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先跟掌门师兄说点事!”见大师兄要被赶走,时初月忙拉住了他。
“大师兄,我想给咱们宗收了个好苗子!”
“你想替二师弟收徒的事你五师兄已经告诉我了,你二师兄也没意见!”
“我不是说田甜,田甜已经参加了宗门大比,自然是我们自己人了。我的意思是我又物色了一个好苗子!纯阳之体你觉得怎么样?”
“纯……”
“嘘,小声点,金子谁都想要!咱们闷声发大财就好!”时初月左右看了看,见其他宗门注意力都在自己弟子那里,无人注意他们这边就放心了!
天玄子见小徒儿这呆样,笑了笑,随手打了个结界,“放心说,没人听得到!”
“师尊真厉害!”时初月没什么诚意的夸奖,让云阳子笑得合不拢嘴。
将冥丸从天生锁脉到纯阳之体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硬是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
“你改造的,还能这么玩?”千陌率先打破沉默。
“小师妹你怎么做到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苍门主他同意了,你们就说这弟子收还是不收吧?”
“收,当然收!”师徒三人异口同声,倒是让时初月有些意外了。
“不怕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你当我们都是傻的?就算是也没关系!行了,这事我去找苍梧谈。”
君莫与苍梧具体谈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回去时,队伍里多了个冥丸!
宗门大比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伤亡人数远远超出预算,尤其是凌霄宗,可谓全军覆没。
谢灵珠因进阶金丹,没有参与筑基期的团体赛,虽说保住了一命,但她师尊凌霄如今成了整个天元界追杀的落水狗,她也不再被凌霄宗承认!
原本以为凌霄宗弟子全军覆没会扯皮,结果凌霄宗来的虚润长老一句话都没说,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死活。
时初月一开始只觉奇怪,还是她的便宜师尊解释了一番外面如今的情况她才知道凌霄宗竟已不是之前的凌霄宗了!
“师尊,所以你说这段时间会照顾我,是因为怕凌霄来找我麻烦?”
“你也别太有压力,他若是聪明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师尊觉得他是聪明人吗?”师徒俩第一次有默契的闭上了嘴。
时初月其实有个猜测,救走凌霄的,大概还是她熟人呢!
天地商会,那日被困在地煞黄泉阵中的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为了破阵动用秘宝的莫轻染更是因为承受不住强大的力量身体几乎破碎。
这几日天地商会几乎将所有至宝都用在了他身上,这才保住一条命,但仍旧因为后遗症而异常虚弱。
“少主,天一宗的伶谟道君等候了你几日,你可要见他?”
莫轻染蹙了蹙眉,他隐约记得昏迷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所以那不是他的错觉吗?“他什么来的?”
“少主那日昏过去时,伶谟道君便与四大宗门的人一同赶到了。”
“让他进来吧!”
伶谟被人带进了屋子,看似朴素的房间里除了奇珍异宝,竟还布了阵法。若不是他在此方面有些研究,估计根本看不出来。可到底是什么阵,他却是没有头绪。
“是瞒天过海阵,你若有兴趣,我让人将此阵的阵图给你。”莫轻染躺在养魂木做的摇椅上,开口为他解了惑。
“瞒天过海?”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此阵,伶谟心中一动,又看了眼那奢侈至极的养魂木椅子,黑沉的眸子落在男子苍白如瓷的脸上,“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云淡风轻的声音,似乎只是随意闲聊,但莫轻染却知道,他若答得不好,这人肯定要在心中记他一笔。
“你更喜欢自己去寻找答案不是吗?阿伶,我希望你能难得糊涂,但我又知道这不是符合你的性情,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但也没办法帮到你,你可明白?”
“不会阻止?”
“不会!”
“所以,你真的来自灵界,你不阻止也不支持是因为上面对我们天元界也有两股势力,是吗?”
莫轻染虚弱的笑了笑,眼里既无奈,又有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你总是这么聪明,别人是一点就透,而你,根本不需要那一点!”
对他的夸赞,伶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他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但心里的某些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你的伤……”
“死不了,但……”
“死不了就行!我走了!”
莫轻染本还想着装回柔弱,这下是装都不用装了,心灵受到极大创伤。他忙伸手去拉男子那绣着金丝的黑袍,“阿伶,不如留下来一起养伤……”
“我已经养了很多年,趁着如今身子还行,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怜,那么颓废,所以也无需太过自责!但是……这些年你的怯弱你的逃避,我可都记着了!”
伶谟从男子指缝中扯出自己的衣袖,头也未回的离开。可才出屋子,他就愣住了,门口这一老一少伸着耳朵是在干嘛?
偷听被现场抓包,一老一少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一笑,“道君慢走!”
伶谟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外,就在两人看着他背影松了口气时,男子突然回头,声音无奈中带了丝严厉,“师尊胡闹也就算了,小师妹也不劝着些?”
噗……时初月没忍住笑出声。云阳子气得跳脚,“谁胡闹谁劝着?为师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凌霄的话师尊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说你老人家觉得换张脸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了?”轻飘飘的语气,黑沉的眼眸让云阳子怒气顿消。
当日那句“老的杀不死,小的总能死吧!”好似又回荡在耳边,云阳子无奈瞪一眼还在看好戏的小弟子,“我天一宗的人何时当过缩头乌龟!”
“所以就这么正大光明当鱼饵吗?”
“会不会说话,不会就给我闭嘴!”云阳子恼羞成怒,色厉内荏的看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徒弟。
“二师兄,是我的意思,你就别怪师尊了!”时初月一身男子装扮,就连声音都是少年微哑暗沉的音色。
“走吧,找个地方好好说说你这究竟玩的哪一出!”
时初月对着里面的莫轻染摆了摆手,“少主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