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简揉了揉发疼的眉角,他对纪赫的品味不予置评。
纪赫大口吃着面条,耳边是方在溪和白幼薇的聊天声,看着方在溪,他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惬意了。
白幼薇对结果很好奇,可纪赫只顾着吃,没有开口的打算,白幼薇只得把目光转向了傅云简。
傅云简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的,贴心的和她解释着:“人已经抓到了,就在这附近不远处的岔路口。”
听着这话,方在溪那颗心啊,这回是落到了肚子里了。
纪赫忙里抽空,抬头补充了两句,“最近查的严,其实片警那边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只不过杨雄太过狡猾,居无定所,一时真的很难抓到人,好在他这次太过急于求成了,不然想抓到人也真没这么容易。”
白幼薇对这话是认可的,单是抓杨雄,A市附近城市的警力都借调了,但也只是捕捉到了杨雄的一些蛛丝马迹,如果不是这次跟踪方在溪,估计还需要再耗费一些时间才能抓到人。
方在溪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说来,这次的事,喜忧参半有好有坏了,她一根汗毛都没少,就替警察办了这么大一个案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方在溪:“那既然人已经抓到了,我下午是不是就可以正常去上班了?”
方在溪可不是会随意请假的人,这眼看就年底了,正是奖金绩效拿到手软的时候,她可不能给别人留了可乘之机,钱包丰不丰盈就看这一个来月了。
纪赫没有拒绝,早上是害怕抓不到杨雄,这会人已经伏法,没理由再不让她去上班了。
白幼薇把目光转向了傅云简,那眼神就差明示了:人已经抓到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学校了?
这边压力给到傅云简,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傅云简提前尝到了婚后的甜头,他即便再怎么不愿意,但白幼薇哪里会愿意安心待在家里。
他只得点头同意。
只是心里盘算着,小狐狸现在才十八,过完年也才十九,离领证还有一年,那现在刚好可以商讨商讨订婚的事宜了。
白幼薇人身自由恢复了,刚好黄姨的假期也休完了,傅云简没了正当的留宿理由,只得偶尔来蹭顿饭,趁机给自己谋点福利。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法院那边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
白幼薇不想再见到江新远,她没有去旁听,只让人把结果告诉她,得知江新远判了死缓,余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她内心十分平静。
对比江清月花一般的年纪,已经从这个世界上离开,这个结果对江新远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太阳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不升起。
杨雄被捕后,几次三番寻找机会自杀,可都是无果,从刚开始的拒不供认,到最后一点点的松口,只用了一周不到的时间。
袁瑶从杨雄被抓后,提着的心就一直没有放下来过,她怕杨雄供出自己,尽管当初和杨雄交流时,她挡住了脸,但心底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随着官方一直没有杨雄的报道,袁瑶的心越来越揪成了一团,甚至起了逃跑的念头。
她把家里的行李打包好,只等川市的消息了,等她妈妈把一切处理好,她就可以远离这个城市,继续出国读书了。
等待的时间最能消磨人性,袁瑶现在连家门都不敢出,生怕一出去就被人认了出来。
但人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杨雄在招供时,自然不会把袁瑶给漏下,他确实没有见过袁瑶的脸,也不知道任何她的身份信息,几次的接触也都是选的无人的小巷,给他的还都是现金。
他事无巨细,他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只为让他的日子不那么难过些。
警察这边得到消息,一一排查这几个时间点嫌疑人有可能路过的几个监控,查监控浪费了一些时间,所以当嫌疑人锁定是袁瑶时,那时袁瑶已经出现在了机场,再有半小时,飞机就要飞往另一个国家了。
当一大群警察涌进机场时,袁瑶就慌了,她把行李一扔,什么都不想,一心只想着找个地方躲一会,千万不能让警察看到自己,只要上了飞机,这些人就抓不住自己了。
袁瑶低估了警方,当警察在女厕所抓到袁瑶时,她才觉得心灰意冷。
其实警方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人是袁瑶,只不过想找袁瑶例行问话,再带给杨雄辨认一番,但这下的追逐,直接坐实了袁瑶的嫌疑。
方在溪知道这事也是相当无语,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父亲的身份,没想到竟然是袁瑶。
白幼薇和袁瑶不熟,对于袁瑶的行为法律会给予她相应的制裁,她不予置评。
杨雄事件的牺牲品,是他的妻子以及他的亲生女儿,这是杨雄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挽回的事实了。
杨雄被判枪决,白幼薇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只有杨雄自己心里清楚,在监狱里多待一天都是煎熬,不如一死了之。
时间一晃而逝,再过一周,就是新年了。
黄姨把家里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原本是打算留在碧水湾和白幼薇一起过年的,但黄姨儿子突然报了喜讯,说他媳妇怀孕了,黄姨高兴的不行,怕儿子不会照顾人,只得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和儿子一家过年。
白幼薇原来就是要劝黄姨回家过年的,所以她对黄姨回去,没有什么异议,开开心心的陪黄姨逛了好几次超市,把春联和一切过年必备的物品买齐后,就把黄姨送出了碧水湾。
楼上的韩洛北也舍不得黄姨回去过年,但他还来不及伤怀,他爷爷到A市的消息就差点把他送走。
黄姨前脚一走,后脚韩老爷子就住进了韩洛北的家里。
一进门,对韩洛北的家里一顿评头论足,再打开冰箱一看,老头差点晕厥过去,说是冰箱,插着都费电,里面就放着几瓶饮料,什么食材都没有。
韩洛北连忙替自己辩解,“爷爷,我一个人懒得开火,一直在楼下的邻居家搭伙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