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但凡在村子里再多待两天,他知道银钱是哪来的,孟宴书的话不攻自破,他后面也不会被他死坑了。
虽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孟宴书看着那二层楼的小院,属实不解他到底哪来的银子?
临近街市,院子少说也得百两。
他原以为锦笙带他搬家,会搬进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土房,根本没想过会是青砖绿瓦的独院。
南易带他去酒楼吃。
搬家高兴。
还要了酒。
孟宴书感觉他随时随地能掏出钱一样,根本没见他动包袱里的铜板,喝酒吃饭随手扔出二两碎银。
小二热情招呼,上了一壶上佳花酿,孟宴书尝了尝,像新手被辛辣刺激,难受摇头,推着杯要水。
动作表情就很戳南易的萌点,他越是不要,就越被逗。
南易非让他喝。
孟宴书顺水推舟,半推半就喝了几杯后假意上瘾,后面就不停地喝,还反灌南易。
酒上了一壶又一壶。
南易喝上头了,打酒嗝摆手,“不喝了。”说着伸头倾腰的往门外望,看着已经黑透的天,脑袋晕乎,“回家。”
说罢撑着胳膊起来。
身体乱晃,孟宴书将人扶住,让他靠着自己,单手去拎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
端起来递到南易唇边喂。
嗓音因喝多酒而沙哑低沉,“还有小半壶,别浪费了。”
南易已经喝昏了头,孟宴书硬灌,他躲不了只好张嘴喝,一连七小杯下肚,直接干呕了。
孟宴书这才停下,低头问:“锦笙,酒钱不够了,还差五两,身上还有钱吗?”
南易迟钝点头,把手伸进衣襟准备拿钱,手腕却被握,孟宴书抬手在他胸口衣服摸了摸,根本没有银子的硬凸感。
松开手。
南易把手伸进衣襟,掏出来时手上夹了张银票,面额是五十两。
孟宴书:“……”
他到底有多少?
南易拿着银票抖了抖,喊:“小二,结……”打了个嗝,“账。”
小二弓腰快跑来,将毛巾往肩膀甩,笑眯着眼道:“客官吃好了?”
孟宴书把南易按住,点头。
小二清算他们喝超的酒,还真差五两,他也没银子,只能把南易手里的银票抽出来递去。
寻常百姓见两起算可能觉得天价,在酒肆客栈却平常,别说五十两,百两也能找。
小二双手接过银票去柜台找换了银子,再恭恭敬敬递过去,一路将人送到外面,“客官慢走。”还送了个照路灯笼。
孟宴书搀扶着南易回去。
全靠那灯笼照亮。
嘻嘻哈哈的耍酒疯,走进巷口,只剩他们两人,孟宴书手里提着红灯笼,风一吹,身体顿时僵直。
孟宴书不解。
他侧头看去时,南易迷糊中对上他的眼睛,身体一软,竟直接倒了。
好在孟宴书是托着他腰的,不然都来不及接,半蹲下来,将人拦腰扛在肩上,提着灯笼回去。
从他腰带间摸到钥匙,把锁打开。
再顺着记忆寻到屋子,刚把人放下,南易就醒了,紧接着不停的打嗝,每个嗝都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