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快吃。你尝尝这道红酒古月肉,林姨最拿手的菜。”姚佩雯拿了公筷替她夹了两筷子。
苏软见大家都还没动筷,有些不好意思动口。
闫远山见此,先动了一筷。
苏软这才放心地夹起碗里的肉咬了一口,双眼瞬间一亮,唔,确实挺好吃的。
“怎么样?”
“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
闫家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下来,两个男人默默吃饭,两个女人却是叽里呱啦地,嘴巴就没停过,一个说这道油焖大虾外酥里嫩,爆出来的汁更是一绝,另一个说这道东坡肉色泽鲜美,颜色透彻,看着美,吃起来味道更美……
两个男人听得又添了一碗米饭。
苏软平时很少喝酒,也不确定自己的酒量如何,在姚佩雯地再三劝说下,盛情难却,一连喝了好几杯红酒,饭还没吃完,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了昏沉状态。
姚佩雯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晃了晃脑袋,又揉揉眼睛,询问对面的苏软, “软软,你怎么多了一个脑袋?”
苏软傻笑,“您也有两个脑袋,不对,是三个!”
闫谨墨看着桌上的两个醉鬼,与闫远山对视一眼,两人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苏软今天虽然答应过来吃饭,但其实并没有打算过夜的,所以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什么的都没拿,但姚佩雯是谁?早早便将这些给她准备好了,即使自己现在已经醉得厉害,却还不忘嘱咐闫谨墨。
“儿子,你把软软,扶,扶到楼上休息,就在,在你对面那个房间。妈可就只能帮你到,到这了,后面的,你自己,自己看着办。”姚佩雯大着舌头嘱咐着,还想继续交代什么,却被闫远山一把横抱起,上了二楼。
闫谨墨看着醉的面色通红,倚靠在他身上的苏软,伸手将黏在她脸颊上的一缕黑发别到了耳后根。
“上楼休息好不好?”
苏软双眼迷离,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乖乖点头,闫谨墨心中不由一软,扶着她上楼。
“阿墨少爷,需不需要我上去帮忙?”姨上前询问。
“不用。”
别墅二楼南侧,闫谨墨推开一扇房门,扶着苏软走了进去。
苏软其实感觉自己并没有醉,就是脑袋有点晕,胀得疼。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嘟囔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不好喝。”
闫谨墨勾唇,不好喝?那刚刚喝得无比欢乐的那位不知道是谁。
“严先生,我,我没醉,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你确定?”
“嗯,我确定!”她重重点头。
闫谨墨看她这模样,完全不相信,将她扶到床边,想让她躺上去睡,可苏软硬是不肯,“我还没洗澡,脏。”
“我让林姨上来帮你?”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苏软说着便跌跌撞撞地在房内找起了淋浴房。
闫谨墨伸手揽住她,一手打开衣柜门,大致瞟了一眼,随手拿了件白色的睡裙递给她。
苏软呆愣片刻,凑到裙子前看了又看,接着又把脑袋转向衣柜,最后把白裙子一塞,塞回了闫谨墨手中。
“我不要穿这件,我,我要穿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啊,这件是粉色的。”
她抓住一件粉色吊带裙,笑得开心。
闫谨墨看了眼她手中的裙子,默了半响,“随你。”
见他不反对,苏软更开心了,转身便要接着去找淋浴房。跨出一步停住,感觉少了什么,点着自己脑袋思考了良久,没想起来。
闫谨墨认命地再次打开柜子,勾了条内裤塞进了她粉色的裙子里。
苏软这才满意,开始挪动脚步。
来到卫生间,她歪着脑袋强调道:“我要洗澡啦。”
闫谨墨点头,替她调了水温把浴缸放满,这才走出了卫生间,顺便帮她把门带上。只是他并没有走远,拿了本书,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看。
卫生间内,苏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呜,好大的酒味,臭死了,嘻嘻,洗洗就不臭了。
一把将脱下的衣服扔进浴缸,我搓搓搓,洗洗洗,咦?怎么没有泡泡?
脱完,她转动着脑袋四处瞄,等看到置物台上整齐的一排瓶子后,忙凑过去,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洗衣液三个字,开心地拿了过来。
我挤挤挤,挤挤挤,再挤挤。随着她搓衣服的动作,浴缸内的泡泡越来越多。
好多泡泡啊,好白好大,也好香,喝醉的女人玩泡泡玩上了瘾,转头又瞄向置物台上的那排瓶子。
没一会的时间,白色泡泡开始往整个卫生间蔓延,直到地上有了五六个空瓶子,苏软这才满意停手。
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臭,要洗香香。
这样想着,便一脚踏进了满是泡泡的浴缸,一边洗衣服一边洗自己。洗得尽兴,顺势将脑袋也埋了进去,开始洗头发。
闫谨墨在房内等了良久,一直没听到里面的动静,他蹙眉,走到卫生间门前敲了敲。
“苏软?”
“苏软?”
正在玩泡泡的苏软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将脑袋从泡泡浴缸里提溜了出来,转动着两只大眼睛看向门口。
“在。”声音洪亮清脆,隐隐带了些开心。
“洗好了就出来。”
“还没洗好,我还要洗香香。”
闫谨墨作罢,又等了将近十来分钟,见她还是没出来,打算将林姨叫上楼来看看。
转身时,却听到卫生间内传来女人呜呜的哭声,他停住了脚步。
“苏软?”
“呜呜呜……”
“说话。”
“呜呜呜……严先生,好痒,痒死了。”
闫谨墨不再犹豫,一把将门推开,当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一向沉稳淡定的闫大总裁,难得地满脸黑线,脑门青筋跳动,阵阵抽疼。
“苏软?”
“严先生,我在这。”带着哭腔的嗓音从浴缸内传了出来,接着,一只白皙的藕臂伸出泡泡层,巴拉巴拉了自己的脑袋,露出两只红肿的眼睛。
闫谨墨:“......”
“严先生,真的好痒啊。”她伸手抓自己的脖子。
她原本整个人都在泡泡堆里,随着她抓挠的动作,脖子上的泡泡少了些。露出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抓痕,还伴着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