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将目光投向那男人的同时,他也朝我和徐薇看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冷漠。网
这男人长的倒是很普通,只是无形中散发出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古怪气质,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明明不是域级……却危险,这种情况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恰在此时,购买完道具的燕北环等人从民宅出来,见到这男人后俱是一愣,卡颂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男子对此视若罔闻,掏出一块拇指盖大小的东西喂给肩膀上的雄鹰,我起初以为是肉块什么的,并没在意,可当我仔细观瞧才发现,那赫然是一枚不知是何种动物的眼球……
我的汗毛顿时竖起,连一向云淡风轻的徐薇也是一脸正色,一副严阵以待的警惕模样。
他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他是不是食婴魔僧的人?
无数问题在脑海中闪过。
我们两方人就这么对峙着。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男子开口,说的是地道的华夏语,而最让我震惊的是,他一口就点明了我的身份:“你是龙门张狂吧,我见过你的照片。”
我惊的合不拢嘴。
我靠,这什么情况,老子的名气已经大到走出国门,走向全世界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竟然也有人能一口道出我的名字??这也太离谱了!
还有……见过我的照片?
在哪?
“阁下是…”我没否认自己的身份,试探道。
男子对肩膀上那只黑鹰的兴趣显然比我要大,他又掏出眼球喂鹰了,“天门,你听过吧。”
我紧绷的神经在他说出天门两个字的时候,莫名松懈下来,“你是……天门的?”
男子点头,“嗯,我姓沈,叫沈满,来这之前听强子念叨过你。”
“满哥。”我拱了拱手。
事实上我对天门这个帮会是充满好感的,丧尸强和孤星都与我有不浅的交情,就连老大都说了,天门是可以结交的盟友帮派。
自称‘沈满’的男人轻轻点头,挠了挠黑鹰的下巴,“你们是不是去过八面神教总坛?见过魔僧?”
我点头又摇头,“总坛我们是去过,但没见到魔僧。”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沈满沉默了一下,望向燕北环,周易,卡颂三人,“凭你们几个就想对付魔僧,会不会太草率了些?真当吞神级是纸糊的老虎?我正好找魔僧有点事,随你们一起回总坛吧。”
“满哥找魔僧有点事……?什么事?”我没有遮掩,直接询问。
沈满微笑,“放心,在对付魔僧这件事上,我们是同一阵线,目的并不冲突,我找他拿一样东西……他的心。”
我暗笑,这个沈满,真会故弄玄虚,杀他就杀他呗,还要他的心…说的这么文艺干嘛。
当下,我们一行六人返程。
春夏两季,是林中蛇虫鼠蚁最多的季节,来乌篷的时候我们没少遭罪,抹了驱虫药膏也没用,可回去的时候不知为何,林中的蛇虫鼠蚁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走了一个多小时,愣是连一只蚊子都没见着。
回到总坛已经是傍晚了。
天不让他们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仅百余具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连地板上的血迹也都擦拭干净了。得亏他们都是域级高手,体力比寻常人强的多,不然非得累出个好歹不可,这工作量可是很大的。
“魔僧有一个练功密室,里面收藏了不少好东西,你知不知道在哪?”沈满忽然问道。
我怔了怔,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密室通道:“密室是有,不过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
沈满愣了下,“烧了?”
我耸肩,“嗯啊,都是些害人的东西,不烧干嘛?”我把在密室里见到的东西跟沈满说了,什么尸体,怪鱼,装死胎的器皿等等。
沈满听完一脸肉疼,“那些可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你们也太……浪费了!”
我一阵无语,心说我怎么知道那些尸体啥的值钱……
虽然这一路上我和沈满没怎么交谈,但通过卡颂,我还是得知了这位沈满其实是一位法力很强的降头师,但具体强到了什么程度,卡颂说他也判断不出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是‘鬼王级’。
我现在对天门这个帮派是越来越好奇了,明明是个黑帮组织,怎么会冒出来降头师……根本不是一个圈子好吗?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算了算了,至少没白来,得了这只八年魔鹰”沈满自言自语了一句,话中内容让我有些悚然,“这魔鹰……不是你养的?”
沈满摇头:“不是,我没工夫养这种东西,这小家伙昨晚飞到乌篷,想啄我的眼睛当宵夜,被我顺手收了。”
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
感情昨晚杀死奈雅之后,这魔鹰就逃到乌篷去了……喂喂,顺手收了是什么鬼?怎么说的好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啊?
接下来两天,我们哪也没去,就待在总坛守株待兔。
期间沈满一直深居简出,不知在密室里捣鼓着什么。
到了第三天下午,我正在打瞌睡,负责放哨的绿薄荷匆匆赶了回来,低声道:“魔僧回来了。”
我顿时精神一振。
狗日的你总算舍得回来了,老子的耐心都快消磨没了。
当下我把众人召集到一起,隐藏在一间视野辽阔的偏厅内。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几十人出现在视野尽头,渐行渐近,为首之人披着一件土黄色袈裟,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古怪纹身。
他便是食婴魔僧。
魔僧在距离总坛百余步的地方停下脚步,面露凝重之色,旋即对身侧的僧侣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什么。
几名身材魁梧的武僧立刻带人冲入总坛。
“老大。”沈浪舔了舔嘴唇。
“不慌,再等等,别打草惊蛇。”我低声道。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就在我以为他们要推门而入的时候,脚步声骤然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比杀猪还要难听百倍的凄厉惨叫。
惨叫在空旷的总坛内回荡,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