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所有人就做个见证,来看一看这位同学到底是不是白幼薇同学。”
白幼薇以为老师会把她们两人骂一顿后继续上课,没想到现在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幼薇点头,她没有异议。
万轻夏心一轻,回头看了一眼白幼薇。
看着那俏丽可人的面庞,万轻夏紧握拳头。
这个女人绝无可能是白幼薇,白幼薇那个丑小鸭,怎么可能会变成白天鹅呢。
她只配做自己的配角,衬得自己更突出才对。
一想到这,万轻夏一咬牙,也点头。
“好,今天就请老师给我们评评理,这位同学来我们班蹭课,我们都非常欢迎,但她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们班白幼薇同学请了病假,竟然想冒充白幼薇同学,这是我不能容忍的,白幼薇同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绝不允许有人打着我朋友的旗号招摇撞骗。”
万轻夏这一番话说的,可歌可泣,愿意为朋友付出一切。
要不是白幼薇就是当事人,她都要感动落泪,可惜了,这种人的伪装不过如此。
这一学期都还没过半呢,万轻夏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白幼薇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万轻夏没有隐藏太久,如果真的等到自己对她有了感情之后,再发现万轻夏的为人,那自己该有多难过啊。
老师看着义愤填膺的万轻夏,眼底的鄙夷差点就没藏住。
这个女生他有印象,专业课总是开小差,要么玩手机,要么走神,对于这种不认真学习的学生,他一直记在心里,这会刚好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万同学,你说这位同学不是白幼薇同学是吧?”
万轻夏点头,“是的。”
老师:“那你为何如此确认她不是白幼薇同学呢?你有证据吗?”
万轻夏一噎,证据,她哪来的证据,她自己就是证据,她可是白幼薇最好的朋友,这难道还不够吗?
“老师,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白幼薇最好的朋友,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幼薇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说万轻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老师把目光转向笑而不语的白幼薇,白幼薇他记得很清楚,之前他把脸挡得严严实实,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
但他就不同了,一听是市状元,他当时就去翻了白幼薇的档案,上面的证件照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小姑娘五官精致,相貌出众,不过是突发意外,故意藏拙罢了。
现在看来,小姑娘眉宇间多了一些英气,看样子这段时间成长了不少。
“这位同学,你来说说,你是谁?”
白幼薇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老师,我叫白幼薇,我不知道万同学为何说我不是白幼薇,但我如果自己都不能证明自己,委实有些好笑。”
万轻夏立即反驳。
“好笑,你说你是白幼薇,你口说无凭,你倒是拿出证据证明你是白幼薇啊。”
白幼薇神情未变,但眼底却多了一丝寒意,“不知学生证够不够证明我的身份?”
万轻夏心一惊,不敢置信的回头望向白幼薇。
心里突突直跳,难不成她真的是白幼薇,可白幼薇怎么能变得这么好看,她不该,也不能。
白幼薇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一般证件照是必须要露出额头和双耳的。
“同学们可以互相传阅一下。”
周围的男同学立刻看戏般接过白幼薇的学生证,仔细的对比了一下,发现果然是一个人,学生证就这么一个一个传阅,看过的纷纷点头。
万轻夏看他们的神情,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一把抢过何宛橙手中拿着的学生证。
当她看到照片,再看下面的身份信息,顿时心如死灰,不,这不可能,白幼薇怎么可能会长得这么好看。
万轻夏看着这烫手的学生证,眼底闪过一阵阴厉,她伸手就要把学生证给撕碎,一旁的何宛橙眼疾手快的把学生证拿了回来。
“万轻夏,你做什么?你不会以为把学生证撕了,就能满足你那可悲的虚荣心吧?实在可笑至极。”
万轻夏这个小动作瞒不了何宛橙,自然也瞒不了白幼薇和站在讲台上的老师。
万轻夏觉得周围人看她的目光,让她颜面扫地,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何宛橙,咬住下唇不说话。
何宛橙看完后直接把学生证还给了白幼薇,和她刚才猜想的一样,这人的确就是白幼薇。
白幼薇看着何宛橙,朝她点点头。
班级里像是炸开了锅,刚才看到照片的同学,纷纷向没有看到的同学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老师看大家都讨论的差不多了,用戒尺敲了几下讲台,示意大家安静。
等所有人看向讲台时,老师才开口。
“这件事是万同学误会了,明天之前交一份一千字的检讨给你们辅导员,现在你必须诚恳的向白同学道歉。”
虽然他不喜欢万轻夏这种学生,但能考上A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还想给万轻夏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这种在课堂上闹事的,直接给个处分就行了。
但万轻夏很显然没有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她气的双目通红,她凭什么要道歉,她又没有说错,白幼薇怎么可能长这个样子,就算她是白幼薇,那她没来这些天,肯定是去整容了,肯定是。
老师看她还直挺挺的杵在那里,声音更严厉了一些。
“万同学,今天因为你占用了大家这么多时间,你是想给全班同学道歉吗?”
万轻夏胸口剧烈起伏,她憋着一口气,但现在被全班看着,她实在咽不下去。
江清月觉得很无语,没本事扳倒白幼薇就要承担这个后果,她用手肘戳了戳万轻夏。
万轻夏像是过电一般,垂眸看向江清月。
江清月坐的笔直,没有看她,却轻轻点了两下头。
万轻夏顿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脸皮得到了加持,她缓缓转身,面对白幼薇,她的眼睛像是啐了毒一般,死死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