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有些惊疑不定,看到眼前的房间里除了李全蛋和老村长之外,还有几个陌生的村民。
刚才说话的,是一名黑脸男子。
看到这些人,我顿时吓了一跳,想要站起来,可是挣扎之际,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太师椅上,手脚都被牢牢困住了。
我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几个村民有些害怕,被我盯上了,吓得往后缩了缩,不敢直视我。
我左右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老村长身上,他苍老的脸色难看,显得极为不自然,冲我尴尬一笑,“丫头,别怕,没什么,我们不会害你的,就是有只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
我挣扎了几下,手脚都被困在椅子上,根本无法挣脱。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媳妇死得冤!”说到这,老村长一下哭了。
也没跟我说什么,而是把她儿媳死因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是家丑,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在村里引起了恐慌。
就在一年前,老村长的儿子死后没几天,老村长就发现了儿媳妇的秘密。
那天晚上,老村长夜里起来,上完厕所经过媳妇的房间,就听到媳妇在房间里呻吟,发出做那种事的声音。
老村长还以为是儿媳妇勾搭野夫,要知道自己儿子刚去世这才一个月。
竟然儿媳妇就跟别人勾搭上了,而且竟然还敢把野夫带到家里,在跟自己儿子的床上做那种事。
村长努力克制自己没有闯进去,而是躲在隔壁房间等着,想看看那个野人是谁。
可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看到半个影子,村长就觉得奇了怪了。
但更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后,媳妇都会发出做事的声音,有时还异常激烈,但每次就算守着天亮,除了看到儿媳妇以外,就再也没有看到人出来。
就这样过了几天,老村长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他半夜来到儿媳妇房门口,就听到儿媳妇房里有轻微的动静。
他戳破窗户上的油纸,往里看去。不看还不知道,老村长一看就傻眼了。
透过昏暗的灯光,他看到儿媳赤条条,在床上扭来扭去,还在发出那种声,当时这一幕又艳丽又诡异。
这把老村长吓坏了,开始还没什么,可是渐渐地,老村长觉得自己儿媳妇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她的一言一行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事情愈演愈烈,老村长只好到附近的望高店找会观香的谭老太婆问问。
最后还是请了谭老太婆进屋看,说儿媳妇被男鬼缠上了,还怀了阴胎。
事后,老谭婆做了场法事,后来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不过做法事过后,老谭婆说刘氏儿媳妇就无恙了,以后脏东西不会再缠着她。
但这阴胎却是种下的,按照老谭婆的说法,如果强行施法除掉,一旦破了媳妇的胎膜,阴胎虽然可以消灭。
但同理,胎气外泄后,阴气入体,老村长的儿媳妇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合适的时候,七八个月的时候,肚子里的胎壁变厚了,把胎儿里面的鬼气驱散,然后想办法把它引出身体。
这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解决方案。
于是,村里议论纷纷,八卦不断,老村长媳妇的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六七个月大的时候,老村长的媳妇突然上吊自杀了。
两个月前的一个清晨,老村长醒来开门时,儿媳妇正直挺挺地吊在房梁上,双眼血红地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张脸扭曲得面目全非,最不敢置信的是,儿媳皮肤竟然长出了一寸寸的绿毛!
老村长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脊背发凉。
他大叫一声,像个疯子一样冲出了屋子,这件事不到一会儿村子里都知道了了。
全村人都聚集在门外,死去的媳妇身上的毛发似乎又长了,村民们都在低声议论。
随后,几名胆子大的人上前收尸。老谭婆只能用白布捂着村长儿媳妇的脸。
谁都知道,这白布是用来遮住那张恐怖面孔的。
谭老太死死盯着那具尸体,脸色冰冷如水,闭目沉思片刻,沉声道:“你们都不要多问,现在马上上山砍松木,做一口三层四寸厚的松木棺,不需要上漆,找一个木匠,把棺材周围都用墨线弹一遍,装用铁索缠绕后埋入地下一丈,天黑前必须下葬。”
有村民疑惑的说道:“天黑就下葬?谭婆!咱们这习俗是要停尸三天的啊。”
老谭婆冷笑:“那你们就停吧,过了今天不按照我说的法子做,你们村还得有人吊在房梁上。”
这话,吓得众人脸色纷纷大变。
上山伐松木,做四寸厚的松木,将死尸放入棺材内,用铁绳缠好,埋入地下一丈,立即下葬,都不敢耽误,而且还必须在天黑前完成。
这个过程还算顺利,只是葬完之后,村里就不安生了,也不是多可怕,就是村子里老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刚开始还好,但是渐渐的越来越多,最后慢慢的死家禽,家家户户都开始如此。
最后,村子里开始死人了,两个多月来,村里相继死了四五个人。吓得村里很多人这两个月都搬走了。
期间,老村长求谭老太太来过一次,画了一张符,埋在了坟头上。不过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回去之后,谭老太太病重了,不管老村长怎么求,谭老太太都不肯再来,只说这是劫,躲不掉的。
听上去他们村子挺可怜的,这种倒霉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地方,可我现在却被绑在椅子上,心里愤怒。
我见他久不谈正事,便催促道:“你想说什么?”
老村长还真不要脸,苦笑道:“谭老太婆虽然不敢帮忙,但我还是跪下来求了,她告诉我一条出路,就是去请戏班子场唱一出阴戏!”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老村长干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给死人唱的戏而已。我儿媳死得很惨,怨气太重了,需要办一场阴戏,来压压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