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想去什么训练场,可见到徐薇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实在不好让她扫兴,便是点头同意了。网
a1训练场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受到青楼与国际刑警开战的影响,许多踏入域级的强者都在各自的房间进行训练。
徐薇领我来到一处摆满木桩的练刀场,从对面的玻璃柜子里取出一柄钢刀远远的抛给我。
“姐,这是?”我接住钢刀,刀鞘是用软牛皮缝制而成,手感很不错。
徐薇微笑,“我知道你练过刀,但不知道你对刀法精髓领悟了多少,练给我看看。”
我知道徐薇这是要指点我刀法,哪里会傻到去拒绝,我说了声好,拔刀出鞘。
刀开过刃,非常锋利,被阳光一照,迸射出缕缕寒芒。
我过手的名刀足有七八柄,岂能瞧不出此刀品质极佳,是无数底层小混混梦寐以求的好刀。
“好刀。”我赞了声。
徐薇退后几步,“开始吧。”
我屏气凝神,调整好呼吸后,一个箭步上前,手臂用力,凶狠一斩!
一道璀璨光弧闪过,木桩被我斜斜砍断,吱嘎一声砸在地板上。
徐薇满眼都是赞许,轻轻拍手,“你的刀法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
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被人夸赞和认可,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我谦虚道:“让姐你这个大高手见笑了。”
“没有谁生出来就是高手,都是经过后天苦练。弟,你是块练武的材料,可不要浪费了老天爷赋予你的天赋。”徐薇笑盈盈转身,取出另外一柄钢刀,远远将刀鞘扔掉,横刀于胸道:“砍我。”
我愣了下,有些迟疑:“这……不好吧?姐你身上还有伤,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徐薇笑颜如花,“没关系,尽管放马过来,域五级的战力,不是摆设。就算受伤,也能发挥出域三域四的实力,不怕你生气,你想伤到我,挺难的。”
我舔了舔嘴唇,好胜心有点被撩拨起来了,“姐,那我可真砍了。”
徐薇摆出一个最基本的架子,“放马过来。”
我不再多言,手臂一旋,直刺过去,把刀当做剑一般使唤。
徐薇不退反进,在刀尖刺进她胸口的刹那将钢刀竖起,挡在胸前,只听铛的一声,两柄钢刀都呈诡异的弧度弯曲起来。
徐薇手臂震荡,我顿感有股无法匹敌的力量将我推开,我心中大骇,等我站稳再想出刀已经来不及了,徐薇用刀背抵在我脖颈上,速度快到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受伤了尚且如此神勇,全盛时期的徐薇那得恐怖到什么程度?
我暗暗咋舌,以前自己真是坐井观天,总以为自己打架砍人很厉害,现在看来,那就是个笑话。
徐薇收刀,笑道:“力量可以,但速度方面还有待加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够快,连子弹都能劈开。当然,我是说手枪,遇到m4a1,ak这种枪械,还是老老实实找掩体躲避比较靠谱。”
我被徐薇逗乐了,“知道了老姐,我一定注意。”
“再来,这次我只守不攻。”
“好!老姐小心!”
“……”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跟徐薇练刀,直到夕阳西下,我有些脱力了,徐薇才命人取来一条热毛巾帮我擦拭汗水。
她坐在我身边,关切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
我知道徐薇指的是鱼儿那件事,点点头:“好多了,心情没那么躁了。”
“这就对了,你要是闲来无事,就多过来练习练习,虽说现在火拼用的大多是火器,刀枪棍棒这类冷兵器出场的机会不多,但人多一门技能总是好的,也许在关键时候能够保命。”
“嗯,姐……”我欲言又止。
徐薇笑道:“怎么了?吞吞吐吐可不像你。”
“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在与徐薇初次见面时,我就曾问过她一次,她那次没有回答,把话题转移了。
我怕徐薇误会,忙道:“姐,我不是打探你的秘密,纯粹是好奇……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的。”
徐薇沉默了片刻,这才幽幽道:“我先带你去见个人。”
“谁?”
“前任女帝。”
……
从a1训练场出来,我跟随徐薇来到宫殿,走过长长的回廊,最后来一扇沉重的铁门跟前。
门口站着两名杀气腾腾的女卫兵。
“陛下。”女卫兵恭敬行礼。
徐薇挥了挥手,两名女卫兵立刻心领神会地取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铁门。
铁门后面是一道蜿蜒向下的楼梯暗道,天花板上装有声控灯,随着我们的前进,灯光逐一亮起,很有科技感。
楼梯不算长,却也不短,我默默的数了一下,共有六十级,很快我们就来到最底下的房间门口。
徐薇掏出一柄模样古怪的钥匙,打开石门道:“到了。”
在石门打开的刹那,我看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一名女子好像动物标本一般被悬挂在冰冷的墙上,她脸上罩着黑色面具,只露出鼻孔和嘴巴,身上插着不少或粗或细的管子,连接着附近几大袋颜色古怪的液体,估计是营养液一类的东西。让我打心眼里感到恐怖的是,这名女子的四肢都被人为的砍断了,空荡荡的,完全变成了一个畸形。
“这……”我深吸了口气,后脊梁一阵的发寒。
徐薇走过去,拍了拍女子那被黑色面具罩住的脑袋,淡淡道:“她是前任女帝。”
被人拍了脑袋的前任女帝毫无动静,若非嘴角不断流淌出口水,我差点以为她已经死了。
徐薇……与前任女帝究竟有多深的仇?
徐薇席地而坐,又示意我坐下,待我坐定,这才缓缓开口:“当年,与你分开之后,我身无分文,只能去街边当乞丐,是这个女人把我带回了沛济,她不仅给我吃,给我穿,还教我功夫。我本以为遇到了贵人,却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徐薇语调很平静,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似在诉说着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