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龙作为核心成员之一,他的死意味着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与三大家族开战的第五天,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来到别墅,正是丁磊。
“张老大。”丁磊拱了拱手,一脸认真表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磊爷,请坐。”
我抬手示意他入座,他此行还带了三名保镖,都很魁梧高大,不苟言笑,第一时间站到了丁磊身后,双手叠放在小腹处,就姿势而论,还是很专业的。
丁磊环顾四周,有些欲言又止,我笑笑,“都是我的自家兄弟,磊爷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丁磊点点头,“好,那我就直说了,这件事……很古怪,或者说诡异。”
“哦?愿闻其详。”我竖起耳朵。
丁磊压低声音道:“我在银湖那边有个大型渔场,今早,有人在渔场里打捞到了三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我的人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跑到现场一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笑而不语。
丁磊也不卖关子,摸出手机打开相册推给我,“你看。”
我接过来看了看,照片中的尸体屁股上有古怪的纹身,巴掌大小。
“这又代表什么呢?”
丁磊面色古怪道:“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具尸体是赵凯!”
“赵凯!?”我一愣。
赵凯就是现任的赵族族长,出鬼了,赵凯死了?那赵族现在的族长是谁?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我跟赵凯私交向来不错,经常去泡温泉,洗桑拿,见过这块胎记不知多少次,我绝对不会认错。”丁磊笃定道。
“原来是胎记不是纹身。”我沉默片刻,脑筋转的飞快,“另外两人的身份呢?该不会是……”
丁磊点头,“张老大你猜对了,分别是陈武和王凌峰,陈族与王族的族长。”
隐龙一脸若有所思地走过来,“三大族长都死了……那现在掌管三大家族的是什么人?怎么道上一点消息也没有?”
丁磊摇头,“诡异的地方就在这,就在前天,我还接到了赵凯的电话,说是想约我谈一谈合作的事,我当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给推了,现在想想都后怕。我一个小弟是学法医的,他告诉我,这三具尸体至少死了十多天,都高度腐烂了!我他妈想不通,那打电话给我的赵凯究竟是人是鬼!”丁磊一脸骇然。
我看了隐龙一眼,后者呢喃,“偷梁换柱么那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这几天我一直琢磨,为什么三大家族会毫无征兆的跟我们撕破脸皮,感情族长被人替换掉了。”隐龙闭目沉思,“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还是想不明白。”
“黄泉魔窟和幽冥地府原本是一个组织,他们掌握着一种尖端易容术,让人难分真伪。但想要完美施展易容术,前提是易容者必须与本家长年接触,不然很容易从生活习惯上被人瞧出破绽。”沈残幽幽道:“幽冥地府是粤海地下组织,应该早就觊觎四大家族的产业了,若不是福东来横插一杠进来,把张狂抬到了粤海王的位置,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未来四大家族早晚是他们的囊中物,盘中餐。”
“现在我们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三大家族身上,因为不管现任族长是谁,跟我们关系都不大。我们要注意的是,现在已经确定了,四大家族背后有幽冥地府和黄泉魔窟的影子。”顿了顿,沈残露出一抹阴笑,看向丁磊,“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三大家族被控制,唯独你丁磊平安无事。”
丁磊被问的一愣,“我怎么知道……?”
沈残站起身,正了正衣领,缓步来到丁磊面前,淡淡一笑,“我只是听说过这种尖端易容术,从未真正见过。想必,你跟真正的丁磊没什么差别吧?连性格都模仿的十成十。”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丁磊气急败坏,怒道:“张老大,我好心好意过来告诉你重要信息,你的手下竟然怀疑我是假的!”
我默默道:“这位是天门十三位大佬之一的,沈残,不是我的手下。”
丁磊瞳孔猛地一凝,“天门十三,沈……沈残!?”
沈残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丁磊的下巴,用力一撕,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丁磊的面皮被整个的揭开,鲜血淋漓。
我没想到沈残说出手就出手,也被吓了一跳,待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丁磊脸上的并不是什么血,而是某种类似血的液体。
三名‘丁磊’的保镖怒不可遏准备出手,可当他们看到自己的老大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拳头都悬在了半空,目瞪口呆起来。
沈残将那张面皮扔在桌上,斜睨‘丁磊’,“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
‘丁磊’用力擦去脸上的红色液体,冷哼道:“我不过是冥王下的一手闲棋,你别想从我嘴里挖出什么东西,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冥王”沈残点头,“这家伙倒是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竟然还留在粤海,把风哥都给瞒过去了。”
这里的风哥,指的是台风。
台风是沈残的结拜兄弟。
丁磊嘿嘿一笑,“沈残,我知道你是大降头师,有点法力,但跟魔佛比起来又如何?”
沈残冷笑,“魔佛,呵呵,不就是佛门叛徒么。要不是叛出师门前偷了几件法器,他算个屁。”
丁磊笑了,“好大的口气,希望你见到魔佛时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来吧,给我一个痛快的。”
“你想多了。”沈残阴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小神。”
“暧”叶小神战战兢兢凑过来,“大师,啥事?”
一个降头师,一个养蛊人,沈残这几天经常跟叶小神谈论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由于境界高出叶小神好几层楼,叶小神始终称呼沈残为‘大师’。
“你不是有食人蛊么,正好可以拿他来养蛊。”
叶小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不行啊,下山前师父说了,蛊只能用来救人,不能用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