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秦岭县后,白一舟等人乘着马车在官道上行走了几日。
在马车上,白一舟会讲一些带颜色的小笑话,逗得三女面红耳赤。
特别是郭君仪,看着白一舟的眼神,越来越沉醉。
有时候白一舟在讲着笑话,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白一舟,脑子里想到的画面却是和他成亲的画面。
把小女子心里对自己喜欢的人那种感觉都写在玉容之上,只不过她薄纱遮脸再加上白一舟双目失明,所以才没有察觉到。
这一天,白一舟四人依旧和前几天一样,在官道边找个较为广阔的位置整顿休息,顺便生火煮饭,也让马儿吃一会儿草。
吃完饭休息好后,白一舟四人继续赶路,在赶路途中,不知不觉四周大雾弥漫。
不知又走了多久,才出了大雾,然而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村庄。
村庄路边上一棵沧桑的老槐树直冲云霄。
村庄里一片寂静,这大白天阳光明媚,却不见任何村民的身影。
家家户户皆是大门紧闭,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少爷,好奇怪,怎么这里的村庄都不见人影?”,小婵在见到此异样之景后,便走进马车里对着白一舟说道。
“没有人?”,白一舟疑惑。
“嗯嗯。”,孟小婵点点玉额后,继续轻道:“这大白天的,就算出去干些农活,也应该有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在家中才是,可是这里,一个老人都见不着,更别说那些活泼乱跳的小孩子呢!”
“奇怪,这条官道上并没有经过什么村庄,怎么这里突然出现一个村庄呢?”,坐在一旁听闻的郭君仪也是满脸疑惑。
“走,我们下去敲门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说着白一舟在孟小婵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郭君仪也下了马车,跟上了白一舟和孟小婵的步伐,小雪则牵着马车在后头。
“打扰了,请问里边有人吗?”,孟小婵敲了敲,然而只听到里头哐啷一声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奇怪了,人都去哪里了?”,孟小婵许久不见人来开门,嘀咕道。
“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嗯。”,孟小婵点了点头。
然而,白一舟四人几乎把这小村庄的门都敲了一个遍,都不见有人出来开门。
就在这时——
“你们这是在干嘛?不要命了吗?!快点进来!”
在白一舟四人对面房子的房门突然一开,一个老头探出了头来。
然后,拉着白一舟四人进入房屋内,在左看右看无人后,才合上了门。
“你们怎么回事?!现在不知道达木村里不能乱走动的吗?”,老人把白一舟四人拉入屋子内后,质问道,听语气很是气愤。
“达木村?”,郭君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迅速走到白一舟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开。
“仪儿,怎么了?”,白一舟发现郭君仪的异样,特别抓住自己衣袖的玉手正颤抖着。
“白公子,达木村在十二年前已经被一团诡异蓝色火焰给吞噬了,现在圣朝根本就没有达木村……”,郭君仪声音颤抖,心里的不安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什么?!”,白一舟听闻,也不由一惊。
不过,白一舟并不畏惧。
他是在想,怎么已经消失的村庄为什么还会突然出现?
“你们在这里休息,我见你们应该是饿了,老头子我去做点吃的给你们填肚子。”,说着老头子就往厨房边上去。
借助热成像,得知老头离开后,白一舟便问郭君仪,“仪儿,你把你知道的事情细说一遍。”
“是这样子。”,郭君仪隐藏薄纱下的玉容微微一沉,开启朱唇,轻道:“由于当时我还小,具体内容我不太清楚。之隐约记得十二年前,锦衣卫去处理一件怪异的案件,而这件事的主角正是达木村。”
“相传,当时锦衣卫来到达木村之后,发现这里的村庄被一团蓝色火焰给吞没。为了救助这里的村民,锦衣卫不顾一切的冲入火海之中。然而奇怪的是,蓝色火焰并没有烧到锦衣卫。只烧在达木村村民的身上,就算救出来,村民还是被烧死了,后面村庄就这样被燃烧殆尽。锦衣卫只能在一边默默的干看着…”
郭君仪深呼一口气后,继续道:“后来,锦衣卫一直在调查此事,国师也亲临现场勘察,给出了是一个孩子纵火,不小心把整个村庄烧死的结论,案子也就这样子草草结了。”
“当时我父亲回到家后,听锦衣卫这么结案,也是无奈摇头,说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及验什么的……”,郭君仪迟疑一会儿,继续道:“不过,那时候我还小,所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白一舟听了郭君仪的话,总感觉圣朝是在这里搞个什么实验似的。
“白公子,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怕……”,郭君仪隐藏在薄纱下的玉容略微发白,心中再次被恐惧给包围。
“我感觉我们就算往回走,也走不出这达木村。”,白一舟伸手握住她发颤的玉手,安慰道,“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不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们怕是出不去。还有仪儿你放心,刚才那个老爷爷不是鬼魂,他和我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
“对了,还有…”
“白公子,还有什么?”,白一舟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郭君仪深深打断。
“仪儿,你也是一个修炼之人,既然是修炼之人为什么还怕鬼魂这种东西呢?”,白一舟笑了笑,抚摸着郭君仪的青丝打趣道。
“白公子又取笑小女子…”
郭君仪听了白一舟的话,俏眉一撇,薄纱下的朱唇嘟起,一副小情绪的模样。
“好啦,逗你玩的,不是还有我吗?就算鬼魂来了,我保护你们!”
“这还差不多!”,郭君仪俏眉一舒,再次露出了笑容。
“其实,我觉得我们遇到的不是鬼怪作祟,而是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或者陷入某人的迷阵之中。”,白一舟想了想回答。
“少爷,真的可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听了白一舟的话,小婵凑了过来,眨了眨灰溜溜的水眸。
“这个可以…”
白一舟温柔的摸了摸小婵的脑瓜,心想,自己不就是从现代穿过来这里,才和她们相遇的吗?
“不过这两个想法只是我的猜测,等一下子老爷爷弄吃的过来,在好好询问他。”
“嗯嗯。”,郭君仪听闻,也是点点玉额。
不一会儿,老爷爷终于盛上一些吃的过来给白一舟等人。
不过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而是一些粗茶淡饭。
米粥加上大馒头配咸菜丝,白一舟居然吃出家乡的味道。
“不好意思,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好的招待你们,只要这些粗饭粗菜,望几位不要嫌弃。”,老爷爷不好意思道。
“老人家哪里话,是我们打扰您了。”,白一舟轻道。
“对了老人家,这里怎么大白天都不见一个人影?村子里的人呢?是都出去干活了吗?”,白一舟一边咬着馒头,一边问。
老爷爷听了白一舟的问候,叹了一口气,说道:“看你们的身上的着装打扮,怕是从外边来,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还要从三年前招兵之事说起。三年前,我们村里有一对恋人,男的叫林天石,女的叫李艳如。他们青梅竹马,恩爱有佳,原以为会有一个幸福的结局。然而,在大婚当天,圣朝强行招兵买马,只要是年轻力壮的男子都被发配充军,那位林天石也不例外。”
“从那以后,李艳如盘着发丝,每一天都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前等待着自己的丈夫的归来。”
“无论风风雨雨,她每天都这么等待着,三年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
“最后,等到的不是丈夫的归来,而是丈夫战死沙场的消息。”
“从此,李艳如整天以泪洗面,最后变得疯疯癫癫。不久后,她就郁郁寡欢在老槐树下离开了人世。”
“从此以后,每次月圆的那天,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在村子里总有一位身穿红裙女子在小道上流荡,逢人就问,见到我丈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