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声,正想转身回去,肩膀却被年轻男人搭住,他朝我咧嘴一笑,“所以,新来的,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哈?”我乐了,“你这是要掠夺我的节奏?”
“被你看出来了。”年轻男子笑容灿烂,“配合点,别逼我动粗。”
既然想掠夺我,我还跟他废话个屁,我大笑,抬手就是一拳。
年轻男子一惊,没想到我出手这么果断下意识抬手去挡,只可惜,无论速度,力量还是战斗经验,他都远不如我,下一刻我一拳轰在他肚皮上,这可怜的家伙嗷了一声飞了出去,然后就捂着肚皮在那干咳,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我笑着过去,拿脚尖踢了踢他,“所以,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配合点,别逼我动粗。”
男子差点气哭了,“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再废话!信不信我抽你!”
“我认栽,我认栽,我把食物给你……”男子忙不迭道。
当下,我就跟随男子去他的宿舍取食物,谁知转头一看,徐薇不见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以徐薇的战斗,也就团长‘暗天使’有能耐与她一战,至于其他人,那是来多少跪多少。
“就这点吗?”我拿着一根金锣火腿肠敲男人的脑袋,他苦笑,“还剩一点……兄弟,可你不能全拿走啊,要是没有体力,完不成明天的训练我会很惨的。网”
“好吧。”我点点头,决定放过他。
见我松口,男子露出一抹笑容,“兄弟,你怎么称呼,交个朋友吧,他们都叫我‘袋鼠’。”
“张狂。”
“嗯,好名字,狂兄,你去哪?”
“……”
袋鼠这个人,说好听点叫自来熟,说难听点那就是没脸没皮,在被我修理过一次,还掠夺了大量食物的情况下仍然厚着脸皮跟我攀交情,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拐弯。
我对他倒是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觉得此人滑稽有趣。
我初来黑火训练营,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正好借此机会向他询问,袋鼠一边狼吞虎咽‘我’的食物,一边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介绍具体情况。
约莫十几分钟的样子吧,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不等我起身,徐薇已经拖着一个麻袋回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
待到徐薇把麻袋打开,袋鼠满脸惊骇,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的上帝你掠夺了商店吗?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上帝啊!”
麻袋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方便面,巧克力,香肠,面包,薯片甚至还有几瓶红酒和一大堆的易拉罐啤酒。网
徐薇抛了打啤酒给我,乐道:“本来想随便掠夺个谁来着,正巧路过商店,原来商店也是能掠夺的,那里的守卫实力挺一般的,等吃完了,咱们就去那抢好了。”
我捧腹大笑,“姐,你可真猛。”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没事干,找个人聊聊天。”
“噢”
我跟徐薇交谈时,袋鼠总算从懵逼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小心翼翼道:“商店……虽然能掠夺,但通常需要二十人组队才行啊,你……不,您是怎么做到的?”
徐薇喝了口啤酒,“就这样啊。”
徐薇比划,“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趴了。”
“您……您是什么境界啊?”
“半步禁域。”
“嘶”
袋鼠倒抽一口凉气。
仅仅一夜,我和徐薇身处的第七十二号宿舍就出名了,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单枪匹马打翻十几名域三、四级守卫,成功掠夺商店,这样的壮举,对于那些域级,域二级的训练者来说,简直就是个神话。
除了袋鼠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绝大多数训练者见到我和徐薇都是绕路走丝毫不敢靠近。
由于之前有过数次训练经验,再加上吃的好,喝的足,我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高强度训练。
时光荏苒,一晃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清晨,天还没亮,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待我穿好衣服来到操场,训练者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暗天使坐在木箱上,面对着我们,如同一座肉山,在她的右手,有一个很粗壮的竹筒,里面插满了竹签。
我知道,这是要出任务了,抽生死签。
“张狂,你跟我走。其余人,抽签决定,红签者入选这次行动,白签者滚回去睡觉。”暗天使的说话风格就是这么直接。
“什么任务?”我来到钢手身边问。
钢手扯了扯嘴角,“今早,科勒反政府武装屠了边境的一个村庄。”
我点点头,明白了。
东非大陆的武装集团有很多,而科勒反政府武装就是其中最大的一支,人数在五万左右,跟土耳国的关系恶劣到见面必用刀枪说话的程度。
抽签很快结束。
众人散去。
暗天使斜睨我道:“摘下‘马克’的头颅回来见我。”
“好的,没问题。”我笑笑。
马克,科勒反政府武装的二级首脑之一,绰号‘食尸鬼’,手下的‘食尸军团’手段极其残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习惯在战后割下死者的身体部位烹食。
几小时前发生在边境村的屠杀,就是由马克率领的小股食尸军。
十五分钟后。
钢手上校,我,徐薇,以及十名全副武装的训练者分别乘坐五辆越野车前往事发地。
袋鼠愁眉苦脸道:“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我会抽中,这运气也太糟糕了,上帝啊,求你一定要保佑我。”
“你好歹是黑火替补成员,怎么怕成这个鬼样子?”我不解。
袋鼠狠狠一咬牙,“你没见过食尸鬼,所以不知道他的恐怖……那家伙是个超级大变态!”
“说的好像你见过他似的。”我笑道。
钢手笑了,“袋鼠么……他确实见过食尸鬼,他应该算是第一个活着从食尸鬼手底下逃出去的人吧。”
“哦?怎么回事?”
袋鼠沉默着掀开衣服,露出胸口,我定睛一看,他的两块胸肌都被人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