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你怎么解释?”我冷笑着看向赵瑞,后者怔了怔,面露疑惑:“这是什么?”
“你还他妈跟我装?”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摔到地上,狂踹了十几脚,“说,你他妈是哪个组织的!”
赵瑞一边躲一边大叫:“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组织?!我不知道!”
“不说?没问题,大肥,把他给我带到后面去。”
我一扬手,大肥立刻冲过去掐住赵瑞的脖子将他往审讯室方向拖,大肥拖了他一路,赵瑞则叫了一路,嚷嚷着这是非法拘禁,要报警抓我什么的。
我瞥了眼天不让,正巧他也在朝我这边看,他微微凝眉。
“你觉得他不是催眠司徒的人?”我问。
天不让点头,“虽然物证有了,可我还是觉得不像,他的反应就是个无辜者。”
我深吸口气,“就算他不是罪魁祸首,也与此事脱不开干系。先审了再说,至少得搞清楚那催眠道具是从哪来的。”
天不让点点头。
……
赵瑞并不是个能吃住打的人,我没用刑具,只是捶了他几拳,他就把自己这几天的行踪给交代的清清楚楚,其中最大的疑点就是沙河桑拿里面的的十三号小姐。
别看赵瑞长的人模狗样,其实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眼瞅着奔三张的人了,却没有交往女朋友,有生理需要的时候通常都会去沙河桑拿找小妞干大事。
难道他衣服里的催眠道具是十三号小妞偷偷放的?就算是……可司徒冬夏又是被谁催眠的?司徒冬夏根本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我满脑子捣糨糊,真是越来越迷糊。
想知道问题的答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寻找,待在庄园,答案是不会自己出现的。
我想了想,便是带着大肥和一群小弟前往沙河桑拿。
……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还没等进入沙河桑拿两个年轻保安就傻乎乎的质问,大肥懒得跟他们废话,把衣服一撩,露出插在腰间的手枪,两名保安立刻就蔫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十三号技师!”我问瑟瑟发抖,被我扯住衣领的女领班。
女领班面露惧色,畏惧的说:“是……是有……可是……她昨天已经离职了。”
我狞笑,“早不离职晚不离职,老子找过来才离职?你是不是在包庇她?”
女领班使劲摇头,“老大…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包庇她啊,干我们这行流动性本来就很强,通常一个技师能做满三个月就算老资格了……”
“操,废他妈什么话!”我一巴掌将她扇开,“把那小妞的资料给我找来。”
“妈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地盘上惹事?”
这时门外走进一大群人,为首是个面容狰狞的光头,我看着有些眼熟,不过记不起在哪见过了。
“雄哥,他……他打我!”女领班明显跟光头有一腿,哭着跑过去诉苦。
光头雄哥勃然大怒:“操,老子的女人也敢动,我看你们是他妈的不想活……”
他打量了我一眼,到了嘴边的话猛地收住,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咽了口吐沫,震惊道:“大……大……大父?”
“你认识我?”我眯眼。
光头雄哥用力点头,“是是,我是跟金刚哥的,曾有幸见过您一面。”
金刚,原洪帮大角头,现在和向南一起跟在妲己手底下做事。
“臭娘们,大父打你怎么着?就是强奸了你……”光头雄哥抬手扇了女领班一巴掌,把她直接给打愣了。
我过来不是为了抖威风,也不是为了敲打谁,当即喝道:“行了,把那十三号技师的资料给我,快点。”
很快十三号技师的资料就送到我手里,我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她住的公寓。
不等上楼,我就有种十分不详的预感,因为楼下被拉起了警戒线,许多警察在忙碌,我瞧见了熟人慕欣。
“什么案子?”我走过去问。
慕欣愣了一下,不掩饰对我厌恶,“怎么哪都有你?你跟七楼住户认识?”
我摇头。
“自杀。”
“自杀?”
慕欣告诉我说七楼有个捞偏门的小姑娘在浴缸里割腕自杀,邻居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都跟浴缸冻成一块了。
“该不会是这个女人吧?”我把照片拿给慕欣看,慕欣一愣,“咦,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我心中狂骂。
我操!
这件事果然跟这小妞有关系。
唯一的线索到这彻底断了。
我不理会慕欣的追问,坐回到车里苦思冥想。
按照我原先的推断,是十三号小妞催眠了司徒冬夏,然后嫁祸给了赵瑞。
但看现在的情况,催眠师显然另有其人。
可这人海茫茫……我应该去哪找?
“你他妈看什么?是不是想死?”
来自大肥的一声大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去,只见一名戴着眼镜,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正直勾勾盯着我,纵然被大肥质问,他也置若罔闻,只是缓缓抬起手,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我操!
这个就厉害了,挑衅啊?
“他妈的……!”大肥要拔枪,被我制止,“找死啊,这么多警察看着。”
我朝天不让使了个眼色,后者下车,朝眼镜男走去。
两人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眼镜男很配合的被带到我身边,在这之前,天不让已经搜过他的身了,除了一些零钱,他连手机都没有。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出门不带手机。
“你几个意思啊?”我斜睨他。
眼镜男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我如遭雷击:“伊波拉那件事,你处理的不错。”
伊波拉,就是常满意。
而常满意的身份,是被一个绰号‘军师’的神秘人揭穿的!
除了少数几个心腹,根本没人知道常满意的另一个身份!
“你是……军师?!”我惊呼。
眼镜男扯了扯嘴角,“有巧克力吗?我想吃点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