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在孤儿院与孩子们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之后,才在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圣君,关于今天孤儿院的经历,能不放到地脉投影上吗?”
离开孤儿院后,凝光突然问道。
“可以是可以。”
“但你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展现自己亲民的形象吗?”
“我觉得,如果你在孤儿院的经历如果放出来,一定能大大增加人们对你的好感。”
“确实如此。”
凝光哑然一笑:“但有些事物,是无法用金钱或者价值来衡量的。”
“那群孩子,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所谓的大商人,也不知道我是所谓的天权。”
“对他们而言,我只是一个常来看他们,常来陪他们玩的大姐姐罢了。”
凝光的脸上带着平静:“或许这段经历播放出去,会为我带来更好的收益,但于我而言,孩子们的无暇更为珍贵。”
“若人们知道这里是天权星凝光的钟爱之所,知道这些孩子是天权星凝光的好朋友,那只会为他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凝光微笑。
她虽是璃月七星兼最成功的商人,但却并没有教授这些孩子任何从商、从政的知识。
“我教给他们的,只有做人的道理,至于长大后要做什么,全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人类寿命不过百年,但我传授给他们的知识和道理,却会一直流传下去。”
“通过他们,凝光这个名字将会一直流传下去。”
“我希望,在未来,凝光不再只是属于我的名字,而是变成一种精神,一种传承!”
凝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孤儿院,转身和若灵离去了。
......
当天晚上,万众期待的地脉投影新节目,终于开播了。
应凝光的要求,关于孤儿院的经历被剪掉了,这次凝光的真人秀节目,播放到坑走胡桃10万摩拉后就结束了。
但即便如此,这次的节目效果依旧爆炸!
天权星凝光,本就是璃月响当当的人物。
她上地脉投影,观众们本来好奇心就被拉满了。
但懂得都懂,所谓的真人秀,大多都是演的,是剧本。
本来嘛,这种东西,你演你的,我看我的,大家图个乐就行了,谁也没当真。
但可惜,遇上了若灵。
谁都没想到,若灵竟然拉着天权星去乞讨。
岩神兼财神爷,拉着璃月首脑兼首富,去当街乞讨,这节目效果简直爆炸了。
尤其是在乞讨时凝光的表情,震惊、疑惑、惊叹、不解......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被拉着当街乞讨,还不敢吱声,那不断变幻的表情,谁都看出来不是演的。
至于若灵坑胡桃的事。
之前胡桃上过投影,大家都知道胡桃是若灵的朋友。
而且若灵是岩神,她根本不缺钱,又怎么会真的因为钱去坑胡桃呢。
在大家看来,这倒更像是朋友间的恶作剧。
整场节目下来,大家被若灵的搞怪,还有被折磨得全场一脸头疼的凝光,给逗得哈哈大笑,现场的氛围欢乐不已。
虽然整场节目,完全都没有按照凝光预想的来。
但凝光的目的却是真的达成了。
这次节目,为所有人展现出了另一面的凝光。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天权,也有如此亲民的一面,对她的防备也减弱了许多。
相信在未来,她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顺利的。
......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观众们是看高兴了,但不高兴的人总归是有的,比如这次上了节目的人...
最难受的莫过于连续被坑两次的刻晴了。
之前的她,给人的印象都是不敬仙神的。
她的叛逆,身边的同僚都看得见。
好在刻晴作为璃月七星,并不像凝光那样喜欢抛头露面,所以大多民众不知道她是璃月七星,也不知道她崇拜的是帝君。
但她身边的同僚是知道的啊。
原本坚定与帝君对着干的刻晴大人,背地里竟是一个买了一整间房帝君神像虔诚供奉的狂热帝君粉。
这人设崩塌得...
当天晚上看完地脉投影的刻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总能感觉到,其他同事看她的眼神带着古怪与莫名的笑意。
但奇怪的是,自打那次以后,甘雨对她的态度就好了许多。
可是,丢人是真的丢人啊!
若灵是岩神,而且再怎么说,也告诉了她帝君的真实身份。
不论是出于身份还是恩情,她都不能去找若灵的麻烦。
于是,她只能把怨气发在凝光的身上了。
“没想到,堂堂天权星,居然会沦落到当街乞讨的地步。”
“呵呵,我也没想到,以不敬仙神着称的玉衡星,居然对帝君如此的崇拜。”
凝光挑了挑眉:“说起来,我也十分崇敬帝君,玉衡星,不知能否去你家参观一下,那个摆满了神像的房间?”
“你!!”
刻晴一时语塞,但很快便灵光一闪。
“昨日我去拜访了帝君,他老人家,对你做了些许点评。”
“哦?”凝光神色一动:“帝君说了什么?”
刻晴微微一笑:“我忘了!”
“你!!”
......
“胡闹!”
灵壶里。
黑若陀大怒,呵斥若灵。
“你乃若陀龙王之女,怎可如此丢人现眼,当街乞讨,坑蒙拐骗!”
但面对若陀龙王的呵斥,若灵却是全然不怕。
她摆出一脸难过的表情,委屈道:“可是,老爹,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胡言!我教你什么了?”
若灵一本正经:“以前在地下封印的时候,你每天都教我,说璃月人如何如何不好,不论我怎么欺骗他们,怎么令他们痛苦,都没有问题。”
“你看,我把璃月七星带去当街羞辱,令其颜面尽失,又骗走璃月人的钱。”
“我会坑蒙拐骗,都是老爹你教的啊!”
“你!!”
黑若陀被说得哑口无言,抬起手作势就要打。
“啊,老爹,我错了!”
若灵一个猛扑抱住了黑若陀。
“老爹,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若灵边说,边用脸在黑若陀的怀里蹭。
“你...”
“哼!”
黑若陀狠狠瞪了若灵一眼,但最后还是没舍得打。
“记得,你乃是神明,以后切不可行此不合身份的事!”
“原来老爹不是觉得我做这些丢您的脸,而是怕我做这些不符合岩神的身份,难以服众吗?”
“嘿嘿,老爹真好!”
“你这丫头,还敢贫嘴,讨打!”
黑若陀老脸一红,抬起手又作势要打,而若灵见状,高呼一声赶紧就跑了。
......
“哟,本堂主的挚友,要去哪里啊!”
灵壶内,胡桃拦住了若灵。
“好呀你!竟敢戏耍本堂主!”
“本堂主如此聪慧的脑袋瓜,竟然都被你骗过去了!”
“看打!”
尘歌壶内,胡桃一个猛扑,抱住了若灵,直接把若灵扑到在地。
然后上下其手,不断挠若灵的痒痒,引得若灵挣扎不停,尖叫连连。
但若灵也不甘示弱,反手也挠胡桃的痒痒。
两个酷爱搞怪的女孩在草丛里不断扭打在一起,在草丛中滚来滚去。
但没一会儿,两人便停了下来。
她们相视一眼,然后手牵手躺在草地上,噗嗤一声,一同哈哈大笑。
少女如银铃般的声音,在灵壶中回响。
远处的钟离和白若陀见状,皆是边摇头边欣慰的笑。
他们并不在意若灵的这些搞怪与胡闹。
若灵的寿命悠远,她有这样的性格,反倒还能在漫长的人生中,一直快乐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