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往外走,远远的就瞧见了诸葛太一,隐龙,高大彪子等一大群熟面孔。
这段日子在东城的经历让我有些心灰意冷,但看到他们以后,我的心情还是在无形之中好了许多,简单的打过招呼,我们一行人便乘车前往庄园。
这里得插一句题外话,赵医生家在东城,房子也买在那,自然并没有跟我过来粤海重新开始,也没有那个必要,但徐薇身上的靶子太大了,我哪会放心将她留在龙爷那只老狐狸的眼皮子底下,自然将她带在身边。
好在经过之前几天的悉心照料,她伤口恢复的很好,路上的颠簸没有使她伤情恶化。除此之外,一同过来粤海的还有雷暴,羽柔官燕与两个每天都要遭受毒瘾折磨的女孩,赵雅与沈冰灵。
除了下落不明的绿薄荷,原东联胜的班子基本都到齐了。
……
夜晚,漫天繁星。
吃过了晚饭,我坐在阳台上抽烟。
诸葛太一捧着一盘糖果推门进来,他也不跟我客气,往我对面一坐,将糖果摆在桌上,“贾鹏程的死,你不要太自责,能做的你已经做了,他的死与你没有一点关系,只能说他太自信,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慢悠悠抽了口烟,吐出烟雾,“我没想这个,我想的是龙爷……”
东城一行,贾鹏程的死与龙爷的黑化对我打击极大。
“当欲望和野心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蒙蔽人的双眼和神智,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你如果是今时今日的龙爷,遇到这种事怕是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诸葛太一拨开一颗巧克力的包装递给我,“吃一颗,巧克力能让人心情变好。”
“好。”我笑着接过,扔进嘴里咀嚼。
“以前我觉得东城是家,在粤海自己只是个过客,可现在……东城的一切对我来说变的很陌生,我反倒觉得粤海是家了。”我心有所感,这是我的真实感受。
诸葛太一哈哈一笑,“既然把粤海当做家,那就更要用心经营了。”
“嗯”
“哎呀呀,师兄,我在楼下找了你一圈,感情是跑这来了。”隐龙捧着棋盘过来,“来来来,切磋切磋,好久没跟你下棋了。”
“来呗。”诸葛太一笑着过去跟隐龙坐在我床上开始手谈。
隐龙执黑先落子,只听啪的一声,黑子落在棋盘的某处,他笑着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很隐晦的话:“世事如棋,你要是什么时候能像虎爷,蛇爷那样变成执子之人就好了。”
我没太听懂,问隐龙什么意思,怎么莫名其妙扯到虎爷,蛇爷身上去了。隐龙笑而不语,倒是对面的诸葛太一开口了,“你瞧出来了?”
“是啊,吃晚饭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这虽是无敌妙招,但这颗棋子十有八九是要牺牲掉的,否则没有任何意义。”
“师弟啊,这番话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华夏十二柱,哪一柱不是建立在尸山骨海之上?”
“我自认为算计够狠了,但跟两个老爷子比起来,啧,姜还是老的辣啊。”隐龙轻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的云山雾罩,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指的是什么。
“我们在说这盘棋。”隐龙指了指棋盘。
我皱着眉头凑过去,只见棋盘上纵横交错,黑子白子绞杀在一起,直战的难解难分,今天他们下的不是五子棋,而是逼格很高的围棋,我看不太懂。
“这盘棋,跟虎爷,蛇爷有什么关系?”我问。
“嘘,观棋不语真君子。”
“师弟,我考你一考,你猜是几月?”
隐龙掐了掐手指,“一月。”
“烧四个月纸祭拜可好?”
“嗯,此子……可敬可佩,可歌可泣。”
“神经病,说什么天书。”我懒得跟他们扯皮了,去隔壁屋探望徐薇。
徐薇这次在东城秘密医院被圣诞树偷袭可谓因祸得福,她已经不再疯癫,开始能够与我进行简短的交流,不过她的记忆出了问题,她记得自己怀孕,却忘了孩子是怎么掉的,至于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是一概不知,每每回忆都会嚷嚷着头疼。
“姐。”我轻唤了声,坐到床边。
徐薇侧过脸,怔怔地看着我,突然泪如雨下,“对不起,我不应该做出那种事,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求你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我心中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柔声道:“姐,你放心,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做什么,都得跟我打招呼,可以吗?”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徐薇轻轻点头,她吃力地抬起手臂,抚摸我的脸,“你瘦了,也黑了一定吃了不少苦,我……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跟你吃的苦比起来,我那些……又算什么。”我亲了下徐薇冰凉的手背,轻轻将胳膊放回被中掖好。
“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再陪我一会吧。”
“好我不走,你闭上眼睛,睡觉。”
“嗯”
临行前赵医生叮嘱过我,徐薇的精神疾病也许有反复发作的可能,在彻底痊愈之前,每天与她交谈最好不要超过五分钟,时间长了也许会起反效果。
不多时,徐薇睡着了。
我脚步轻缓的离开房间。
来到楼下,我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赵雅与沈冰灵。
仅仅一个多星期,两个女孩就瘦的只剩骨头架子了,眼窝深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我看了眼她们面前的食物,基本没动。
“还吃不下饭吗?”
我坐过去。
赵雅蜷缩着身体,木然摇头,“我没有胃口”
“彪子。”我吼了嗓子。
“哎,老板,我在。”高大彪子系着围裙跑过来,“咋了。”
“做几样好下饭的菜。”
“是,老板。”
“张狂。”沈冰灵道:“不,不用麻烦彪哥,他烧的菜味道很好,是我们实在吃不下……”
“这样下去怎么行?你看看你们俩都饿成什么样了。”我愁眉不展。
两个女孩是我强行从东城带出来的,自然要对她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