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马车上的罗元,还没等他躺到青鸟那双喷香柔软的大腿上,就听到队伍后方传来一声大喊。
他抬头一看,远远就见百米之外,一个传令官打扮的士卒手里高举着黄色物体,朝着他这里快速奔来。
很快,那传令官就来到了罗元的马车面前,喘着大气的同时,当场来了一个丝滑的翻身,然后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罗,罗副使,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
哪怕是摔了一个狗吃屎,传令官手中的黄色物体也是高举着,不敢让其染上一点污垢。
“嗯,拿来给我吧,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罗云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办传令官,淡淡开口说道的同时,也是朝着对方伸出了手。
然而他的话却是让传令官一脸的懵逼,不禁磕磕巴巴地道;“罗,罗副使,这不符合规矩。”
“按照规矩,您得下来焚香沐浴后跪接,若是条件不允许,也要简单净手跪接。”
焚香沐浴跪接?
简单净手跪接?
哼!我罗元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平日更无父母可跪,今生要跪也只会跪在女人后面,而且还必须得在床上跪。
比如当今的太子妃,未来的大唐皇后长孙无垢;
再比如她的观音姐姐;
再再比如,哪怕是马车内的侍女青鸟,他也是可以跪上一跪的。
“罗,罗副使,您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小人?”
传令官看着罗元那一双十分不善,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给刀了的眼神,不由感觉周身遍体生寒,小心而又胆怯地询问起来。
“本使且问你,这圣旨是何人所拟,何人所签,其中的内容又是何人所授?”
传令官虽不知罗元何意,但也还是老实回答道;“此道圣旨是中书省根据太子殿下的旨意所拟,门下省所签,尚书省所送呈。”
“也就是说,你手中的圣旨,其实就是太子的旨意,而本使要跪接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此时的传令官被罗元绕了一大圈,脑子已经有些不够用了,根本无法自主的思考,思维当场就跟着罗元的思路走了下去。
“是,是这样的吧!”
传令官刚有些木讷的点下头,罗元便当场朝其怒喝了起来。
“放肆!”
“太宰如今虽然监国,但是陛下仍然健在,你竟然想要本使在这大众广庭之下跪接太子旨意!”
“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是谁让你这般做,这般陷害本使的?”
“是如今太子已有了称帝之心,才让你这般做的,还是那些想要构陷太子的那些居心叵测的小人让你这般做的?”
传令官被罗元这一声大喝,脑子直接就被震碎成了浆糊,一副懵逼,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样子。
自己不过是按照以往的流程来的而已,怎么自己就变得有罪了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罗,罗副使,误会,误会啊!”
“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陷害你啊!即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构陷太子殿下啊!”
听到传令官的话,罗元也是露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
“嗯!本使看你也不像是个小人之辈,想来你是因为看到本使这般高大而又伟岸的身影,所以这才一时间失了分寸,说了错话。”
“额,对对对,罗副使说得对,小人就是因为被您那伟岸而又高大的身影所惊,这才失了分寸。”
“也罢,既然如此,那本使也不将你的罪责上报了,将圣旨给我,回去复命吧!”
“多谢罗副使!”
传令官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罗元,又给罗元感恩戴德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重新骑上马,一溜烟地就跑没了影。
随着传令官离开,罗元也是将手中的圣旨给打了开来,倒是想要看看李世民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金部司员外郎,折冲都尉,山东副使罗元,虽私自羁押贝州上府之兵北上,但念其事出有因,不予追究。
另,授罗元行军司马一职,统领并州下府,贝州上府,共两府2000府兵,北上前往突厥边境,探明突厥动向,不得有误。
钦此!】
看完手中圣旨上的内容之后,罗元气得差点就将其摔在了地上。
行军司马,官品不低,正四品下;其职责大体说来是负责协助珠江处理军事事务。
这么一看似乎没有什么毛病,但是要是往细了分析,行军司马的就是养马的玩意。
虽然马匹在如今的时代有着很重要的地位,这行军司马除了养马,也负责马匹的训练和调配,权力不小,但是看过西游的罗元,就觉得那李老二是在内涵他。
表面上是授予了他一个品级不低的行军司马临时职位,但实际上却是授予了他一个弼马温的称号。
甭管这李老二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本想将手中圣旨丢到丢到脚下踩上两脚的罗元,忽然感受到了许多目光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抬头一望,罗元就看到1900名府兵齐刷刷地抬着头看着自己,准确的来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尤其是贝州那剩余的1100名府兵,眼神更是紧张无比,就好像这圣旨与他们有关一样。
不过罗元此刻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清了清嗓子。
“咳咳!”
“诸位贝州的将士们,我手中的这道圣旨看到了吧?这就是刚刚长安来的传令官送来的,有关你们参与造反一事的处罚。”
“尔等都净手跪接吧!对了,你们也别愣着,上面也提到了你们。”
罗元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圣旨重新卷好高举了起来,看着毫无动静地800并州府兵也是提醒了起来。
而伴随着罗元话音落下,众人也是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在身上擦了擦,随后就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
罗元见此情况也是两手将手中的圣旨摊了开来,“照着”上面的内容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贝州一众府兵,共计千二,没有调令私动,虽与叛贼赵德言围攻朝廷制使,但念其毫不知情,不予追究。
另,授罗元行军司马一职,统领并州下府,贝州上府,共两府2000府兵,北上前往云州定襄,执行潜伏计划,不得有误。
钦此!”
“诸位谢恩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脚下这么多人跪谢,罗元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他敢保证,自己念的内容与圣旨上的内容,二者字数完全一致,绝对没有多一字,少一字的弄虚作假。
······
“唉!”
云州定襄,已经59岁的萧皇后,正在寝宫之中通过铜镜,看着自己那几十年精心保养下来,仍旧是一副三十岁的姣好面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突然,她脸色一变,只见那铜镜上出现了三行让她不明所以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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