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简直没有比眼下更离谱,更滑稽的事了,我他妈竟然舌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尽管……这女孩长的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浪在一旁嘿嘿怪笑,一副看出殡不怕殡大的样子。
女孩约莫有十七八岁,双颊遍布红霞,她抿了抿嘴唇,“我……我叫唐甜甜。”
“是我的副手。”沈浪笑盈盈插了一嘴。
我用力挠了挠头发,干咳一声掩饰我的尴尬,强行转移话题,“那林帝呢?”
“我们一接到消息就兵分两路赶来增援,林帝去了蛇爷那边。”
我哦了声,再去看唐甜甜,后者羞涩的移开目光,又是抿了抿好看到爆的嘴唇。
在这遍布尸体的楼道里,任何旖旎景象都会被瞬间破坏殆尽,我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拍了拍身上的装备,轻笑:“他妈的,我有时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黑社会还是他妈的特种部队,这身行头也忒他妈霸气了。”
沈浪正在联系外面的成员,闻言一笑,“咱们身上穿的装备,是完全按照特种部队的规格订制的,后期还加了许多改良,适合各种地形作战,一套价值三十万,不霸气怎么行。”
我胡乱摸索了一下,在某个口袋里抠出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沈浪跟我说这是能量棒,还让我尝尝,说味道很不错。不过他们在训练营野外拉练的时候天天吃这玩意,都快腻死了。
我一阵无语。
半个小时后。
一大群龙门小弟赶至现场,对整栋居民楼展开地毯式搜捕,当然,这个行动我是没参加的,我惦记着蛇爷的安危,让沈浪开车带我去找蛇爷。网
蛇爷受伤了,不知是否严重。
刚出小区,十几辆警车就将我们团团包围,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我当然认识他,余毅,南陵市警察局局长,是老大的干儿子,也就是我干哥哥。
我下车后拍了拍车顶篷,对沈浪道:“我这边没事,你们快去增援蛇爷。”
沈浪点头,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车里就只有余毅和我两个人。
余毅脸色柔和了些许,啧了声,“眼瞅着过年了,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连直升飞机都开出来了,这是要把我玩死的节奏啊。”
我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挑事的是晏苍君和那什么华夏龙帮,听你这口气是在怪我们正当防卫啊?”
余毅瞪我,指我身上的战术服,“有你这么正当防卫的?装备比我们这些正牌警察要好上半个世纪!”
“不然怎么办,他们用枪,难道我们用刀跟他们拼啊?”
由于年龄相差太大,所以我跟余毅接触的还是比较少,最常走动,跟我关系最好的只有在娱乐圈混的华哥。
余毅知道跟我说道理说不通,索性不跟我兜圈子,平静道:“干爹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警方会协助你们追捕晏苍君,但有个条件,就是绝不能再动用火器,手枪也不行。”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事你说了算啊?他们要是用枪怎么办。”
余毅低声道:“上面已经下了命令,近期展开全国严打,尤其是走私,使用枪械类犯罪,逮着一个就是无期。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
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倒是不介意用刀棍。”
余毅将我带进市区,在路边把车停了,“这里打车方便,你去增援蛇爷吧,善后工作交给我。”
“扛的住?”我眨了眨眼。
几百号人围着居民楼持枪火拼,又死了一两百人,这可不是小事。
余毅摆摆手,“幸好是新建成的小区,没有监控,行了,我这边的事你不要操心。”
说完扬长而走。
我也没耽搁,赶紧拦了辆出租车去跟蛇爷他们汇合。
开出租车的小年轻一听说我要去中街,立刻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里戒严了,开不过去。”
我愣住,“戒严了?为啥?”
小年轻点头:“为啥?他妈的几百人‘开片’(砍人),现在谁敢往那去啊?”
我一听就急了,“我给你五百,带我过去。”
“五千也不行啊兄弟,我这车是新买的,万一被砸坏了算谁的啊!?你要是非得现在去,我建议你还是换辆车吧。”
“换你妹啊换。”我不耐烦了,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现在就开车。”
小年轻笑了,“哟,哥们,你吓唬谁呢?cosplay是吧?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小侄女一放假就喜欢玩这……”
砰砰砰砰砰!
当手枪子弹将车顶棚打出了五个透明窟窿以后,小年轻一脸正色,猛地一脚踩在油门上,“兄弟,坐稳了!我这就带你去中街!”
二十分钟后。
我抵达中街。
偌大的街道,所有商铺都关门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窗户后面朝这边看。
我懒得理会那么多,随手捡了把染血钢刀,径直前行。
马路上血迹斑斑,到处都躺着伤员,他们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我满头雾水。
怎么会打的这么惨烈。
这里可是南陵,龙门的地盘,拼人数,龙门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他们淹死才对啊。
哪里出了问题?
“哇啊!”
一声惨叫骤然从北方响起。
我皱了皱眉头,撒丫子跑了过去。
来到现场,我看了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五名年轻人正拼命劈砍一个年轻人,直砍的他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仍不停手。
“嗯?”
我的出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暗号!”五名年轻人都目光冷冽地盯着我。
“什么暗号?”我凝眉。
“哟,又来了个龙门的。”五名年轻人冷笑着朝我围了过来。
“你们是华夏龙帮的?”我眯了眯眼。
“知道了还问,给我砍他!”
五名年轻人骤然加速,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挥刀斩杀而至。
“操,砍我?就凭你们?”
我破口大骂,不退反进,钢刀一卷,砍在一人脸上,顿时鲜血狂飚,那人发出凄厉惨叫。
我将他踹翻,反手又是一刀,在架住两刀的同时,飞身一脚踹在另一名年轻人胸口,将他踹飞。
一招得手,我毫不停留,拧转身体继续前冲,横向一刀,狠狠砍在年轻人手臂上。
一大块血淋淋的肉片飞出,疼的那年轻人鼻涕眼泪瞬间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