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出来压根就没想过会钻墓穴,故此并没有携带任何工具。好在现在科技发达,每人都有智能手机,而智能手机里通常都有‘手电筒’这个功能。
随着手电筒的开启,墓穴顿时被点亮,能见度当然比专业的狼眼手电,强光手电差的多,可临时用用那是绰绰有余了。
沈浪举着手机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教官。大肥一只手握着麻醉枪,腾出另一只手搀扶我的胳膊,病小姐走在我的左侧,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一个放死人的墓穴,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前行了差不多百余米,我们便是来到了尽头,一个很宽敞,像大厅一样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正殿。
正殿内并没有棺椁这种渗人的东西,只有尽头处堆放着的瓶瓶罐罐,有土罐,瓦罐,也有一些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塑料瓶。教官过去,小心翼翼地拧开其中一罐,嗅了嗅,转头告诉我们这只是普通的清水。
“这是他平时住的地方。”沈浪抬手一指角落,那里有张简单的木床,上面铺着兽皮,还有条兽皮毯子。
“前辈,请你放了一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朗声喊道。
声音从空洞的墓室传递出很远。
然而没人回答,只有呜呜的风声。
“我刚才仔细查探过,这里只有一条路,他人去哪了?”教官百思不得其解。
“哗啦……!”
突然!
右侧一面石墙后面传来古怪的声音,顿时所有人都是一惊,朝那个方向看去。网
灯光下,一只白皙的手臂从石墙后头凭空伸出,无比诡异!
“我操……这什么玩意!?”大肥吓了一跳,端起麻醉枪就要射,被我急忙阻止,“别开枪,那是一姐!”
我认出了那只手上携带的戒指,那是我有一次逛街给一姐买的。
事实上,石墙后面的人确实是一姐,她灰头土脸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什么时候学会穿墙术了?”大肥喃喃,我则有些不可置信。
一姐呸道:“穿墙术个屁,这里是空的!”
我们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一姐身后确实是个洞穴,只不过从我们这个角度去看,那就是个寻常墙壁,很像现在的3d绘画技术。
这种绘画技术最精髓的一点就是能够欺骗人类的眼睛,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古人的智慧,真是巧夺天工你怎么出来了,老头子呢?”我问。
“在里面,被我揍了一顿。”一姐指了指身后。
“呃……什么?”我发愣,一姐总是会做出出乎人意料的事,揍一顿……是怎么个情况?小姐姐,我读书少你别骗我,那可是禁域级的逆天强者,我们这群人哪怕一起上也只会落得个团灭的下场啊!
当然,我是指不动用黑科技的情况。
“进来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一姐在前面引路。
这条洞穴隧道差不多有三十米长,入口狭窄,里面却越走越宽,抵达尽头,那又有一间墓室,我看到了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活死人。
他的头发被扯断了很多绺,显然是一姐的杰作。
“啊啊”活死人无比痛苦,像是发了羊癫疯的病人,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墓室最里面的石台。
“老大,这老东西心思不正,想对一姐动手,咱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大肥压低声音,拿大拇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有些犹豫,一姐却道:“心思再不正,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她是个女的。”
“啊?女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
病小姐也发愣,“这……”
“救救我”活死人哆嗦的更厉害了。
“怎么救你?”我问。
“把把我抬到温床上。”活死人说完这句话,嘴里吐出大片白沫。
我朝沈浪,大肥点点头,二人果断过去,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腿,将她平放在石床上。
说来神奇。
活死人躺在石床上没一会,就停止了抽搐,又过了三五分钟的样子,她竟是扑棱坐了起来,似乎已经痊愈了,她点燃蜡烛,死死盯着我们,咬牙切齿道:“臭丫头!你可真下得去手!趁我犯病,踢了我十几脚,幸亏我这把老骨头够硬,不然还不得被你踢散了架子!”
一姐哼道:“谁让你在那装神弄鬼,一会说让我销魂,一会说让我飞天的我没弄死你就算不错了。”
“桀桀桀桀桀桀桀”活死人捧腹大笑,“你这丫头,太有趣了!桀桀桀桀”
果然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主。
一姐既已找回,没受伤,我也就放心了,我看着活死人,“前辈,我们赌输给你是事实,但现在又救了你一命,是否可以算是抵消了?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我已经不想再去学什么劳什子大躺尸功了,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我半边身子可以动,生活能够自理。
“抵消?你想的美!”活死人尖叫。
这一声尖叫可把我都给吓着了,大肥重新端起麻醉枪,沈浪手持匕首横在胸前,教官摆开架势。
“难道我老太婆的命,就只值一个臭丫头?我有那么廉价吗?”活死人尖叫。
“那你想怎么样!”我怒喝,然后我就被一姐拍了一下,“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我:“……”
“念在你们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教你大躺尸功”活死人将烛台放好,幽幽道:“但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这个小丫头留下来陪我三年!”
“不行!”我果断拒绝,别说三年,三个月也不行!
一姐却道:“三年,我答应你!”
“你干嘛!?”我瞪她。
一姐附耳道:“你傻呀,咱们先答应她,等你学会大躺尸功,把身体养好,我随时都能逃,脚长在我身上。”
活死人不知长了什么耳朵,连这么细微的声音都能听见,她阴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敢跑,我就敢杀进龙门,把你逮回来。”
“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一姐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