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溪听着里面的声音,从焦急渐渐变成了失望。
刚才两人的谈话,门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是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万轻夏有什么心思,她又不傻。
万轻夏她带不了,她待会就去找纪赫,她现在作为一个看客,为什么要掺和进这趟泥水里。
方在溪:“小冉,我们还是等总经理回来吧,刚才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事我们可做不了主。”
众人皆点头,伸着脖子忍不住往里面看。
苏梦冉急的不行,只见没人肯撞门,她挤到门前,用手拍打着木板。
“瑶瑶,瑶瑶,你能听到我说话了吗?瑶瑶…….”
袁瑶这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和万轻夏互掐。
万轻夏却清醒不少,她恶狠狠咬住袁瑶的手臂,袁瑶大声尖叫,用力就想将人甩开。
苏梦冉听到袁瑶的叫声,拍的更大声了。
“瑶瑶,瑶瑶,你先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瑶瑶……”
苏梦冉一想到袁瑶浑身是伤,她的心就在滴血。
苏梦冉平时再生气都舍不得用戒尺打一下,这会被万轻夏没轻没重的打着,她的心是真疼啊。
“瑶瑶,瑶瑶,你听到没有啊,把门打开,快把门打开啊!”
方在溪看她急的这个样子,也有点不忍心,正打算上前帮助。
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出来。
方在溪回头一看,救星来了,她就没必要上前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就见纪赫快步上前,什么话都没说,一脚直接踹开了门。
方在溪吃惊的捂住嘴,纪扒皮力气竟然这么大。
这一脚还好是踹在门上,这要是踹在自己身上那还得了,估计半条命都要没了。
这也太吓人了吧,以后要离他更远一些才行。
方在溪拍着胸脯,躲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接着看戏。
门被踹开的动静很大,撕打的两人被声音吓得愣在了原地。
难得一致的看向了门口,就见身材修长的纪赫,一脸怒意的站在门口,看向两人。
饶是袁瑶也没见过这样的纪赫,她身子不由的抖了抖,退后了几步,嘴唇嗫嚅着想开口。
纪赫环顾一圈,见不是方在溪,心才放了放。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传话的,说什么方在溪和袁瑶打架了,吓得他丢下客户,立即赶了回来。
传话的助理打了一个喷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还有些纳闷呢,总经理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模特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纪赫听话只听了半句。
助理原话是:方在溪的手下的那个模特和袁瑶在训练室打起来了。
而这话听到纪赫的耳里就变成了:方在溪和袁瑶打起来了。
纪赫不耐烦的看着两人,“方在溪呢?”
他这一声不小,加上周围过分安静,导致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人群自动散开,方在溪无处可藏,就这么站在了路的尽头。
纪赫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人群中,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在里面,为什么见到他不知道叫他一声,害自己那么担心。
苏梦冉见纪赫一副找人算账的架势,连忙站出来解释。
“总,总经理,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是那个万轻夏,她自作主张,对,自作主张去找瑶瑶的,这件事与小溪无关,都是万轻夏一个人的错,是她把门反锁上的……”
纪赫只觉得有一只苍蝇站在他的身旁,嗡嗡乱叫,让人心烦,如果不是因为方在溪,他才不乐意管这些琐事。
“领着那两个人,来我办公室。”
话是看着方在溪说的,所以方在溪躲也躲不了了,看着纪赫的背影,方在溪忍不住朝他挥挥拳头。
纪扒皮,不就是一个总经理嘛,也不知道他在嚣张什么,还来我办公室,小样,傲娇死你算了。
方在溪这边在心里骂着,正走着的纪赫,像是若有所思一般,回头。
方在溪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冲进了教室内。
袁瑶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大叫一声,一想到赫哥哥刚才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万轻夏就淡定多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再看看袁瑶。
嗯,不错,袁瑶比她受的伤多,自己占了上风。
苏梦冉一进来,就看到袁瑶这个样子,差点气的晕倒。
“妈呀,瑶瑶,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的手臂,你的脖子,哎呀,你的脸,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袁瑶看着手臂上的咬痕,还有脸上的抓痕,她有种扑上去再把万轻夏打一顿的冲动。
方在溪打量了一下两人,不分伯仲,两人受伤情况差不多。
这样也好,自己就不用背锅了,她咳嗽两声,对教室内两人说道。
“总经理说,让你们去他办公室,还不快去。”
袁瑶用手整理着头发,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在赫哥哥前面维持自己的形象。
万轻夏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镜子,像是觉得不够惨一般,把衣服又往下拉了拉,第一个走了出去。
方在溪现在看她哪哪都不顺眼,脸一转,视线望向了别处。
万轻夏走到了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在溪,轻哼一声,往总经理办公室走了。
苏梦冉围着袁瑶转了几圈,越看越心疼,她快要哭了。
如果袁瑶这些伤半个月内能好,还能赶得上,如果好不了,这场大秀就与她无缘了。
袁瑶把衣服整理好,又把头发梳顺,看着脸上和脖子上的血痕,她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今天这个万轻夏,让自己在赫哥哥面前丢了脸,她往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一个乡巴佬,竟然骑到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方在溪在门口等了半天,才看见袁瑶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伤心欲绝的苏梦冉。
方在溪跟在两人身后,她看了看苏梦冉,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苏梦冉这一生只有这一个追求,如果失去了方向,她接下去的几十年都没有什么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