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后时间,帝后们都去休息了
女郎和郎君们却都无任何睡意,一上午的风头都在一人身上谁受得了
女郎们细数了一下秦书轻竟然已经得了五个头名,这还了得
一共就十个头名,她就得了一半去
“长的这么招摇,竟然不是个绣花枕头,真是奇了怪了。”
“她莫非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曾,不然那画为何画的那般好。王知言都不如她。”
“谁说不是呢,我就觉得这事定有蹊跷。”
“可是她不是江南六品小官之女吗?哪里来的门路?”
“她这长相若说没有走什么捷径我是万万不会信的。”
这几个酸人的闺秀就是瞅准了陆家人现在不在殿内才敢如此
旁边一个面生的娘子却不惯着她们:“才情不如别人,长相也难及别人万分,这醋话却是万分敢讲嘛!”
“有你什么事,我们随便说说关你何事?”
“只是警告你们,没事不要随便编排别人,也勿要总拿旁人的闺誉作伐子。若是处处比不得旁人就好好用功,这样的道理难道还要人教不成?”
那女郎撂下这句话就走了,潇洒的很,留下那几个闺秀吵架都找不到人
“这是哪里来的,从未在上京见过这人。”“如此没有礼貌之人,竟还教育起我们来了。”
郎君那边争锋也是不断,都是在想怎么让陆三无法参加下午的比试
“要我说就该给他下一碗泻药了事,看他怎么起得来。”
“他那样一定能药倒吗?不如我们找几个人合伙缠住他。”
“就你小子这身板,够他陆三玩的吗?”
“关键是真不能让他上了,他在我们这不是白来了。”
这些郎君为了能在众多女郎面前好好表现,底下都没少苦练,现在直接因为陆三白练了,任谁能不生气啊!
谢广寒听着这些无稽之谈只想笑,这些人就会耍嘴炮,就问他们谁敢近陆三的身?
谢广寒也觉得自己活在陆子初的阴影之下,有他在别人就像隐身了一般
本来谢广寒都准备好了在仙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现在全都泡汤了
下午的比试又开始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下棋,这是琴棋书画最后一项
“参加的郎君为玉锦荣,辛澜,谢广寒,江邈,赵放,程方司。女郎这边的入选人为兰文举,赵玲,白映琳,辛悦,谢妙妙,秦书轻。”
这辛悦就是玉泉郡主的名讳,简单一个悦字足以看出亲王对于这个幺女的喜爱
而辛澜则是鲜少露面的四皇子,都传闻他身体有恙,平时很少参加这类活动
却见一个坐着木质轮椅的人由侍卫推着从人群中出来,这是四皇子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露脸
辛澜长得颇为英俊,就是可惜了这腿脚不便,就这一个短处,他就再与皇位无望了
书轻看到那脸却万分震惊,那不就是那日跟她对战的人,她还不小心看到了他与女子私相授受
那日分明功夫高超如今却装了起来,是个心思深沉难测的
书轻庆幸好在那日自己装扮的足够隐晦,也没有被他看到正脸
因为四皇子的生母德妃早逝,四皇子是由太后抚养长大的,这些年皇上极少会想起这个儿子来,皇上自觉亏欠四皇子,不免语气更为热烈
辛澜却是淡淡的,神色并无什么变化,毕竟他早就过了渴望父爱的年纪
陆子初又跑了出来,这次他甚至还带上了一把折扇
郎君们都在吐槽他:真是装模作样
其实陆子初拿扇子只是因为这殿内人太多了,味道错综复杂很是难以入鼻
这局比试规则就是抓阄选择对手,先是六进三。然后再两两之间比试,直到分出这最后的优胜者
由于陆子初的加入,郎君这边还要抽取一个轮空的名额
签子早就做好了,每人都上前抽取锦帛,同色的即为第一轮对手
书轻抽到了赵妙妙,一个不认识的女郎
这女郎看上去年岁不大,脸上还隐隐有些羞涩:“姐姐承让了。”
书轻觉得这女郎很合眼缘,只是遗憾她不是京城官眷:“说什么承让大家不过是相互切磋而已。”
赵妙妙可不这么觉得,一个已经赢下五个头名的女郎,长得如此貌美,还能文能武,她是自觉不如的
没想到陆子初竟然抽中了轮空,快把底下那些郎君的牙咬碎了
这该死的竟然运气还这么好,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尽占了算了,左右这陆三就像是来凡间历劫的神仙,他们不过是些小鬼罢了!
棋局已经陆续开始了,没人能看到这棋局的进展,就连这皇帝都只能坐在座位上喝着茶水
场上看似肃静一片,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九九
“皇后可想下去看看?”
皇后看出他有些坐不住:“皇上想去便自去吧,臣妾还是想好好坐着休息。”
棋局一看就是大半天,谁闲得慌去那里站着
皇帝秉承着观棋不语的态度悄悄走了下来,默默站在别人后面看
先看的就是辛澜和江邈的比试,江家这个小子皇帝早就有所耳闻平时跟着他父亲学武的,没想到如今还能下棋,这水平看上去也不差的
辛澜下棋步步为营,走一步算十步,就算是江邈也算厉害,但是仍旧难逃他手,很快就结束了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