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骜此时怒不可遏,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钳进肉里,他却浑然不觉!
自己不过一个多月未归,自己的好兄弟竟然被人打成重伤!
此仇不报,枉为男儿!
“是田亮!他墨童论剑输给章师弟后,心中不服,刚养好了伤,就拉拢了李方等论剑前几名为伍,多次挑衅我们,我们回回避让,他们却得寸进尺!
今日,范师兄起的晚,一人前往墨学堂听课,被他们拦住,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将范师兄打成重伤!”
陈德红着眼眶,讲出了事情始末。
章骜气的浑身颤抖,后世的他本本分分,唯唯诺诺,却被人坑害而死。他发过誓,重活一世,要率性而为,绝不让人欺负到自己!
如今自己的好兄弟就躺在自己面前,这仇他岂能不报?
“赃......赃师弟,别去.......”
范彪口齿不清的劝说道。
章骜笑着拍了拍范彪,转身走出了玄墨医庄。
吕景等一看章骜这架势,知道此事不能善了,连忙快步跟上。
章骜有若虚虎跃两种步法加持,刚一出门便不见了踪影。
向相熟的墨家弟子略一打听,就知道了最近风头正盛的田亮等人做的事情。
原来田亮自从能下床后,就在墨家总会广泛活动,收揽人心,身边聚集了十三名高手,自称“齐国十三侠”。
手底下有人后,田亮就想找到章骜,报擂台重伤之仇,可惜章骜已经请假离开,于是就找到了“陇西五虎”其余四人,多次挑衅。
但是在刘志冷静的分析局势下,四人选择避让,直到范彪被抓单,几人已经被田亮多次当面羞辱。
此时后山一座庭院内,田亮等人嚣张的把几名练剑弟子给赶了出去,一伙人独霸了一座练剑场地。
“田公子,这范彪被我们揍了一顿,陇西来的其他几个乡巴佬,更是不敢露头了,我看以后不如让他们改名叫“陇西五鼠”好了,哈哈哈。”
李方得了田亮的好处,如今成为了田亮的狗腿子,劫打范彪时,就属他下手最重。
“哈哈,这个提议很好,明天我们去劫吕景,逼他承认这个“美名”,如若不允,范彪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田亮笑完,发狠的说道。
“依我看,“陇西五虎”没了章骜,就像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跟家猫有何区别,我们田公子不是随意拿捏?哈哈哈。”
一名狗腿子上前拍马屁道。
岂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田亮冷哼一声:
“哼!章骜在又如何?我田亮岂会怕他?当日墨童论剑,若不是这狗贼用奸计反复乱我心性,本公子又岂能落败?”
那狗腿子一看形势不对,连忙称是。
“是吗?看来上次的伤,并没有让田公子长记性!范师兄在玄墨医庄一个人太寂寞了,就烦劳诸位一同前去陪伴吧。”
田亮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
“是章骜!是章骜回来了!”
先前那拍马屁的狗腿子惊恐的喊道。
“慌什么!就算他是墨童论剑魁首又如何?如今他只有一个人,又没有拿剑,我们十三名高手,难道还怕他不成?”
田亮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出口呵斥那个狗腿子说道。
李方如今已经混到这群人的二把手,闻得田亮围殴章骜的意思,立即一挥手,一群人手持训练木剑,把章骜团团围定。
“你记恨的人是我,范师兄等人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迁怒于他?”
章骜被一群人围住,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出口质问田亮这样做的目的。
“章骜,你蠢吗?都说祸不及家人,你见哪次改朝换代,没有连累家人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此而已!”
田亮见到章骜被手下众人围定,嚣张无比,手持木剑指着章骜叫嚣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说的不错,是我愚蠢了,我怎么能和恶犬讲道理呢?恶犬咬你一口,难道还要问他为什么咬你吗?
当然是要打断他的狗腿,让他记住,谁才是主人!”
章骜见田亮蛮横无理,怒极而笑,对着田亮竖起了一个中指。
田亮虽不知这动作是何意,但是从章骜的表情来看,这必定是侮辱性的动作,于是大手一挥,众人手中的木剑便向着章骜招呼而去!
章骜纵身而起,一记飞腿踢飞两人,随后运起若虚步,左右闪转腾挪,躲避攻击。
章骜闪躲之间瞅准时机,捏指成扣,擒住一人手臂,拖拉提带,卸了那人手臂。
又顺道将他手中木剑夺下,接着一记膝撞,击断那人肋骨,提在左手当做盾牌,连连挡住数十道攻击!
将那人用完以后,章骜往地上一丢,口中说了一句:
“多谢。”
那人被撞断肋骨,软趴趴的躺在地上,心中悲催的想着,你可不得谢我吗?
先是送剑,然后又给你挡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卧底呢!
李方看到章骜夺取了一把木剑,放弃了在旁观战的打算,亲自下场,参与到围攻章骜的行列中去。
李方八强赛当日想用示弱之计迷惑章骜,怎料被章骜将计就计,一记白猿通臂硬撞李方,李方承受不住飞出演武台,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只能带伤比武,导致自己成绩竟然落后吕景等人。
李方心中一直不平,认为要不是章骜挡了自己的路,自己就算夺不了魁,也能进前三。
所以一直以来,李方就对章骜怀恨在心,直到田亮找到了他,二人一拍即合,专门聚集一帮人,准备对付章骜。
怎料章骜已经请假回家,憋了一股劲的二人怎肯罢休,就把目标瞄准了吕景等人。
此刻李方找准章骜正在攻击别人,无暇顾及其他人的时候,突然暴起,一剑劈向章骜后背!
章骜避无可避,只好用后背硬扛一剑。
“啪!”
顿时一声脆响,章骜的后背已经被木剑劈的红肿了起来!
“来的好!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章骜吃痛,大喝一声,随后手腕翻转,一支短小利箭激射而出,穿透李方腹部,又向前飞了一段距离,钉在了另一人的小腿上。
“啊~”
李方腹部被穿透,汩汩往外流着鲜血,此刻痛的剑也拿不住,蜷缩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