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聚集了一些来看热闹的,就是些从来没买过胭脂水粉的爷们也忍不住看热闹的兴趣
那老妪哭喊的样子吓人,那姑娘明明才二八年华,确实遭遇了这般的灾祸
围观之人无不惋惜,一边指责如今商贩昧良心,一边指责官府老爷不作为
她们才像是亲临此事的人,义愤填膺地恨不得直接把人就地正法
书轻在秦管事和秦风维护之下出了门:“这位婆婆你若是有何困难,大可以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老妪啜泣声不绝:“还不是用了你们店的胭脂,现在我姑娘的脸都烂了,这以后可怎么找婆家啊!”
不停有人附和着:“就是啊,这不是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吗?”
“这普通小店的东西还是不能买啊!”
“刚刚看的效果这么好,原来也不过是噱头罢了。”
“没办法,挣得就是姑娘们爱美的钱,不然谁买这种烂脸的东西。”
书轻直接给她抛出了几个疑问:“你何时在我店买的,具体又是哪一款胭脂?”
老妪拿出罪证:“一个月前买的,就是这一个。”
书轻打开一看,是之前她还未接手时卖的铅粉,可铅粉就算对身体有害,也不会烂脸到这个程度
书轻大方承认:“这是我 还未接手之前的妆品。”
老妪一听这话,就像是有了底气一般:“你也承认是你家的胭脂,你要给我们孤儿寡母的赔偿,你毁了我儿的脸,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书轻不听她的胡扯:“这虽然是我们的妆品,但是还需要经过郎中检验,莫要混进了什么东西。”
老妪并未有不对的举动,甚至哭声更大了
书轻一看就知,原来这胭脂已经是有问题的了
“你们做的恶事,现在竟然不认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
书轻给秦管事使了个眼色,让他请出早就在后院等着的张郎中
张郎中一出来,人群里都是吵闹着让他检查胭脂的
张郎中的名气不低,是有名的专治疑难杂症的郎中,而且诊费也不高,是日常大家最敬重的一位郎中了
“郎中快来看看,这胭脂用了真的能烂脸吗?”
张郎中接过那盒胭脂,用指肚沾取一点在手上涂开,他闻了闻味道
“这胭脂中确实有致使人烂脸的药材,长期使用会让肌肤腐烂。”
老妪一副胜券在握地样子:“我就说吧,这商家若是黑了心,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真是想不到,这东家看上去也是个齐整的大家闺秀,也干得出这样昧良心的事,也不怕报应在自己身上。”
“人家怕什么报应啊,先把钱挣到手再说啊!有钱万事足啊,官府不也是能用钱来打点吗?”
听着这话越来越离谱,书轻心里不是没有火气的,但也只能先压下来
书轻当着众人面问张郎中:“郎中,这个有毒性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据我所知,我们之前的脂粉虽然用的是劣质铅粉,但是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毒物才是。”
铅粉是劣质胭脂中常用的,虽然算不上好,确实也是底层的贩夫走卒都能用得起的价格
真正的珍珠粉好用不假,但是也只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才能消受的
张郎中虽然是男子,但是他是有女儿的,女儿的胭脂都是他亲自用药材做的
“实不相瞒,这胭脂中是用不到这类东西的。这毒性如此大,一般都是禁用的。”
这中毒物主要针对人的皮肤,若是用在胭脂上,跟催命符也没什么两样了
书轻又转换了思路:“那请郎中看看这位姑娘的脸上,可是受了这毒物所致。”
张郎中要靠近姑娘想看看她脸上的伤,却被那老妪给拦下了
书轻就知道有鬼,没有谁明知道有毒的情况下还会给自己用,还是用在女郎最在意的脸上
书轻语气顿时严苛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伤跟我们的胭脂根本没关系?”
老妪不敢接话,只能说:“我们姑娘这样受了委屈,你们还要当众揭她伤疤,是不想她活了呀。”
书轻不在意这种泼妇作风:“这位婆婆,咱们就事论事,若是这样拒绝配合,我们也只好去官府找人理论了。”
那姑娘躲在老妪身后,捂着脸不让看
书轻也是刚柔并济双管齐下:“姑娘,张郎中可是京中有名的大夫,他定能治好你脸上的伤。”
姑娘有些心动,她也不想一辈子带着这样的疤痕,这样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
秦管事和秦风制服住老妪,装作温柔地安抚她:“帮着看看病而已。”
张郎中看了姑娘的脸,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摸了摸脉,确定了下来
“这姑娘是因为春季犯敏症,在脸上起了疹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疹子没好反倒更严重了。这伤疤就是她忍不得痒,挠破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