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喝酒耽误事呢,喝酒一天,醒酒也花了同样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我坐在门口吹了十几分钟冷风,这才彻底缓过劲儿来。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诸葛太一的办事效率自是不用说,经过调查已经完全确定了大老黑三人的身份没有问题,一切都如他们说的那样,丝毫不差,这个消息让我很安心。
“中原城不是什么好地方,非常混乱,你确定不用把沈浪,天不让他们叫过去帮忙?”诸葛太一问。
“不用,我去中原是调查我父母的事,又不是跟人抢地盘,人去多了没用。退一步说,就算真跟人打起来了,我身边有徐薇就够了。”我笑着拒绝。
诸葛太一沉吟了声,“行,那你自己小心,有事打电话。”
“知道。”
挂断通讯。
徐薇已经把行李准备好了。
我略有些歉意,“本来想跟你在这多玩几天……”
徐薇摇头,“正事要紧,玩什么时候都可以。”言罢微微一笑,“青楼那边有三位新上任的楼主管理,不需要我操心什么,我这次会在国内待很久,时间很多。”
我点头,拎着行李箱下楼。
大老黑他们早就准备了,一群小弟挥洒热泪与他们告别,张三胖挺着个大肚腩站在门口抽烟,不知在想什么。
“三胖哥,我们走了。”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张三胖朝我一笑,“小少爷,大小姐,一路顺风,有空回来玩,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会的。”
我扬了扬手,跟他告别,乘车离开雪谷。
在路上的时候我问大老黑他们,没生意归没生意,那些店铺肯定都砸了不少钱,就这么扔了是不是太奢侈了?
大老黑嘿嘿一笑,“哪能扔啊,昨个你在睡觉,我们跟三胖聊了会,他同意收购雪乡和雪狼村的店铺,把三个景点整合起来,建一个超大的‘雪城’,往后每个月会按比例分银子到我们卡上。”
我笑,“三胖哥确实有做生意的头脑,兵不刃血就成了雪谷最大的赢家,难怪不肯出山了。”
“狂少,咱们是回南陵么?”大老黑问。
我摇头,“先去一趟中原办点事,然后再回南陵。”
大老黑点头,没再多问。
我们先是把车开到火车站,然后乘高铁前往中原,大老黑他们经营了雪乡这么多年,多少有些人脉,所以尽管是春运返程高峰期,仍是顺利弄到了五张一等票。
一路无话,经过九个小时的高铁,我们在当天夜里抵达了中原城。
在附近找了间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我约了‘老敬’在茶楼见面。
老敬是个年近五十的斑秃男,原本还算凶狠的长相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肥肉所遮掩,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商人,而不是什么黑帮打手。
老敬小心翼翼地打量我和徐薇,然后一抹嘴唇朝徐薇笑道:“顺子(张三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小子是在耍我,想不到这都快二十年了,你们都还活着。当初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想不到转眼已是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老敬拿手比划了一下。
徐薇恬淡的回以微笑。
“敬叔,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覆天帮会在一夜之间被人毁掉。”我帮老敬倒了杯茶水。
老敬轻叹一声,“你问的这个问题,恰巧是这些年一直让我困扰的,那件事发生的毫无征兆,等到我们回过味来,准备组织反击,那群神秘人已经走了。”
老敬喝了口茶水,平静的说:“不过,当年有人亲眼目睹了那群神秘人与你们父母激战时的情景,瞧见了他们手臂上的标记,那人恰巧是我兄弟,事后他画了一张图案给我,我带来了。”
老敬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张被装入塑料袋,妥善安放的泛黄纸张,上面用黑笔勾勒出一圈火焰图腾,而在图腾的正中央,有一个‘禁’字。
“禁?什么意思?”我茫然,摸不着头脑。
徐薇也摇头,表示从未见过类似的图腾。
老敬轻轻敲打了一下桌面,“这不是纹身,而是一种烙印,烙印在人的胸口。”
我默默记下,追问:“敬叔,只有这些资料吗?”
老敬嗯了声,“你们如果想知道更多,不妨去一趟帝王阁,那的幕后老板‘金爷’是那场夜袭战中最大的受益者。帝王阁,原本是我们覆天帮的总部……”
说到这里,老敬眼神有些迷离,似乎记起了那段峥嵘岁月。
我取出一早准备好的两叠钞票推给老敬,“敬叔,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不要推辞。”
老敬朝我们拱了拱手,“好自为之。”
老敬走后,我将图案拍进手机,发给诸葛太一,雷暴,火凤,龙苍天,何三他们一行人,让他们帮忙关注此事。
完成后,我陷入沉思,十七年前的‘禁’字烙印,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去一趟帝王阁吧。”徐薇轻声开口。
我没拒绝,搭乘出租车前往帝王阁。
帝王阁,是个集餐饮娱乐桑拿夜总会酒店为一体的大型休闲会所,光看那金光闪耀的‘帝王阁’三个金字招牌,就能感受到此地主人的雄厚财力。
“姐,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我问徐薇。
徐薇木然点头,“记得,当时每天放学,我都会回来这里,那边……曾有片空地……”
徐薇眼角忽然滑落两行清泪。
我完全理解徐薇的感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圣地乐土,这里有着她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越是这样,我心中杀意就越浓烈,我低声吩咐:“待会看我命令行事,不把这鬼地方的天花板捅出个窟窿,老子就不是龙门狂少!”
大老黑把拳头捏的啪啪作响,“放心,搞破坏找我就对了。”
进入帝王阁,马上就有个油头粉面的部长迎上来,点头哈腰的问我是唱歌,桑拿,还是夜总会。
“夜总会。”我冷笑着将一叠钞票甩在他脸上,“给我叫最好的妞,上最贵的酒,别怕老子没钱给,就怕你们服务不到位!”
“是是,几位老板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