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推演了一番,发现有个漏洞,要是不能按时爆炸呢?
于是葛忠又想了一出:“殿下,要是我们无法炸墙,我就在屋顶上丢一件衣服上去,什么都没有,那就是正常,如果有衣服,那就是放弃行动。”
如此就算计划完美了,但还得看实际情况,随机应变吧,等海生和国华化妆好回来,他们开始驾车出发。
在辰时已时之间,一辆马车“吱呀吱呀”停在毓秀山庄的大门口,小厮“长顺”扶着“常公公”下得车来。
马夫“阿德”扯起嗓子喊道:“开门,开门啦,我们回来了,开大门,让我的马车先驶进来。”
他们出现时,里面了望的人早就关注了,于是里面全神戒备,并用刀架着珍嬷嬷过来,让她从门洞里认人。
看到没反应,葛忠江湖经验丰富,于是不管里面自己唠叨起来:“阿德,马车停好后把我的泡菜搬下来,长顺你也去,一人一坛哈别给我弄烂了。”
珍嬷嬷真不认识两个化妆的人,左看右看时,听到常公公这么一喊,她就回头说:“是我们的人,车夫阿德,随从长顺,都是他常公公的人。”
珍嬷嬷又被押了回去,大门开始缓缓地打开,但是看不到里面有人。
“常公公”心里明了,这是心虚,怕认出是陌生人不进去,于是手一挥,马车冲了进去,他和“长顺”随后走入。
躲在门背后的人看到都进来了,马上推门关上,躲起来的人也全部跳了出来,手里的刀立马架到了脖子上。
“别动,乱来我砍了你。”
“长顺”一个激灵,吓得惊叫起来:“哎呀我滴妈呀,你们这是谁呀?怎么在我们庄子里的?我们的人呢?”
那人刀动了动说:“闭嘴,再多一句话信不信老子剁了你的狗头?”
捂嘴,惊恐瞪大眼睛,点头。
对面的赶紧把刀挪开一点,踏马的你小子虎啊,刀架在皮肤上,你也敢点头?看出来了这小子也是个不正常的。
左右的人赶紧上前拍身上,发现没有武器后,退后点点头,前面的人就检查马车里,连车厢板都四处拍了拍。
感觉没有隔层,也没有武器,就看向了那两个坛子,一人一把揭开了牛皮纸封口,顿时后退一步皱眉煽鼻。
他嫌弃地挥挥手喊道:“没问题了,都把他们关到一起去吧。”
他们跳出来时,三人也偷偷打量了他们,除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其余的都是蒙面人,身上还挂着小包包。
看来不能轻举妄动,那小包包里一看就是掌心雷,绝不能让他们作出疯狂的举动来,那就先“乖乖”听话吧。
“阿德”和“长顺”赶紧抱着泡菜坛子跟着一起走,可是到了作坊门口。
一人挥着刀说:“你俩把坛子放在这门口,等送饭吃的时候再拿。”
完了,是引起怀疑了吗?
这玩意不值钱,要是和他们争执,那就更会引起怀疑,没办法,付海生(阿德)和秦国华(长顺)只能放下。
大伙看到“常公公”进来,都叹息道:“哎,我们也无法通知到你,你还一脚踏进了这个陷阱里来了。”
“常管事啊,你要是不回来就好了,现在我们都不知命运会如何啊。”
“哎呀,我们都祈祷你别回来的,你看咱们都是什么命呀这,哎!”
珍嬷嬷瞥了一眼,忽然重新注视着“常公公”,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她看看门外举手喊道:
“好了好了,事已如此都安静点,人家不也说了,只要我们配合,人家不会难为我们的,都安静的坐着吧。”
她一把拉着葛忠,拖到角落里:“你究竟是谁?老常呢?他没事了吧?那两人又是谁?不说我可喊了哈。”
葛忠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终是瞒不过你,老常在殿下那里,阿德就是付统领,长顺就是秦统领,你放心吧,我也是大王的人。”
珍嬷嬷傲娇地说:“哼,那老东西和我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能瞒过我?不过真的太神了,我可以说这里除了我,没人能察觉得出来。”
“哎,虽说付统领和秦统领进来了,可是要对付这么多拿着刀枪的歹徒,能那么容易吗?你们还是小心点。”
“我们几个没用的人,死了就死了,怎么还能连累你们几个呢?这不是临了临了还要让我带着愧疚去死吗?”
“好了,先别多想了。”葛忠说:“殿下跟我们是有计划的,不过得看运气了,现在关键你得看好这些人。”
“关于我们几个是谁,除了你任何人不得透露,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我们会尽可能的救你们的。”
“好吧,阿弥陀佛,但愿老天有眼,我代替大伙先谢谢你们了。”
文灿一直没露面,但是“常公公”进来时,他就在屋里窗子处看着的,但他丝毫没有怀疑,进来的人不对劲。
快吃午饭时,进来两人问了厨娘,就把厨娘带了出去,全程盯着让她们做了饭菜,好的被他们先拿去了。
然后装了两桶白米饭,几个蔬菜,让挑着带去作坊里,他们在门口盯着,让大伙排队上前打饭吃饭。
未时光景,门外来了一头毛驴,一位打扮妖冶的妇女,扭着浮夸的腰肢叫门,飞鸟又把珍嬷嬷带到了门口。
珍嬷嬷问:“门外是谁呀?有事?”
“哎呀呀,我是王婆呀,不是说贵府少公子要说媒吗?我来……”。
不等她说完,珍嬷嬷就抱歉地说:
“哎哟喂王婆啊,实在对不住了,今儿个让你白跑了一趟,那个看门的,快给王婆丢两碎银子出去。”
“王婆呐,麻烦你给大伙传个话,这两天府上有人染疾,不能见客哟,不便之处还请大伙多多谅解哈。”
飞鸟气的要死,踏马的你竟然叫我看门的,还要我给人家掏银子,你咋不上天呢?可是珍嬷嬷压低声音说。
“快点,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总不能白白的打发人家走吧?一两银子又不多,难不成你们还想一直有人来不成?”
飞鸟咬牙切齿的摸出一粒碎银子,心疼地抛了出去,他天天装扮乞丐,想存一两碎银子要知道那得多难。
王婆捡起银子,开心地骑上小毛驴离去,刚要把珍嬷嬷送回作坊,却不料又有人喊门:“常公公是我们来啦。”
珍嬷嬷门洞里一看,是杨柳山庄的人,拉着甘蔗有十多个人,她的心怦怦直跳,只是可惜了,这些人都是村民。
“老少爷们,你们过几天再来吧,府上有人染了传染病,恕我不能开门,免得传染出去了,你们先回去吧。”
珍嬷嬷违心地对外喊道,内心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冲进来拯救她们啊!
“啊?怎么一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有人生病了呢?”
“哎,人有旦夕之祸,生病不是很正常吗?那就回去吧,过两日再来。”
“哎呀呀,我还装了两车甘蔗,这又要拉回去,这是要累死我呀,要不我就丢在这门口算了。”
“对对对,我们都堆在这里吧,各家的做好记号,过两天再来交货。”
村民们把甘蔗顺着围墙堆起来,每家的用稻草隔开,然后热热闹闹的拉着空车离开,飞鸟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到了吃晚饭时,门口又冲来一辆马车,拼命拍门要进来。
“娘的,这庄子里比我相府里还要忙,去看看又是谁?记住,只许进不许出。”文灿气呼呼地直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