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赶紧安慰,“大娘子放心,奴婢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六姑娘在祠堂跪着反省,不掉一层皮是不可能走出祠堂。”
跪祠堂这种事情本就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盛纮没有夺走大娘子的管家权,王若弗将手伸进祠堂是简简单单的。
王若弗反应过来,首先就将如兰和明兰隔开,她那傻女儿都快要被明兰坑的命都要没了。
“贱命一条,这多年养尊处优,好吃好喝的养着,养出来了一条白眼狼,果然跟她那个娘一样,都是贱人!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买下卫恕意,拿着我的银子不办事,去告诉府上的人,以后送给卫家的年礼随便送点东西就行。”
要不是顾及着主君,王若弗都想将明兰直接给勒死算了。
微澜阁,卫姨娘迟迟不见明兰回来,眼看着天快要黑了。
“蝶儿,你让人去找找明兰。”
蝶儿一出院子打听,就知道五姑娘和六姑娘犯了错被关进了祠堂反省。
蝶儿:“小娘,不好了!六姑娘被主君罚入祠堂反省。”
卫姨娘惊的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走,咱们去葳蕤轩,求亲大娘子,明兰这是犯了什么错,被罚入了祠堂反省。”
蝶儿:“小娘,可是五姑娘也被罚了,大娘子要是不帮咱们怎么办。”
卫姨娘是盛府的透明人,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以为是五姑娘和明兰之间发生了口角矛盾。
葳蕤轩,刘妈妈一见卫姨娘来了,就知道是为何事。
“卫姨娘,我们大娘子最近不见人,你就先回去吧。”
卫恕意没法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塞给刘妈妈。
“刘妈妈您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见见大娘子,明兰做了什么错事,也好告诉妾一声。”
刘妈妈可不敢接这荷包,这次的事情六姑娘差点害死了五姑娘。
“卫姨娘就莫要为难奴婢了。”
卫恕意咬咬牙跪在外面,“妾愿意跪到大娘子见我为止。”
王若弗听到外面的动静,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已经半个时辰了,那个贱人还搁那儿跪在那里。
“行了,让她进来吧,不然哪一日就该传出我磋磨妾室的名声了,一对母女都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王若弗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卫恕意,跟明兰如出一辙无辜的样子。
“你来给明兰求饶?你可知道她干了什么事情,她都要把天都给捅破了,要不是主君拦着,我早就弄死他了。”
卫恕意心中咯噔一下,明兰这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惹的大娘子如此气愤。
“都是妾妾没有管束好明兰,有什么错都罚妾吧。”
王若弗冷哼一声,“你这条命也不够还明兰犯的错,算计我女儿,差点让我女儿丢了命。
刘妈妈,告诉卫小娘明兰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等到卫姨娘听完之后,有些恍惚,这真是明兰做的吗?
“你要是再求情,也就去祠堂跪着吧。”
卫恕意也被禁足了,刘妈妈坏心眼的将主君决定,给卫家的年节礼给削减大半的消息告诉了卫姨娘。
祠堂里面,如兰被嬷嬷看着跪在地上,手上捧着女则女戒在读。
待在寂静无声,阴暗的祠堂只靠着烛火照明,要不是女使一日三餐,她恐怕都分不清白天黑夜。
如兰捧着碗,扒拉着饭菜,温热的眼泪掉在碗里,混着饭入了肚。
“娘,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如兰如今想到那一日父亲手拿白绫,勒在她脖子上的窒息感,如今还历历在目。
要不是母亲,林小娘及时阻止,恐怕她是真成了地下鬼魂。
如兰至今都不明白明兰为什么要了她的命,她并未得罪明兰,只是平时使唤了她。
如兰的脑袋瓜子想不明白,只能苟住,半个月后她就要出嫁了。
对于文炎敬,如兰心中是复杂的,那日林娘子的话到底是听进去了,所以文炎敬到底是因为她是如兰还是盛家五姑娘才喜欢上她的。
但是箭已开弓,无法回头,她也只能准备好嫁给文炎敬。
盛家与文家的提亲交换庚帖合八字,短短几日就走完了流程,华兰听到了消息也回了盛家一趟。
华兰看着消瘦了一圈的母亲,“母亲,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妹妹竟然订了文家,那文家如何那配得上我妹妹如兰。”
华兰一想到长嫂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嘲讽她的嫡亲妹妹,竟然嫁给了一个寒门进士。
王若弗看见华兰回来了,心中的委屈终于憋不住了。
“华儿,你回来了,怎么又瘦了,是不是你婆母给你立规矩了。”
王若弗仔细拉着华兰打量,她如儿就是嫁给了袁家这么一个人家,这么多年受尽了委屈。
华兰摇摇头,这么年下来,她都已经习惯,如何家中两个弟弟都考中了,入了翰林院。
婆母和公公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上了许多。
“母亲,女儿没事,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如兰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着急要将如兰的婚事办完。”
王若弗脸瞬间就垮了,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的惆怅也掩饰不住了,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华兰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如兰竟然敢这么大胆,明兰这么算计自家姐妹。
“娘,女儿觉得这文家绝不是良配,父亲怎么还将如兰嫁给那文炎敬。”
王若弗坐在椅子上,这段时间她精疲力尽,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不嫁又如何,那文炎敬是新科进士,功名在身,当着众人的面和如兰双手交握,咱们能堵住文家的嘴吗?
况且他们就是冲着如兰来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是传出去了,盛家的女儿该怎么办,华儿你在袁家岂不是被牵累。
当日你父亲就想一根白绫勒死如兰,要不是娘拦着,恐怕你参加的就是如兰的葬礼了。”
华兰沉默了,这话说得对,如兰要么死,要么就嫁给文家,总归有盛家在,文家岂敢亏待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