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可以赌一下在下的胆量,赌赢了,我放你离去。赌输了,也没关系,无非你脑浆迸裂,死在此处!”
章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右手手臂瞄准了江不凡的眉心,只要手腕一动,江不凡立即就会身死当场。
“阁下没有立刻动手杀我,想让我做什么?”
江不凡左肩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不在乎他的身份,只要对方心念一动,自己立即就会身死当场!
“很简单,给这位小姐磕头赔罪,以祖宗名义发誓,今后再不敢招惹她,我就放你离开。”
章骜信奉的理念只有一个,比善人更善,让其敬重。比恶人更恶,让其惧怕!
“阁下这有些......有些强人所难了。”
江不凡怎么也算是巴中郡有名的公子哥,若真是磕头赔罪,以后必定沦为笑柄,叫他还怎么还敢出门见人?
“既然如此,那就请江公子上路吧!”
章骜说着手腕翻动,就要把江不凡射死当场。
“慢着!你杀了我只怕出不了巴中郡,我家背后是秦国四大士族,一定可以将你追杀的无处藏身!”
江不凡惊惧之下,竟然开口威胁章骜。
“哼,四大家族?真是威风,那请问江公子,你认识我是谁吗?”
章骜的确不敢杀江不凡,就算不为自己考虑,还怕连累子车甲一家,他只是在赌,赌江不凡不敢拿性命做赌注,去赢得自己的尊严。
听到章骜的话,江不凡疑惑的摇了摇头,自己的确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如果真的知道,打死他他也不去招惹这瘟神!
“看来江公子并不知道在下是谁,既如此,那不才只要杀了你,然后带着妹妹远遁他国,就算黄家势力再大,恐怕也不可能覆盖整个天下。
在下顶多以后隐姓埋名过生活,而江公子,可要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章骜的话不轻不重,却在江不凡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对方说的不错,这场赌局,对方赌得起,而他江不凡赌不起!
不等江不凡思考,章骜就再次出言催促道:
“江公子不要想着拖延时间,我数三个数,江公子还没做好决定,那在下就替江公子做决定了。”
“三!”
“二!”
“一!”
“......”
“行!我跪!我跪!”
江不凡迅速在心里做好了盘算,尊严丢了还可以挣回来,命丢了,下辈子可就不一定能投那么好的胎了。
只见江不凡走到璇儿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开口说道:
“在下有眼无珠,惊扰了小姐,请小姐恕罪!我江不凡以祖宗名义发誓,以后遇到小姐,必退避三舍!”
正当江不凡要磕头的时候,远处开来大队人马,领头的正是巴中郡守江文轩。
江不凡一看是郡守府兵,立刻面露喜色,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章骜说道:
“小子!大爷的头你是受不了了,我爹的兵马到了,这次,恐怕该你磕头了。”
江不凡认为,自己的护卫只是比普通人强点,而他爹带的都是正规军队,而且人数众多,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章骜一定会栽在自己手里。
到那时,不但要将先前屈辱加倍返还,还要将那美貌姑娘收入囊中,想到此处,江不凡几乎要笑出声来。
看到江不凡面露奸笑,章骜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微微一笑后,出口说道:
“江公子,你信不信?就算你爹来了,你还是要磕头赔罪!”
江不凡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再也忍不住张狂的笑道:
“哈哈哈,老子不信!本少爷要将你强加在老子身上的屈辱,加倍的还给你!姑娘,如果现在你为你哥求情,我或许还能考虑放他一马。哈哈哈!”
璇儿美目白了江不凡一眼,往章骜身边凑了凑,担忧的看向了章骜。
章骜拍了拍璇儿的手,示意她安心,自己能应对。
“黑风寨匪徒余孽在哪?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郡守江文轩骑在高头大马上,指挥着手下府兵将章骜二人全部围住,马上就有两名府兵去抓章骜,看来是有备而来。
“慢着!江大人,还记得黑风寨墨家小子吗?”
章骜上前一步,直视江文轩,没有丝毫惧色!
江文轩一看章骜,立马回忆了起来,当时申公伯言说自己派墨家一位八强魁首弟子深入黑风寨虎穴,得到了黑风寨的准确位置,这才在申公伯言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攻进了寨楼。
本以为大功一件,没想到子车伯英带着秦君的命令,率领玄甲鹰卫在彭玉乾的配合下,早已经攻破黑风寨核心地带,并射杀了匪首彭玉林。
自己功劳没抢到,还被痛骂了一顿,不过好在后来自己勤快,把安抚百姓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子车伯英才没有上报廷尉署,自己得以躲过一劫。
而当时攻打黑风寨时,这位少年正是站在子车伯英身后的那个墨家弟子!
江文轩想到此处,不敢怠慢,立即翻身下马,到章骜身边站定,开口说道:
“原来是深入虎穴,救出巴中被劫孩童的墨家小英雄,本想为小英雄表彰功绩,奈何事后派人去调查,实在没找到小英雄的踪迹,匪徒余孽一事,看来这一定是个误会。”
江文轩的话一出口,围观百姓纷纷对着章骜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章骜少年英雄,有勇有谋。
江不凡一看这形式,瞬间不干了,自己好不容易盼来亲爹救场,怎么能轻易放弃?
就算他是墨家弟子又如何?就算他深入虎穴,建立奇功又如何?无权无势,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爹,就算他是墨家弟子,在营救被劫孩童上出了力,但是他不但当街行凶射伤了我,又打伤了我的护卫,甚至还想杀了孩儿,要不是孩儿用计拖住他,爹就见不到孩儿了!”
江不凡抱住江文轩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道。
“江公子所言不虚,这事儿,是我干的。”
章骜指着地上打滚哀嚎的郡府护卫,直言不讳的承认了自己就是行凶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