,他还在想着对策,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道轻微的扭门声音。
苏城连忙脱掉了自己的鞋,放轻脚步躲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中。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拿着手电筒大体照了一眼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走到安装电话的地方,连忙关上了手电筒。
他时刻保持着警觉,他拿起电话,转动了几下,很快拨出去一个电话。
苏城从暗处伸出一个头去,漆黑的房间,他有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
他皱着眉,那个偷偷摸摸来他房间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他会不会就是督军口中所说的奸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奸细就这么容易被他抓到了吗?
凭直觉,苏城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男人打完电话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悄摸摸地往外面走。
苏城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手枪,他开始瞄准那个男人的身影。
很快,他眸光瞬变,前一秒上膛,后一秒就将子弹射了过去。
男人没有任何防备,苏城射出的子弹直接射中了他的手腕,他拿在手中的手电筒掉落在地上。
他痛得捂住自己的手腕,蹲在了地上,察觉到对面没有开第二枪,他顾不上什么,连忙往外面跑去。
“给我站住。”
苏城大喊一声,再次向那个男人开了一枪,男人躲闪得迅速,他开的第二枪并没有打中那个男人。
苏城见男人溜得很快,他连鞋都没有穿,追着那个男人就跑出去了。
很快,两道枪响的声音让外面站岗的士兵立刻警觉了起来,其中几个士兵迅速地向枪响的地方跑了过来。
苏城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人,他低头望着地面,地上残留着一滴滴鲜血,这些血一路只滴了十几米远,很快便没了踪迹。
苏城浑身气势汹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抓到他了,谁知他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他气愤地想要杀人,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
这个人一定熟悉军队的驻防,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跑掉了。
苏城冷静了下来,他回到办公室,穿好自己的鞋,紧急召集了驻扎在榕城军队中所有的军官。
他不怕麻烦,一个一个检查着每个军官的胳膊,一圈检查下来,他发现在场的军官没有一个人受伤。
苏城眯了眯眸子,督军说的奸细隐藏在贺九时的队伍中,今晚有人潜入他的办公室打电话,他怎么觉得是榕城的军队出现了问题?
苏城陷入了思考当中。
榕城最高指挥官走到了苏城面前,他质疑道:“苏参谋,你确定打中了那个男人吗?”
苏城自认为自己的枪法不错,即使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可打没打中一个人,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更何况,他追到外面的时候,外面流了一滩鲜血。
苏城坚信他打中了那个男人的手腕,他说:“我能确定,宁江淮,难道你怀疑我的眼神出现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