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谨墨脸一黑,“我在‘你朋友’家楼下,下来。”
苏软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不由有些愣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她回想了一下,她自己好像都不知道,现在这是在哪。
驾驶座上的何哲摸了摸鼻子,他觉得,boss大概是真的栽了,竟然就因为夫人几个小时没有回家,手机联系不上,就惊动警察将夫人公司附近的监控全调了出来。
画面停留在徐秘书一身狼狈地走在大街上,雨水已经将她整个人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哪里还有平日里漂亮精致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和他同在监控视频前的boss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是上官总极其反常。
直到夫人从点心铺子出来,看到了徐秘书。
何哲不由感慨这狗血的缘分,不过,夫人真是一个极其心善的女子,不止将自己的点心分给徐秘书吃,给她买咖啡,还啪嗒啪嗒跑去给她买创口贴。到最后,连人都跟着她一起上车走了……
其他的还好,就是太没有安全意识了,如果今天不是徐秘书,而是一个有预谋的犯罪团体呢?毕竟想打盛和主意的人可不少,不排除有心人早已经盯上了夫人。他突然就明白boss为何会那么着急了。
“你们可以走了。”闫谨墨看向车内的两人,下逐客令。
何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上官流轩面面相觑,无语,过河拆桥要不要这么速度啊?
苏软听到闫先生在小区楼下,也不再深思他怎么知道的地址,忙跟徐沁怡告辞,“我走啦,我老公过来接我了,你也别喝了,早点休息哦。”
徐沁怡点头,要送她下去。
苏软拒绝了,“你脚还伤着,可别走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来到一楼,她寻着记忆朝大门的方向走,远远地就瞧见了闫先生,他依靠着车门,目视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加快脚步,啪嗒啪嗒地跑到他面前。
“闫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话还没说完,腰间一只大手穿过,她被他紧紧揽入了怀中。
男人细密的吻砸了她满嘴满脸,苏软被他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唔……闫先生,你怎么了?”她伸手去推他,还在外边勒,虽然现在是夜里,小区前面好像没几个人,但到处都是路灯,好羞人啊。
男人狠狠堵住她那张小嘴,扣住胸前的两只小手反压在了身后,不容她拒绝。
两人都喝了酒,苏软原本没有醉的,现在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迷迷晕晕地就感觉自己好像醉了。就在她快喘不上气来时,闫谨墨终于是放过了她。
“回家?”
“嗯嗯,好呀。”出口的嗓音又娇又甜,软软地如同一根羽毛,撩在男人心间。
刚刚才说要回家的男人再次将脑袋压下,直到莫名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平缓了下来,这才一把将她提溜进了副驾驶,自己绕去驾驶座,一踩油门,车子急迫地飞离了馨乔官邸。
而刚刚车子停留的侧前方五十米处,原本无比憔悴的女人,此时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都开始轻晃,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晕倒,而她趿着拖鞋的脚边,零零散散地飘洒着十来张红色钞票。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心脏仿佛被一把钝刀凌迟着,可脑子却还无比清醒,清醒地一遍遍回放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原来,他也并非什么真正的端方君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显得那么粗鲁,那么急迫,好似恨不得将他怀中的女人整个吞进腹中。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普通又温软的姑娘。
经受不住精神和心理的双重打击,她最终还是没有撑住,身子缓缓地往下倒去,电光石火间,一双男人的臂弯及时将她接住。
上官流轩盯着怀中的女人,再一次长叹出声,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钞票,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朝着小区里走去。
苏软同闫先生回家的路上,早已经将要问他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此刻她放在腿上的一双白嫩小手正被男人的大掌抓在手心,她偷偷看他,就见他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好像抓着她不放的不是他一样。
等车子抵达车库时,苏软想将手抽出来,可男人依旧不放手。
她正疑惑,却发现座椅的靠背慢慢朝后方倒去,车纱也缓缓升了起来。苏软心中一惊,这一刻竟然就懂了他想要干啥,忙用了些力气挣开他,想跑路。
车门“啪嗒~”一声锁上了,苏软开了好几次都没打开,她脸色爆红,试图商量道:“闫,闫先生,我们,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女人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待宰的羔羊,可怜兮兮的,可惜,男人在这方面并不太好说话,就见他伸手扯开自己的领带,整个人从驾驶座那边压了过来。
“闫先生,唔……我们,我们回家去……”含糊不清的嗓音被男人大口地吞咽进了腹中,闫谨墨将她还在做着最后挣扎的双手用领带绑住,低头去亲她的脖子。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喷在肌肤上,灼得苏软身子发烫,最后只能软软地化成了一摊温水,任由男人予以予求。
而另一边,上官流轩将怀中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徐沁怡抱回了她的房间,打开屋里的灯,一眼便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合影,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打开空调,并贴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他站在旁边,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良久,只留了一盏微弱的落地灯,转身准备离开。
徐沁怡迷迷糊糊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要离开的背影,她忙伸手抓住他的衣摆,恳求道:“别……走。”
上官流轩转头看她。
“你……你别走。”她今天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套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点烟火味,也没有一点人情味。
男人腿侧的左手握成了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