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又娇又媚的嗯了一声,接着娇怯怯的低下了头。
久久听不到纪赫的声音,袁瑶只得用余光打量着纪赫,见他拿起了外套,她也不装着羞涩了,着急出口。
“赫哥哥,你拿衣服干什么呀?”
纪赫把外套穿上,就往门口走去。
“医生说了,你这没事,注意别沾水就行,有什么想吃的,让王姐去给你买,回头我会把钱结给王姐,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赫哥哥———”
王姐见她还要起身去追纪赫,她快走两步,就把袁瑶按到床上。
“袁小姐啊,你这腿上还有伤呢,可不能乱动,你这万一伤口撕裂,可没那么快好呢。这白嫩嫩的皮肤上万一留下了疤痕,这以后再想穿裙子就难了。”
“赫哥哥,赫哥哥,你别走啊!赫哥哥……”
袁瑶一个小姑娘,哪有一个中年女人的力气大,她拼命了挣扎却被死死的按到床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纪赫快步离开。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袁瑶才恶狠狠的看向王姐。
“你这个老女人,竟然敢按着我,还不赶紧把我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姐今天可算是遇到装都不装一下的人了,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什么,她把手一松。
“袁小姐,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只是小纪请来照顾你的护工,可不是什么下人,我只是拿钱办事,你说话这么不客气,我很难继续照顾你的。”
袁瑶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就你这样的,别说是下人了,就算是给我提鞋,我都嫌脏。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赶紧给我滚。”
王姐这会是真的有些生气,抬步就要往外走。
“叮———”
但这支付宝转账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她的怒气扑灭了,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她从裤子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是纪赫给她转的工资。
照顾方在溪本就到下午,纪赫给她算了整天的工资,
这会又接了袁瑶,纪赫又给了她今天的钱,这么算,今天是双薪啊,看着这钱,王姐这气啊,算是一点都没有了。
算了算了,小孩子,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干嘛和她计较那么多呢,王姐把手机装进口袋里,给袁瑶接了一杯热水放到床头柜上,
“袁小姐,你刚才也听到了吧,小纪呢已经把这两天的工资转给我了,我呢既然收了他的钱,肯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中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很乐意替你跑腿。”
反正花销都有人报销,王姐宁愿出去跑腿,也不乐意在病房见袁瑶这张死人脸。
袁瑶看着王姐,在看看床头柜上的热水,都没没想直接伸手一挥,热水尽数向着王姐的背影泼去。
王姐没想到她能做出这种事来,等听到声响,她根本还来不及躲避,好在今天天冷,衣物穿的厚厚的。
她有常年怕冷,尽管在空调房内,她还穿着一个薄的羽绒背心,水杯砸在了王姐的后背上,热水洒了一地,隔着衣物,王姐倒是感觉不到热水的温度,但这杯子 一砸,后背也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袁瑶看着这样的王姐,发出了解气搬的笑声,
“哈哈哈.......活该,就该砸死你这个老女人,哈哈哈......”
王姐看着湿掉的裤腿,想走到外面找人看看后背,可一动就传来钝痛感,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嘶——”
这死丫头,力气也不小,这下估计使出了八成力了,还只是砸在了后背上,这要是砸到头上,还不得脑袋开花。
知道和她说不清,王姐只得忍着疼走到护士站,让小护士帮忙看看。
小护士一听这是让水杯砸了,立即帮王姐简单处理了一下,有点红肿了,估计没一会就得青紫,还好衣服厚,不然这一下指不定会砸出什么好歹来。
王姐心里也知道没啥事,但她就是想让护士给她检查一下,后续有什么事,多个人证,对于这么刁蛮任性的丫头,她可不敢马虎。
等护士处理好,才问她这是怎么弄的,王姐怎么可能会替袁瑶隐瞒,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护士一听是袁瑶,她也不感到惊讶,这位患者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位护士就是袁瑶烫伤后,要去扶她的两位护士当中的一位,对她印象无比深刻,这事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应该去皮肤科,非要住到内科来,这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护士想不通,也不想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王姐见小护士和她八卦的兴致不高,想了想,把吐槽的话咽了下去,但今天这事,她不会就此认下的
她给纪赫打去了电话,纪赫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让王姐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他会处理。
王姐打完电话就更苦恼了,一是她收了纪赫的钱,如果不继续照顾袁瑶,她肯定要把钱还给纪赫的,但让她钱再掏出来,他的心就跟被人拿刀子捅了一般。
二是袁瑶今天砸了,如果她还继续照顾袁瑶,她很有可能还会被打,她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呢。
走到半路的纪赫回来了,并且他直接打电话通知了袁父袁母,关于袁瑶打人这事,他一个朋友可做不了她的主。
医药这边闹得沸沸扬扬,派出所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安宁自从知道江新远也进了警局后,整个人又开始焦躁起来。
她把所有的脏水全泼到江新远身上,她现在就祈求江新远能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情面上,自己把罪给认下了,这样自己就能全身而退了,就算钱没有了,但她还有江清月这个女儿在,钱肯定不会愁的。
可经过短暂的几天后,沈安宁非但没有被放回去,自己被问话时,那警察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明显了,江新远不仅没全把罪认下,还和她一样,把罪责全推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