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踮着脚在他唇边蜻蜓点水,刚离开后面就传来了车轮声交谈声,由远及近,吓得南易后背冒冷汗。
手中拎的桃酥袋都掉了。
祁砚弯腰拎起,拦着南易的腰将他往路道旁带。
来人开着三轮车,前面开车的跟后面坐着的在说事,开车大叔看到南易哎了声,“这不是南家那小子吗?”
住一个村子,村头到村尾大家基本都认识,南易还没彻底平复,底气不足喊了声,“李叔。”
“这小伙谁啊,怎么没在村里见过?”李大叔停下了车。
“我同学,来家里住一段时间。”
李大叔哦了声,热心道:“我也回去,路过你家,上来载你们一程。”
路也确实远,南易看祁砚手都被袋子勒红了,点点头,对祁砚道:“我们坐李叔车回去。”
祁砚见他耳尖通红,点头。
“谢谢李叔。”
“客气啥,都一个村的。”
回去后南易把桃酥给了奶奶,水果放楼下冰箱,匆匆上楼。
祁砚看着他匆走的背影,菱唇微动,漆黑瞳眸掠过一道说不清的情绪。
南奶奶看南易走的那么快不由慈笑:“这孩子还是毛毛躁躁的。”
“奶奶我也上去了。”
“好。”老人家笑的和蔼。
走去卧室前,祁砚在门前站了一会才伸手拧开把手,南易坐在写字桌前支头发呆。
房门响动惊醒了他的思绪,祁砚见他眉心带忧,走过去轻声安慰,“他们没看见。”
南易抬眸看着他,眸底带着歉意,精致稚嫩的脸泛着轻郁。
想了想走去门前拧锁,再转回来,他握住南易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相信我,阿易。”
“我是不是变矫情了?”
南易苦着脸问。
指腹摩擦那白嫩的脸,明明跟南易差不多大,安慰的语句却特别老成,声音清磁入耳。
“你还小,怕正常,这个年纪男女都会避着旁人,更何况我们,放心,我会把握分寸在你没有彻底接受之前我不会让人知道。”
轻和独特的嗓音慢慢抚平少年的眉眼。
“祁砚。”
“嗯?”
少年抱住祁砚的腰,轻语低喊,“阿砚。”
像摸小猫似的轻抚着少年轻软蓬松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南易本想下午带祁砚去抓鱼,但他让他好好休息。
他遇事一般第二天自动满血复活,明天的状态,会满格。
觉也睡饱了,下午坐在祁砚身边写作业,两人都很安静,远远望去有种岁月静好美。
书桌前,一对执笔少年,书写未来。
……
……
水清粼粼,夏风一吹湖面荡起层层波纹,水底的石块清晰透明。
“不是抓鱼吗?”
“对啊,带你来看看风景。”
竹林溪水,小桥草屋,别有一番古韵味。
“哎,你穿过汉服没?”
祁砚摇了摇头。
“在这里穿汉服贼有感觉,看那小道”,南易指了指不远处的幽深小径,“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画面感绝对强。”
“你喜欢汉服?”
南易突然耳尖泛红,这……男孩子也有个穿裙子的心嘛。
祁砚轻微扬唇,“今天不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