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雪夹起一块精致的小点心送入口中,淡淡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你是不是害怕了?要是害怕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结算工资。”
“你太小看我了,周小姐。”我打了个哈哈,也不管周若雪同不同意,抓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唔,味道还行,就是太清淡了。”
周若雪尽管在竭力掩饰自己,但我仍能从她眼神中瞧出好奇,“你不像二十五岁,也不像退伍军人。”
“哦?退伍军人应该是怎么样的?”我笑嘻嘻问。
周若雪眨了眨眸子,“我接触过很多退伍军人,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痞气的……要不是你身上没有纹身,我差点把你误认为是黑道上的流氓。”
我笑,“黑道是黑道,流氓是流氓,两者不要混为一谈。再说了,谁跟你说有纹身的就是坏人?没纹身的就是好人?你有空去查查刑事档案,看那些杀人犯是有纹身的多,还是没纹身的多。”
别看周若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裁,真要耍起嘴皮子来,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败下阵了,这时她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手机,柳眉微蹙道:“讨厌的苍蝇,真烦人。”
“喂……”
“哎哟,若雪,你从哪请来的司机啊,疯了吧?差点要了我的命,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派人谋杀我吧。”
“黄少,你别瞎说,我哪有那个胆子谋杀人,开车的是我新聘请的保镖……你有什么事吗?”
“嘿,我在你家门口呢,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咱们约个地方……”
“不了,我减肥……”
挂断通讯,周若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径直上楼了。
我闲来无事就让老管家带我在这间别墅里转悠,东瞅瞅西转转,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用罢晚餐,我早早地就回了卧室休息,给诸葛太一打了通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
自打几天前,罪首孤身一人闯澹台族事件结束,双方就陷入了冷战阶段,估计澹台阿离也感受到了天门的布局能力,不敢继续出招挑衅。而天门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双方都在酝酿着什么,颇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氛。
这才第一次正面较量,双方就死了这么多高手,孤星四人组阵亡,吕洞玄被废,连罪首这种级别的高手也被重伤,天知道接下去会发展成什么样。
一想到孤星那几个年轻人,我心中不由暗叹。
说起来,我跟他们还有过一段渊源,只可惜……就这么牺牲了。
“在大战爆发之前,要是能晋升到域四就稳了……”
我用力捏了捏拳头。网
当然,我知道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除非能让我像玄幻中的主角一样得了能够提升功力的逆天小药丸
平心静气。
摒除掉脑海中的一切杂念,我开始练习大躺尸功。
这套炁功,我一直没有停止练习,现如今早已与我的日常生活融为了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
半梦半醒之间,我忽然听到一阵嗡嗡声。
起初我以为是内伤未愈,产生了幻听,可到了后来,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我睁眼一瞧,不由愣在当场。
“呃……金爷?你怎么会在这?你……难道一直跟着我?”我直勾勾盯着趴在我身边的金蚕王。
老金蚕闻言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了一下,然后就拿屁股对着我往门外飞。
我知道这老金蚕早已通灵,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就跟了出去。
此时节,别墅内的灯火已经基本熄灭了,老管家和佣人们也都歇息了,偌大的屋子显得空荡荡,不说鬼气森森吧,总之给我的感觉很不得劲。
老金蚕领着我,来到别墅院内,又带我来到了左侧的一片人工小树林里,它降落在一棵矮树下,用纤细的爪子挠了挠地面。
“这底下……是不是埋了什么东西?”
老金蚕飞到我面前,点了点头。
我随手抄起一柄花匠遗留下来的小钢铲,三下五除二的开挖。随着一层层泥土被掀开,在约莫两尺深的地方,我挖掘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刨上来一看,赫然是一个带有泥封的酒坛,体积不大,却挺沉重,约莫得有三四十斤。
我抱起来摇了摇,里面有液体,发出咣当咣当的沉闷声响。
“看看这里面是什么玩意。”我好奇地拍开泥封。
在泥封被开启的瞬间,一股说不上难闻还是好闻的气味被释放出来,紧跟着无数黑色小虫出现,每一只都有两寸长,像极了水鳖,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老金蚕见状,第一时间扑下去,守在坛口,一口一个地将那些黑色虫子吞掉,这些恶心人的小虫子在老金蚕面前,根本不敢反抗,顷刻间就被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干净。
吃掉这些小黑虫,老金蚕意犹未尽,爬进缸内,等它再出来的时候,身上那层甲壳黑的发亮。
“制药公司总裁的别墅花园里怎么会埋有这么奇怪的东西,这东西是否跟周若雪被人攻击有关?哎呀!”
我用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干他娘的,刚才净顾着好奇了,忘了拍张照片给沈残,不然以他的阅历肯定一眼就能瞧出这是什么玩意
将酒坛重新掷入坑中,又用土填平,确定跟来时没什么两样了,我这才悠悠然回去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周若雪很早就在院子里打太极,步伐轻缓,呼吸平稳,举手投足间飘逸轻灵,周若雪这套养生太极拳打的非常专业。
“早,周小姐。”我打招呼。
周若雪嗯了声,却没回头:“再有一个小时回公司,早饭在桌上,你不用客气去吃吧。”
“得嘞。”我笑着离去,正巧撞上了那位老管家。
老管家面容阴鸷,冷冰冰道:“张威,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啥不寻常的动静?我很早就睡了,啥都没听见。”我装傻充愣。
老管家闷哼一声,“你确定?”
“出什么事了?”我故意道,心说感情那坛子东西是这老鬼的啊。
这老鬼是什么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