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梧意外顿步,师兄怎会如此想?
占有乃贪,贪是修行大敌,师兄以往是最正己守道之人,如今为何……
叶玄机以为自己会后悔,冲动下说了那句话,可见对方用意外不解的眼神看自己,恨不得贴他耳边重复。
突然想小狐狸了。
叶玄机借着去打坐的理由回去。
南易正百无聊赖的玩着尾巴。
见人回来,眼睛一亮。
想玩玩他。
手钻进被窝三下五除二的把衣fu全月兑了,拉了拉被子,半隐半露,抽开发尾用来固定的筷子,红发铺散,场面极其香丰色。
小道长心一慌。
将门落了锁,撇着头过来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盖好,“天寒地冻,莫要着凉。”
“没有毛我捂不热。”
“……”
“你不上来,等过几年我死了,喂你吃狐狸肉,再破你……”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一双带着清香的手捂住。
冷眉快拧成了麻花,“休要乱言!”
南易把他手拽下来,好奇问:“你是怕吃肉还是怕我死?”
叶玄机皱着眉盯他看不回答。
带着他的手摸上月匈前小相思,在碰上时耳朵兴奋的抖了抖,“你不想我死吗?”
叶玄机手脚僵硬,机械般回答:“万物生灵,生死皆有定数。”
“我都修成了妖,你想想肉肯定很补,你查查你们人族的百科全书,我肉还是甜的,心能缓解心悸失眠,作用可多了,我坏了你修行,理应要报恩,如果我死了报不了恩,你就把我肉吃了,别分给别人吃啊,我只喜欢你。”
叶玄机脸色难看,“你是妖,怎会轻易死。”
南易抱着他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流连,舒服喟叹,眯着狐眸。
“妖怎么不会死?我现在不就被你封住法术了,按正常狐狸的寿命算,我已经五岁了,阿娘给我算过命,只能活到七岁,所以,对我好点。”
叶玄机怕他说死,听他说只能活到七岁,心更是一咯噔,南易在缠上他时,他手碰上那对狐狸耳。
喉咙微涩,“那,那我多给元阳是不是就能活的久些?”
“也不一定,但肯定会多活几天。”
既然狐狸要用元阳续命,他姑且也算救人。
……
狐狸耳颤颤抖动,抱着叶玄机那宽厚结实的后背,在他耳边哼唧低语,“你,你太重了,疼……”
叶玄机抱着他吻上了那张喊疼的嘴。
床吱呀吱呀的细响摇晃。
狐眸覆上一层薄薄水雾,手被大掌扣住无法动弹,一旦被主导,主动权就不在他手里了。
两人午饭都没用,下午符篆课不见叶玄机,长老差人来问,对方见师兄房门紧闭,抬手叩响。
“师兄?师兄在吗?”
南易一惊,呼吸都重了,叶玄机将他嘴捂住抱在怀里,望着房门同样神经紧绷,缓了两秒,问:“何事?”
“师叔不见师兄,让我来问问。”
“染了风寒,这几日便不去了,你且与师叔说声。”叶玄机尽量稳着声音,更不让怀里的小狐狸出声。
等门外声音消失,将那白细漂亮的颈脖用手卡住,逼迫他抬头……
直至晚饭,狐狸气若游丝。
虽然很累很疼,但臭道士给他好多元阳,够用一段时间了。
“起来进食。”
南易往被窝里钻,闷闷道:“好冷。”
叶玄机摆筷的动作微顿,过来,将手伸进被窝摸了摸狐狸的体温,热的,哪冷了?
“有你爱吃的素丸子。”
放屁!谁爱吃素丸子?分明是你们没有肉。
最后叶玄机坐在榻沿喂饭,南易享受被伺候的感觉,狐狸耳抖的可欢了。
叶玄机见小狐狸眼睛亮晶晶的,红绒耳朵一抖一动,不由的抬手捏,南易嘴里嚼着丸子,抬头瞥看。
叶玄机对上他的眼睛挪开了眸,问:“你叫什么名字?”
“狐狸。”
“就叫狐狸?”
南易把嘴里的丸子咽下去,张嘴,叶玄机自觉的又喂了个丸子,他咕哝嚼嚼才说话,“我没名字,狐狸不是你们起的吗。”
“……”
“反正我又没人要,叫什么无所谓。”
说着偷瞄了眼叶玄机,本想看他反应,结果被抓包,嘴巴一瘪,好像自己是路边没人要的小白菜一样。
见叶玄机眉眼不见丝毫同情怜惜,拍了拍褥子,可怜唱:“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没人疼,没人爱……”
“……”
哭诉了半天,叶玄机都没什么反应,收住眼泪不满抬头,就见对方一脸复杂。
南易一噎。
眼角还挂着泪,肤白皮嫩,一头红丝蓬松漂亮,便不由抬手在他脸上下手掐了掐,太过滑软,力道就不受控制。
南易被他掐得脸疼。
一巴掌呼过去。
要不是嫌太恶心,他能把嘴里嚼碎的丸子吐他一脸,“掐什么掐!”
叶玄机脸被打偏,主动道歉:“我不是有意,莫怪。”
打完人又重新靠回他怀里,丝毫不用过渡,“不然你给我起个名字。”
姓名表字都是父母长辈给起,他怎么能起。
见叶玄机犹豫,南易握着他手自己舀了勺饭送嘴里,嚼嚼嚼嚼。
嚼完咽下去,“不起算了,反正我没人要,我现在已经五岁了,七岁就要死了,又没人记得,要不要名字无所谓。”
“叫狸一好吗?”
叶玄机听不得他说死不死,当即便定下了名字。
“狸一?狐狸的狸?为什么叫这名?怎么干脆不起个叫狐一?”臭叶玄机想个名字都这么敷衍,果然不是他的心肝宝贝。
“大道至简,万物归一。”
“难听,不要。”
“千代兰”
“什么?”
“兰花的一种,红色。”
“不要,我是狐狸,还是公的。”
“花烛?”
“不要。”
……
……
“你想叫什么?”
“不是你起吗?为什么问我?”
“……”
“你起你起你快起。”拽着叶玄机非要他给起名,像这种无理取闹的,一天打三顿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