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轻这样一学,精致脱尘的五官瞬间变得亲切起来,表小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青柏感觉表小姐原来不是远在天边,而是如此真实又鲜活的人
怪不得主子会对表小姐动了心,任谁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女子
那株并蒂莲花在微风中依然屹立着,曳曳生姿,花开初夏
虽然梅兰竹菊是这有名的花中四君子,但是这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又何尝不是呢?
青柏突然就觉得如表小姐这样的人,就像花开并蒂的清丽淡雅,是难得的极品精致
“不知表小姐可喜欢这株并蒂莲。”
书轻点头:“自然欢喜,从温暖的江南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在这小小水缸中也能活的这般好,想来这花足够坚韧,是难得的品相。”
青柏听着夸奖只当是夸奖他了:“既然您喜欢,不如差人给您送到海棠坞可好?”
“这么好的花不去献给你主子讨赏吗?”
青柏悻悻地:“他才没功夫赏这些花呢,送给您才是送到位了,这么好的花一定要到赏识她的人手里。”
书轻偷着笑,连他身边的人都不待见他,就是他人有问题,平时爱端着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辞,就送到我那处吧!”
青柏很高兴,他养花的初衷也不是只单纯自己欣赏的,而且希望自己养的花可以带给更多人快乐
既然主子不会欣赏,他只好找另外会欣赏的人
“行了,看完了花,我们去千居阁吧!”
青柏这边完全忘记了主子的吩咐,只顾着跟表小姐讲话了
等书轻到了千居阁等时候,陆子初跟闵骞还在练武台上比划着
青柯看得都直着急,青柏这小子办事是一点都不牢靠,说让他控制一下时间,结果等了半响也没来
陆子初才难受呢,为了让表妹看见关键的一幕,他硬生生地挺到了现在,早早就能结束的局势
陆子初这边见人终于是到了,于是不再只被动防御,转而改为进攻
不过三个来回之下,闵骞就败倒在地了
书轻刚刚准备好看两人如何对战,还没仔细看清楚,闵骞就被陆子初一个迅猛的攻势逼下了练武台
闵骞双手上举:“我输了。”
陆子初高冷地“嗯”了一声,其实不过是演的挺像罢了
陆子初是卡着时间让书轻看个清楚,究竟是谁更强,之前她眼光不行暂且原谅她
书轻把地上的闵骞扶起来,他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
陆子初本来想着速战速决的,但是青柏一直没有将人带来,他心情不好必然手下不留情面
什么水平?秦书轻也值得这样看重
书轻看着这些小伤口,虽然都不致命,但是数量也不少
比武向来是你来我往,有点磕碰正常,但是这样频繁的伤口明显是故意为之,这就不一样了
“陆子初你疯了吗?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真的很不爽,还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秦书轻到底知不知道远近,他们俩才是正经的师兄妹,闵骞连师父这关都还没过
还是说她真的对这个臭小子有意思,心疼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都受不住,他还能干什么?
陆子初看着闵骞的眼睛:“愿赌服输的规矩可懂?”
闵骞自知不如他:“轻轻莫着急,我技不如人输了也难免的。”
书轻看着他脸上都划开了伤口:“你没事吧?”
闵骞练武就是莽劲足,平时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一样
书轻知道对习武之人这些都不算事,但是对着脸上下手明显就说不过去了
闵骞的皮肤是健康的肤色,但是仍然不掩他俊朗的面容,剑眉星目说的就是他的眉眼,不过他最绝的是一身健壮的肌肉,透过春日薄衫就可以感受到他勃发的灼热
书轻很久不见他:“你去了哪里?为何晒的这样黑?”
闵骞之前肤色就暗,今日一见就像是喜鹊烧火的黑炭
闵骞知道她素来不喜欢太黑的:“父亲前几日差我去了教场,可能是烈日下晒的。”
“你父亲允许你进门了?”
闵骞是外室子,登不上台面的身份,再加上从小在外长大,将军府不愿相认也是在所难免
闵骞不愿让书轻知道太多阴险的算计,就简略地跟她讲了讲他的遭遇
书轻跟闵骞一同离开的师傅,书轻回了江南的家,而闵骞踏上了来京的寻亲路
闵骞赤手空拳地进了京,除了一身功夫他也没有任何身外之物
早就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却不敢相认
高高在上的将军如何会怜惜从未见过的私生子,不过是怕被对头抓住把柄而假意逢迎
闵骞在将军府不曾收到任何善意的优待,倒是多了很多见识
不是有血缘亲缘的人就能相互靠近,在父亲眼中荣耀跟地位远比亲眷重要
闵骞的大哥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子,却是被祖母养起来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等着继承将军府现有的威望
闵骞认亲的初衷只是为了能跟亲人好好相处,可是却没有人真的把他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先把事做绝
既然他的嫡兄如此不争气,也怪不得他要夺这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