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爸爸,他们走了。”
杨雄听到声音,这才从房间内出来。
面对女儿质疑的眼神,杨雄不坦白都不行,但他在官场混迹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
杨雄没有傻到主动承认杀死吴蓉蓉,其它的事情挑能说的简单说给江清月听了。
江清月看着他,没有了白天的喜悦。
本来以为白捡了一个市长爸爸,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通缉犯爸爸。
单单这一点就让江清月有些受不了了,一听说杨雄不救人直接跑路的做法,江清月提出了质疑:
“爸爸,既然与你无关,你当时就应该第一时间叫救护车啊,你怎么能带着东西逃走呢,这不是间接做实了你的嫌疑吗?。”
杨雄心虚的移开视线。
“月月,你不知道,依吴世波对吴蓉蓉的疼爱程度,我今天如果不离开,那吴老头子不会放过我的,你看到了吧,我离开了,那老头子都有办法让人上门来搜查,在A市我一个市长的地位可都没他高呢。”
江清月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如果杨雄这个市长都没有地位,那自己认他这个父亲真的值吗?
杨雄哪知道江清月的想法,他还喋喋不休的说道。
“但是,月月你别着急,这都是一时的,这些年我也暗地培养了不少人,只要等上几天,风头过去就没事了。”
江清月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的顾虑打消了点。
杨雄怎么都是市长,这里是A市,市长的话就顶半边天,她有什么好怕,等杨雄回去,那自己作为市长的千金,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江清月光想着嘴角就放不下去,
“爸爸,那你晚上早点休息,那些人说明早还来,你到时候躲进地下室的酒窖里,等他们走了再出来。”
杨雄点了点头,他知道,如果那些人一天不找到自己,他一天就不能安生。江宅属于高档小区,自己混进来容易,但现在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天一亮,果然就有人上门来,江清月把人藏好,打着哈欠就去开门了,一群人十分有礼貌,先是道歉,再是表示不会乱翻东西,只是看看。
江清月人往沙发上一坐,这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已经被她卖了,除了太大她搬不动的,她想尽办法都搬不动,她相信这些人也搬不动。
几人把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没发现有人,也不是他们找的快,
而是这家里现在一眼就能望到头,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那红袖章对视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
江清月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杨雄根本没有藏在楼上,所以她才一点都不担心。
那保安对这小区的建筑十分熟悉,带着人就要往地下室里走。
江清月看着他们走的方向,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慌别慌,杨雄被她藏的很好,他们发现不了的。
可那红袖章十分敏锐的回头望向了紧张的江清月,“江小姐,你在紧张什么?”
江清月只觉得看向她的男人目光十分犀利,她不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不自觉的站起了身。
“我,我就是担心你们毛手毛脚,把我爸爸珍藏的酒给碰坏了。”
那保安笑着推开门,解释道:
“不会的,您放心江小姐,我们一定会轻手轻脚的,如果不小心损坏您的物品,我们物业这边也会按价赔偿的。”
江清月轻啄一口咖啡,见已经有人往地下室去了,她不放心的站起身。
“那些酒可是我爸爸的心头好呢,我实在不放心,我也得跟下去看看,万一他们大男人粗手粗脚碰坏了怎么办?”
说着她就往地下室走去。
保安见状连忙给她开门,江清月见他们没有翻找,就是在角落里看了看,眼见着那些人往酒柜后走去。
江清月不禁捏紧了手心,在心里祈祷:别过去,别过去。
“队长。”
一个人叫住往酒柜走去的那人,江清月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里有发现。”
被称为队长的那人,大步向那人走去,一看这痕迹,他眉头一蹙。
这……也能叫有发现?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那个队员,那队员也不知道心虚还是怎么了,竟有些结巴。
“队,队长,你,你看这,这里有人挪动过的痕迹。”
队长:“……”
也不知这个榆木脑袋在想什么,这是别人家里,别人想挪什么就挪什么,哪里需要和他们解释什么。
“那个是我前几天动的,我拿了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没必要说了吧。”
队长瞪了那人一眼,转头笑着对江清月说,
“不需要解释,这地下室我们都看过了,这就不多做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
几人留下一个礼袋就离开了。
江清月长舒一口气,确认几人都走远后,这才又重新跑向地下室,
“爸爸,爸爸,你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杨雄听到女儿的呼唤,才从角落的箱子里爬了出来。
走出十几米开外的队长,停下脚步,回头又往江家的方向望去,有一名队员眼尖的发现回头的队长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下。
“队长,你看什么呢?”
那队长斜视了他一眼,摇摇头,继续跟上大部队搜查着。
吴世波也没想过能在全程搜查中找到杨雄,他听着局长给他汇报着情况,神情肃然,语气略显严肃。
“重点排查一下可疑的几个地方,那个江家如果有需要,可以开一张搜查令,直接进去搜查。”
吴世波不觉得杨雄住惯了好地方,真的愿意去和流浪汉挤桥洞,更何况杨雄的亲生女儿还在外面呢。
吴世波嘴边挂着一抹阴笑,全城封锁的这几天,他也不是光干等着。
吴世波可是把近期杨雄所干的任何事全查了个底朝天,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把他吓一跳,亏的他觉得这些年杨雄都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就逐渐不再干预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