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的家,也遭到了丘丘人的入侵。
“啊啊!”
卢翠柔发出了一声尖叫。
丘丘人燃烧着火焰的棍子已经对着她的脸砸了过去。
“娘!”
可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
李安平从院外冲入了院中,他一抓挂在篱笆上的砍柴刀,一刀便砍在了丘丘人的后颈上!
鲜血飞溅。
一名丘丘人被当场斩杀!
“娘,你没事吧!”
李安平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没事,娘没事。”
卢翠柔脸色苍白,不断大喘气,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安平松了口气。
......
轻策庄已经彻底乱做一团。
恐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千岩军在和五个丘丘人暴徒的战斗中被打得节节败退,再这样下去,惨死在巨斧之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竹篱茅草房轻易被丘丘人破坏,火焰映红了夜空。
恐惧与绝望也随着火焰越加高涨...
篱笆院子内。
李安平目光遥望着这火光与喊叫声充斥的村庄。
家园被破坏的场景正在他眼前发生。
人们痛苦的惨叫在他的耳边回响。
眼前发生的一切,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攥紧了拳头。
“安平,不要去!”
似乎是看出了儿子的想法,卢翠柔抓住李安平的衣袖,摇头示意他不要去。
可李安平却是伸手将母亲的手取下。
“对不起,娘!”
“今天才和你约好了这辈子再也不拿枪,但是现在看来,我得背弃与你的承诺了。”
“对不起,娘,你的儿子,果然还是更想成为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啊!”
他没有再去看母亲哀求的目光。
他取出了藏在院中,由师父赠予的长枪。
他朝母亲笑了笑,随后转身,冲向了战场!
......
这场突然的袭击,并没有持续太久。
逢岩与千岩军拖住了5个最强大的丘丘人暴徒后,其余的丘丘人虽然有二十多个,但全都分散在了轻策庄的各处。
这些小的丘丘人虽然仍颇具威胁,但这些轻策庄的老幼也并不是老得不能动了。
所以,自保倒也还是没有问题。
随着若灵和辛焱的加入,不一会儿,这些分散在村子各处的丘丘人就全部被清理干净。
而后,那五个丘丘人暴徒,也被击杀,宣告着此次袭击的结束。
这场深夜的袭击,虽然事发突然,但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之所以损失如此之小,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千岩军拖住了那五个丘丘人暴徒。
丘丘人暴徒,人如其名,体型高大壮硕,力气极大,武器更是一把分量极重的巨斧。
这巨斧或许并不锋利,但在丘丘人力量的加持下,普通人要是被劈中,全身的骨头起码得断掉一半。
幸好有逢岩带着几位千岩军死死拖住了几个丘丘人暴徒,没让它们冲进村子,否则这次袭击,轻策庄必定损失惨重。
......
40多分钟前
丘丘人暴徒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过危险了。
5位千岩军想要抵挡五个丘丘人暴徒,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再这么下去,他们绝对要命丧当场。
而就是在那关键时刻,李安平提枪冲上前去,独自挡下了一个丘丘人暴徒。
李安平打一,逢岩等人五打四,顿时压力就减轻了不少。
面对丘丘人暴徒的强大攻势,这个时候,李安平终于明白师父对他的训练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每日的跑步训练,让他拥有了坚持战斗的体能。
高强度的扎马步训练,让他拥有了极稳的下盘。
每日的反应训练,提高了他的反应力,此时的他,竟觉得原本心中十分可怕的丘丘人暴徒,变得如此的不堪。
因为丘丘人暴徒的攻击虽强,但相比与师父在反应训练时对他的殴打,还是太过朴实无华,太过简单粗暴了。
平日里的训练,让他有了极高的反应能力,再凭借稳固的下盘,他在丘丘人暴徒的攻击中左躲右闪,竟是不伤一毫。
而师父教给他的枪法,也让他拥有了与魔物战斗的资本。
他在躲闪的同时,手中的长枪频频刺出,虽然没有若灵那般娴熟的每枪都往敌人的关节要害上扎,但却也在丘丘人暴徒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有了他的帮助,再加上千岩军合力,终于是成功拖住了五个丘丘人暴徒,等到了若灵前来。
若灵轻松干掉了三个丘丘人暴徒,逢岩和千岩军也联手将一头丘丘人暴徒杀死。
场上,就只剩下了李安平那边的最后一个丘丘人暴徒,只要再将它解决,这次事件就结束了。
但,不论是若灵还是辛焱,或者是逢岩等几位千岩军,全都默契的没有上去帮忙。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战士的蜕变之战!
最终,若灵等人和一众村民的注视下,李安平与丘丘人暴徒激战四十分钟,最终,成功将丘丘人暴徒击杀!
当成功将敌人击杀的时候,疲惫的李安平瘫坐在地,不住的大喘气。
但此时的他,内心是那么的高兴。
他做到了!
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贫弱书生,到如今独自击杀丘丘人暴徒。
最终,他也以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人们。
......
深夜
李安平跪倒在母亲的身前。
“对不起,娘,我违背了承诺,拿起了枪。”
“但看着人们受到危险,我无法坐视不管。”
“娘,我保证,只有这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李安平低头,等待着来自母亲的训斥。
可等了许久,却仍不见母亲发声。
他抬头看向母亲,却发现母亲也在一脸复杂地看向他。
“你果然还是无法放弃参军的梦想,是吗?”
母亲如此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点头,认真回道:“是!”
“是吗...呵呵...”
母亲苦笑一声:“我的床底下,有个箱子,你去把它拿出来吧。”
“是!”
他依言照做,将那蒙了厚厚一层灰的箱子搬了出来。
“打开它。”母亲如此说道。
他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老式的千岩军胸甲和头盔。
“这是...?!”
他的面色一变。
“那头盔,是你爷爷的遗物,胸甲,是你父亲的遗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