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这一掌不偏不倚拍在大恶魔手臂之上,后者露出骇然目光狂退数米,脸上更是浮现出一缕痛苦神色,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你这是……什么招式?”
“下去问阎王!”
我再度爆喝,双臂震荡!
覆手云雨!
砰!砰!
连续两掌,分别打在大恶魔手臂与胸口,此招巨大的威力令得他在后退途中口中喷涌出一道血箭。
“混账!我杀了你!”
大恶魔目露凶芒,一抬手,钩爪径直刺向我心脏。
我没有躲闪,张开手掌迎了上去,在钩爪刺穿我肉掌的同时,我高高抬起左手,往下一压!
仙人扶顶!
砰!
一掌狠狠拍在大恶魔天灵盖上。
大恶魔眼中光芒迅速消散,他摇摇晃晃了几下,噗通跪倒,七窍流血。
我当然能躲开大恶魔的这次攻击。但我更清楚一点,大恶魔的实力与我不相伯仲,如果就这样循规蹈矩的跟他对拼,要想击败他,恐怕得等到一两百招以后,而那时候,钢手一群人早就被灭了。
所以!
我必须以血换血!以伤换伤!
事实证明,我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策略很成功。
“噗!”
从钢爪上抽回手掌,锋利刀刃切割皮肤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太他妈疼了!
我捂住血淋淋的右手,朝不远处的人群看去。
原本已疲惫不堪,减员严重的钢手一行人在我击毙了大恶魔的瞬间士气大增,与之相反的是那群刀客,他们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大恶魔会死在我这样一个年轻人手里。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快点杀了他们啊!”食尸鬼马克气急败坏的大叫。
他已被人从墙上解救了下来,挥着我那柄异龙刀在那瞎嚷嚷。
当目光与我对接之时,他瞳孔微凝,后退了半步。
不管他脸上是何等凶悍,散发出来的恐惧气息是做不了假的。——他畏惧我!
咣当!
兀地,一声脆响从下方擂台处传出。
我顿时一个激灵,放眼看去,心中一沉。
浑身染血的邪神牧师约翰逊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他手中那本‘邪典圣经’早已不知去向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
约翰逊……从擂台里出来了,这岂不是说,徐薇败了!?
徐薇……是死是活?
我的目光越过约翰逊的肩头,朝他身后看去。
徐薇瘫坐在擂台边,身上,脚边,四周……满是鲜血!
“姐!”我忍不住惊呼,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往下冲,途径约翰逊身边时我才发现,此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双目无神。
我的肩膀触碰到他的瞬间,约翰逊噗通跪倒,摔在地上。
我看到,他的后背有一个几乎就要贯穿身体的恐怖血窟窿。
邪神牧师,约翰逊,死。
“姐!”
我冲到徐薇身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徐薇的鼻息。
一探之下,那颗悬在心尖的大石总算落下了。
徐薇还有呼吸,但她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那张美丽的脸孔上一片惨白。
我轻轻将徐薇抱起,走出擂台。
“姐,你真厉害,你又赢了。”我轻声说,“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哗啦!哗啦!哗啦!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一大群端着各式各样火器的卫兵赶至。
人分左右。
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体型消瘦的黑人出现,他扯了扯嘴角,“打够了就住手吧。”
钢手受不轻,需要扶着墙才能站稳,他怒目而视:“齐格非,你不是绝对中立吗?为什么要插手此事,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黑人就是齐格非,杀戮天使!
齐格非城的守护者。
齐格非没有解释,只是勾了勾手指,卫兵冲上来,将人群分开。
原本脸上已是一片死色的马克哈哈大笑起来,“齐城主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如果我死在城里,食尸军团和反政府武装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踏平齐格非城!哈哈哈哈,钢手,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慢慢玩。”
“你……!”钢手气的吐出一口血。
齐格非看了眼倒在地面的大恶魔,邪神牧师,嘴角微微上翘,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缓步走向马克。
马克笑道:“城主,这份人情我记下了,等到我们拿下科勒,一定让头儿封你做将军。”
齐格非笑了笑,伸出手臂,一把掐住马克的咽喉,“将军什么的……我完全不感兴趣。”
马克呆滞,惶恐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埋伏了这么多高手,连大恶魔和牧师都请来了,仍然打不过钢手,只能说明你太弱了,弱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该死啊。”
“你,你……你不要乱来!”马克尖叫。
齐格非将手探入地面那个装满了眼球的容器,抓了一大把黏糊糊的眼球出来,“你既然这么喜欢吃人眼球,那我就让你吃个够。”
说着,他抓住一把眼球硬生生塞进马克口中。
前后也就一两分钟,食尸鬼就被活生生的噎死了。
仿佛扔垃圾一般,将马克的尸体丢开到一旁,齐格非淡淡的吩咐,“把这里清理干净。”
钢手反应很快,叫道:“齐格非,蝙蝠跑了!”
“一条小小的漏网之鱼罢了,随她去吧。”
……
简陋的休息室,弥漫着一股极其难闻的中草药气息。
徐薇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她身上的伤口多达十九处!
一名穿着奇怪服饰,打着巨大唇盘的黑人老妪正不断捣鼓着木碗中的药草,那刺鼻的味道便是由此而来。
“姐,你可千万别死”我轻声念叨着,虽然身上的伤口经过包扎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失血过多,让我有些昏沉。
黑人老妪好半天才将药草捣鼓完毕,将那些墨绿色成分未知的草浆涂抹在徐薇的各处伤口之上。
我当然希望有更先进的仪器来治疗徐薇,可这是东非,资源极度匮乏的鬼地方。
完成这一切后,黑人老妪开始围着徐薇跳舞,口中念念有辞,跟家乡跳大神的倒是有几分相像。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难以抵挡的倦意涌上心头,我趴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