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玩笔,你非爬高上低。”南易搀着他将人扶进屋。
孟宴书滚了地背部跟裤脚沾有泥土,南易让他脱了,问:“很疼?要不要找大夫?”
鼻尖也不知是被哭红还是天太冷冻红,看起来倒是可怜巴巴的,委屈摇头,“锦笙,睡觉。”
冬夜黑的早,这才酉时三刻,离子时还有很长时间。
“你困了就睡吧。”
“锦笙也睡。”
“好。”解下腰带上的兔子木坠,放好,再一件件脱下外袄和里衫,只剩一身白色棉绒中衣。
走去榻沿,细长如玉的手将帐帘掀开,孟宴书已经乖乖躺好了,嘴巴抿着,痴傻的眼睛今夜异常明亮,紧张中夹杂着期待。
就好像,像宫中头次侍寝的嫔妃。
原本是拨开帘帐的手此刻微微紧握,喉咙艰滚。
明明小傻子什么也没露,只看脸,南易感觉自己刚才好像白解决了。
“你抹香了?”
孟宴书无辜加不解的眨了眨眼。
南易轻咳,松开帐帘往后退了几步,步伐略显急促:“守,守岁,你先睡吧。”
天明明很冷,看见孟宴书就莫名的热。
大概是晚上酒喝多了。
南易开了门出去,寒风呼啸,绒雪打在脸上凉度压下了zao热,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能逼着自己忍,大尾巴狼可不会。
装惨卖可怜,手到擒来。
赤脚下床去找锦笙,没一会就冻红了,南易怕他感冒,带他回去,被缠的不行,只能跟着上床。
孟宴书开始老老实实。
只是嘴上不停说着话,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喜欢锦笙,喜欢跟锦笙睡觉。
南易侧身背着他,耳朵晕热,体温更是猛升,“别说话,睡不睡?”
“喜欢锦笙,一辈子喜欢。”
南易却将脸往枕头埋,身体尽量往床沿挪,脚也从被褥钻出去散热,这傻子,故意的吧?
“锦笙。”贴上去环住细腰蹭着贴着。
南易被他蹭的一身火。
“孟宴书…”
他很恼火,但吐出的声音不自觉放软,说完他自己都他妈想打嘴。
孟宴书后面不再说话,‘君子’动口也动手,掰过细瘦的肩,一点点寻着味道吻上去,白兰的香气充斥鼻尖,探上玉长的手掌,与其相扣。
南易也闻到一股香味,有点醉人,淡淡的有几分像院中寒梅,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就好像进入了迷幻阵。
入目大片的寒梅,在细绒雪花的映照下,芬芳而亮眼,园中有一条小道,青石鹅卵相铺,漫天的雪花,落入其中争相溶解。
走在鹅卵道间,没注意崴了脚,蹲下来缓了好久,寒梅园中,出现一道颀长笔直的身影。
看不清脸,对方却朝他伸出了手。
那双手似用寒玉雕琢而成,白皙修长,南易试着将手放上去,一点点小心的去触碰,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冷。
反倒带着一股极为强烈的熟悉感。
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yan字,不知道是晏还是宴。
随着迷幻阵的消失。
香气也逐渐消散。
朦胧的意识回归,手腕垂落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