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欢试妆拍定妆照的时候是戴的头套,那会感觉不错,导演便没叫他把头剃了,却没想到他自己把头发剃光了,实在是敬业。
吴导来不及赞赏陆宇欢,看着那边温旖已经引着几个纨绔子弟往巷子中走去,连忙示意陆宇欢出场。
“大哥,这外边人来人往的,扰了风情,不如我们到僻静点的地方……”
言未尽,意无穷。
姜嫙狐狸眼轻眨,微微往小巷子的方向看去,作为魅魔的气质稍稍放开些许,晏弘益便觉得心神荡漾,眼睛直直地盯着姜嫙,那个样子简直要没眼看了。
“好,好好好。”
他甚至迟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说台词。
这个样子逗乐了姜嫙,纨绔子弟虽然是个小配角,但也露了脸,找来的这个年轻男演员还是有几分帅气的。
她的心思便坏了些,牵起他的手往巷子里走。
吴导看着镜头里美艳无比的姜嫙,暗叹姜嫙这个角色应该设置为了合欢宗的女修才是。这张脸在镜头里真是越看越漂亮。
温旖虽是行事放肆,但她不至于对一凡间纨绔产生什么兴趣,只是想把他们引进巷子里好好教训一顿。
纨绔大少发现上一秒还对他笑意盈盈的大美人,下一秒就揣在了他的肚子上。
她出手显然重了些,几个纨绔眨眼间都倒在了地上,翻滚不已,就在温旖还要行动之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女施主,还是放过他们吧,他们是凡人。”
温旖转头,只见身后五步之外站着一位和尚,他一身月白色僧袍,眉宇间赤色朱砂一点,一双凤眼本是多情,此刻却蕴含着淡淡慈悲,手持一串佛珠,周身气质出尘。
是她最看不惯的佛修。
若说青剑宗,药宗等正派宗门还能和百花宗有些往来,那佛宗就是绝不会与合欢宗,百花宗产生一丝关系的宗门。
两方宗门互相看不顺眼,从不交流,佛宗又向来喜静,不常出去的走动,是以两宗大弟子从未见过面,只互相知道对面应当是和自己一样的修道之人。
温旖作为百花宗宗主的小徒弟自然是修为卓绝,顿时停下了手走向了谛闲。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温旖绕着谛闲走了一圈,边打量边警告。
谛闲不动如山,任由她打量,只规劝道:“施主此次行程,家中长辈应有嘱咐吧?”
小妖女行动微不可查地一顿,几息后,又蓦地笑了起来,大喇喇地揽上了谛闲的肩,贴着他的耳朵道:“那好吧,看在道友的份上,就放过他们~”
那温热的气息直往他耳朵里灌,香气也丝丝缕缕地送入鼻尖,陆宇欢合实的手掌摁得紧了些。
她说的极媚,可谛闲还是纹丝不动,眼眸都不曾转动一下,温旖更加来了兴趣,她根本没那个兴趣去找什么灵珠,多无聊啊,天下苍生关她何事?
现在多个有意思的秃驴似乎也不错?起码长得不错。
自己就跟着他,搭个伴,也不算消极怠工吧?
打着这样的心思,小妖女赖上了谛闲。
“卡。”
姜嫙把手从陆宇欢的肩膀上拿下来,他身上那股子禁欲感才消失了些许。
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后脑勺,陆宇欢不自觉地摸了摸,“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之前的狼尾挺…可爱的。”
他以为她要说挺帅气的,没想到话在她嘴里转了个圈,变成了可爱?
陆宇欢一滞,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姜嫙,磨了磨虎牙。
“走吧,你可别打趣我了。”
两人往导演那边走去,到了那边,吴导才好好把陆宇欢夸了一遍,“好小子,现在艺人要是都能有你这份心就好了,这头发是说剃就剃啊。”
“没什么,头发而已,带着发套还是有些明显了,我又不是爱豆,我是演员,无所谓。”
吴导的目光转到姜嫙身上,“到现在我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你在乐坛发展的那么好,演技也那么好。”
这话她听多了,谦虚道:“还需要吴导多多指点。”
“你哪里需要我指点,一遍过还需要我指点?”
几人又商业互吹了几句,才各自散开,陆宇欢经纪人找他有事先走了,姜嫙回到附近的民居里,喝水补妆,不多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姜老师,我是你的粉丝,我能要个vx号吗?”
姜嫙侧首,竟然是刚刚饰演纨绔子弟头头的男演员,此时他卸去古装,穿上了现代装,倒也是个清爽小帅哥。
“我叫…我叫晏弘益。”
看得出他很是腼腆,周围人的目光让他垂首根本不敢看姜嫙的眼睛。
姜嫙盯着他看了两秒,笑容绽开,打开了手机,“当然可以。”
小帅哥拿着手机一扫,听到“滴”地一声,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再受不了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
到了僻静之处,晏弘益才捂住自己的心脏,靠在了墙上,几秒后看着的自己手机,又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怎么就是自己扫呢?
万一她不答应怎么办?
……
看完全程的陆宇欢这才从另一个门走了进来,不知怎地有些烦躁,“姜老师就是魅力四射啊,这么快就吸引小帅哥来要vx了?”
似是打趣又似是阴阳怪气。
姜嫙把这句话放心里过了一遍,看着坐过来的陆宇欢,手伸了过去。
陆宇欢不曾想她那么大胆,愣住了一瞬就被她得手了,那细软的掌心贴在了他的头顶上,偏生那张极艳的脸还靠了过来,“可我还是更喜欢圣僧~”
她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画着勾人眼妆的双眸漫不经心地在他脸上扫来扫去,陆宇欢的心也仿佛被一根羽毛搔动……
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陆宇欢强作镇静,可是他脑袋上那只小手又动了起来,慢慢摸阿摸,细嫩的指尖摩挲着细小的发茬,感觉实在是太……难言了。
他终于忍受不了,低头从姜嫙的手下逃过,偏过脸去,姜嫙从容地收回手,就听身边男人嘴硬道:“姜老师忒敬业了,休息时间还和我对戏呢。”
“嗯,是对戏。”
她顺从地接话了,身边的男人却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