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想了很久,也没理清其中的头绪。
“既然理不清头绪,那干脆就不想了!这片大地上,终究是几大势力的地盘儿,我游龙殿出了事儿,即便与它们无关,但总归知道些消息!”
“我就用拳头让他们知道,我游龙殿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想到这里,他已经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这件事儿无论与光明教廷有没有关联,也定然知道些内幕!那我今天就拿光明教廷开刀!”
他在游龙殿欧洲总部的废墟上点了一根烟插上,躬了躬身,“兄弟们,一路好走!无论涉及到谁,只要参与了这次暴行,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声音落下,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
光明教廷的圣城,此时三名身穿红袍的老者面色凝重的望着浑身笼罩在白袍之中,看不清具体容貌的神秘强者。
“圣者,这次行动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孤影是当世明面上唯一的武圣!”
白袍人声音沙哑,“怕什么?我们将破军故意吸引至此再动手,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只要脑子稍微拐道弯,就会把光明教廷排除在外!”
“可如果孤影不按常理推论呢?”说话之人正是光明教廷的当代教皇。
白袍人转过身,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凝望着教皇,“你是觉得孤影脑子不会转弯儿吗?”
“我担心的是他迁怒于整个欧洲异能界!”教皇道出了心中的担忧。
“呵……”白袍人嗤笑一声,“如果是那样,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这天下间,并不只他一人是圣者!我等虽未恢复全盛时期,但几人联手,还拿不下一个新晋的武圣?”
“据可靠消息,孤影手里有一件灵宝!”
“灵宝也并非只有他有!”白袍人的话语中始终带着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无论是我光明教廷,还是伊斯兰圣殿和圆桌骑士团,哪个没有一件灵宝坐镇?”
“既然圣者智珠在握,那属下就不劳心了,一切谨遵圣者法旨!”
……
教廷以东,五十里左右的空旷丘陵。
这里是破军失踪前最后存在的地方。
陈风显现,看着这里如同发生过战争的破败之地,他心中的杀机就更浓了些。
“破军的战力不在死神之下,而破军竟然处在绝对的下风!难道欧洲大地还真隐藏着一尊武圣不成?”
这片战场虽然被刻意破坏过,但他还是看出了一丝端倪。
“那位藏头露尾的武圣究竟有何企图呢?”
他始终想不明白一位武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论是不是武圣,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老鼠,不足为虑!”
“从战场判断,他虽有压制破军的实力,但短时间内没能彻底拿下,如此推断,他比我还是弱了几分!”
他抬头,目光从破败的战场转移到光明教廷总部所在的位置。
“这么大的动静,教廷又不是瞎子、聋子,定然知道些辛秘。”
……
光明教廷圣城、地下三千米,一处隐秘的地下室。
这里的环境有些阴暗,但却并不潮湿,仿佛一处特殊的住宅。
此刻,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破军仿佛一个植物人静静地躺着。
他除了心跳依旧正常之外,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如同一个活死人。
白袍人眼神火热的望着床上的破军,像是在观赏绝世珍宝似的。
“再过几天,你的身体就能调理到最佳状态了,到那时换血换髓,我这副残破、腐朽的身躯就能重获新生!”
“到那时,这方天地,又有谁能挡我?”
“到那时,我又何须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到那时,我又何须畏惧孤影?”
“原本没急着动手,可孤影已经寻觅到了正确的修行之道,一旦让他拥有足够的信徒,吸收足够的信仰之力,届时我就真没机会了!”
“最让本座感到意外的还是这具斗战之体,其生机之旺盛,足以让我这具破败的腐朽之躯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全盛时期!”
……
此刻的白袍人就像个疯子似的自言自语。
即便是光明教廷中的其他几位武神都不知道白袍人的算计会这么深。
“轰……”
就在此时,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仿佛在教廷的核心发生了地震。
“嗯?”
地下室中的白袍人眉头一皱,“这家伙还真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直接打上教廷?难道他是一根筋吗?脑子就不知道转一下弯儿吗?正常思维都能想到,我教廷之人怎会在家门口对拥有武圣的势力动手?”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震动。
此刻,白袍人已经顾不得多想了,眼神冰冷如刀,却不敢妄动。
他很清楚的知道与如今的孤影之间的差距,在修为、体魄未曾恢复之前,与晋入第六境并且拥有灵宝的强者一战,毫无胜算!
光明教廷上空。
三位身穿红袍的武神飞上空中,怒火中烧的望着如一尊杀神、弥漫着骇人杀气的陈风。
“孤影,你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陈风抬头,带着几分不屑的斜睨着高空中的几位武神强者,“难道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
“本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教皇强忍着怒意。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陈风冷笑一声,“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
话音落,他又是狠狠的一跺脚。
顿时,地面上又出现了无数的裂缝,整个光明教廷总部的建筑上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教皇色厉内荏,妄图以大义让他妥协,“孤影,你这么做,就不怕天下人愤怒吗?就不怕被万众唾弃吗?”
陈风依旧冷笑,“天下人的愤怒,我管不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很愤怒!”
话音落,他又是狠狠的一脚踏在大地上,顿时,朱墙碧瓦脱落了一地!无数光明教众惊慌失措的从一栋栋建筑中逃出来,惊骇的目光不明所以的望着那一道宛如杀神的身影。
看到陈风的强势,教皇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更不敢去赌对方的仁慈,终究是服软了,声音中带着几分震颤,“你究竟要怎样才能罢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