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没好气的白了儿子一眼,如果不是有人通知她,她现在还在家里独自抹眼泪呢。
老纪那个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担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她不行啊,她就是去打她最爱的牌时,都没什么心思,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儿媳妇总算是让她给盼到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酒店是只准你来,不准你妈我来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人就在楼上对不对?我跟你说,你妈我是过来来,什么都懂,我和你一起上去,你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照顾女孩子啊,妈帮你,绝对照顾的妥妥贴贴,这点你可以放心。”
纪母已经从客房经理那打听到了客房号,拉着纪赫就往电梯间走。
“儿子,不是妈妈说你,你要追女孩子啊,第一就是不能小气,要舍得花钱,你说都是自家的酒店,你不给人开一个总统套房,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再不济也得是个豪华套房啊,你就给人开了一个大床房,也太抠门了些,你这要是因为抠门,把人女孩子气跑了,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这会人睡着了没有,不行还是换个房间吧,儿子,你说呢?那大床房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我怕人家姑娘看不上。”
纪赫从看见纪母后,她那个嘴从头到尾就没有合上过,一直说个不停,纪赫听得头越来越大。
他也算是听明白了,有人偷偷给他母亲通风报信了,而他那病急乱投医的母亲欣然接受了方在溪这个儿媳妇了。
纪赫被她拉着,嘴上仍然努力替自己辩解,“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停停停,你这个逆子,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纪母把人拉进电梯间,按了楼层,“我知道你俩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不然你能只给人开个大床房吗?但我是谁啊,我可是你妈,你觉得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了我吗?哼,小样,真以为老娘这些年白混了吗?”
纪母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纪赫,这让刚才还胸有成竹的纪赫顿时心里发毛,“妈……”
“妈什么妈,你都多大了,还成天妈长妈短的,烦不烦啊,我告诉你,喜欢就给我追,少听那些闲言碎语,老袁家的事与你无关,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女儿管教不力,凭什么怪别人,儿子,咱们要有勇敢追求幸福的勇气,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如果错过了,这可能就是你用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了。”
纪母嘴上不饶人,可是打心眼里是疼纪赫的,自从袁瑶的事情定了,袁父袁母从A市回来后,那一脸的郁气,人前人后没少在外人面前诋毁自己的宝贝儿子。
袁瑶她从前也是打心底里疼爱的,但再怎么喜欢袁瑶,那都是别人身上掉下的肉。
纪赫才是她十月怀胎,疼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她的宝贝儿子,她不心疼谁心疼啊。
老袁家的那两口子,这么多年她算是看明白了,两个人都没安什么好心,这是想赖上她儿子,呸,什么玩意,还不看看她儿子有多出色,就袁瑶那个货色,还买凶杀人,怎么配进她们纪家的门,放屁,痴心妄想,这辈子趁早断了那个念头吧。
纪母越想越气,再看看儿子,怎么看怎么心疼,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年龄这么大了,也不谈个对象,现在还要遭人这么在背后议论,要是错过这姑娘,说不定纪赫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不行,说什么她今天都必须亲眼见一见那个女孩,只要这个女孩人品可以,不管家世如何,她都会鼓励儿子勇敢追求真爱。
“妈……这事你就别管了。”
纪赫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人家不喜欢我,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大过年的,快回去吧。”
纪赫把人堵在了电梯里不让人出来,直接替她按了一楼。
纪母叹了一口气,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没好气的朝他胸口拍了一下,“行吧,行吧,你这是嫌弃我年纪大了,我回去还不成嘛,我让后厨准备了醒酒汤,你待会给人女孩子喂一些,不然明早起来该头疼了,还有你啊,干嘛让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我告诉你纪赫,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没有哪个家长会喜欢一个把女孩子灌醉的男人。”
纪赫:“……”
他可真的是有嘴说不清啊,什么话都让他妈说了。
纪母人是跟着电梯下楼了,但她哪那么容易就回去呢,不亲眼见一见那小姑娘,她怎么能安心啊,所以随后她又悄咪咪跑去了后厨。
纪赫敲了敲门,是阿姨来开的门,纪赫把睡衣和内衣交给前台去清洗并烘干了,这会没处理好,他进去看了一下方在溪,脸上的妆看样子已经卸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只,可爱的不行。
纪赫心下一暖,如果每天都能看到她,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纪赫开始重新思考纪母刚才在电梯里说的话,或许他真的该替自己争取一下。
纪赫就这么站在床尾看着方在溪,旁边的阿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了两人,最后还是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前台送来了干净的睡衣,纪赫很自觉的出去,阿姨看着袋子底部的内裤,她老脸一红,终究只是把东西放到了一边,想着人可能半夜会醒,到时候洗澡的时候再换吧。
阿姨给方在溪换上了睡衣,又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身上闻不到一丝酒气,小脸也不知是不是热的,红扑扑的,手不时还要伸到被子外。
阿姨把脏衣服拿去洗衣房清洗,纪赫则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等着人把醒酒汤送来。
等了半天,送汤的人没了,倒是床上的方在溪醒了,方在溪睡的迷迷糊糊,瞬身燥热,她先是把手伸了出来,还是觉得热,又把脚伸了出来。
纪赫看着那一晃一晃的小脚丫就头疼,这不是方在溪第一次把手脚放到被子外了,他起身把被子往脚边拉了拉,把脚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