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哥带过来的这群小弟显然是经过风雨的历练,绝非那些初出茅庐的小混混,不说能征善战吧,至少砍起人来丝毫不含糊,在双方人数相当的情况下愣是跟东联胜的兄弟们打了个旗鼓相当。网
鹏哥手持双刀疯狂砍杀在最前线,以一敌五仍丝毫不落下风。
我暗暗点头,同时又有些遗憾。
这要是在东城,遇到鹏哥这种能打的家伙,我保不齐会留他一条命,慢慢调教,让他成为东联胜的小头目,可惜这里是洛城,而他鹏哥又是韩深的女婿之一。
‘巨兽’韩深,五湖集团创立者,洛城实至名归的老大,他除了有韩涛、韩海两个亲生儿子外,麾下还有不下十名干女儿,没人知道那些长相极品,能歌善舞,才艺双绝的女孩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只知道这些干女儿每个都带给了他难以想象的高额回报,而以干女儿换取利益的过程简单粗暴——出嫁!
只要你确实有本事,有地盘,有兄弟,那么我韩深就嫁一个女儿给你。
鹏哥这位风尘街的老大便是他十几个女婿之一。
有了这样一层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关系,想要挖角显然就变成了不可能的事。
鹏哥越杀越勇,挥动双刀砍翻了两名小弟,瞪圆猩红的眼眸死死盯住了我们这一群人,“狗崽子,敢来老子的地盘砸场子,当老子是软柿子?”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妓女街上拉皮条的。网”
有时我真挺佩服刘天蝎,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打嘴炮,直接砍他不就完了?真他娘的丢人!
我狠狠地踹了刘天蝎屁股一脚,他一个站立不稳,摔了个大马趴,起来后悄悄瞥了我一眼,不敢说话,默默的揉着屁股站到了我身后。
我脱掉风衣,露出悬在腰间的两口宝刀。
“你是打算用这种货色练刀?”白雪是跟天不让一起过来的,除了天不让基本很少与其他人说话,此时忍不住开口了。
我扯了扯嘴角,“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嘛。”
白雪扯了扯嘴角,呵呵了声,满满的都是鄙夷。
“咋地,想单挑啊?”鹏哥一脸狞笑,“带两把刀你就牛逼了,在老子面前装鸡毛双刀流?”
我也不气,就是笑着看他,“敢不敢,一句话。”
“咳…呸!”
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鹏哥扬了扬手中双刀,“少他妈废话,来战!”
战就战,谁怕谁?
我大步流星的冲杀而去,左手藏海出鞘,横向劈出,隐约有呜呜的破空声。
鹏哥双眸猛然一凝,似被我这气势十足的一刀给震慑了,他不敢硬拼,倒退半步,躲过我这一刀后,挥刀反击,来势汹汹。
我冷笑一声,不退不避,藏海上挑,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鹏哥手中那柄质地良好的钢刀愣是被砍出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豁口。
鹏哥有些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刀?”
“赢了我,我把刀送你。”我微笑。
鹏哥笑容古怪,“赢你?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老子要砍了你!”
说完一个箭步冲出,双刀一劈一扫,兵分两路同时进攻。
铿!
天雷出鞘。
藏海,天雷同时挡住双刀,我鼓足气力于双臂之上,硬生生往前一推,鹏哥招架不住,被我推后了三步,不等他再出手,我已是一刀斩出!
两柄用以格挡的钢刀应声而断,鹏哥的胸膛也被我切开出一条极其恐怖的血槽!
“再见。”
我微微一笑,再挥刀!
天雷取头颅。
圆滚滚的头颅从肩膀上飞起,落在地面滴溜溜的打了几个转。
一双瞪圆了的眼眸,光芒逐渐黯淡。
我挥掉双刀上的血迹,收刀入鞘,然后一脚卷起鹏哥头颅拎在手中,对不远处正在酣战的众人吼道:“喂,你们老大都挂了,还坚持个什么劲儿?等谁给你们发工钱?”
什么叫兵败如山倒?
鹏哥那些小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这一点。
两百多号人见鹏哥被我砍死,脑袋被当成皮球一样踩在脚下,当场丢盔弃甲作鸟兽散,甚至连受了伤的兄弟也顾不上理会,顷刻间跑了个精光。
我没让小弟们去追,也没对那些受伤的人动手,只是拍拍屁股走人。
我的目标是韩深那六名执掌黑帮的女婿,并非这些手底下的成员。
“还剩五个。”我闭目养神,“兄弟们的战损情况如何。”
“还好,受伤三十七人,重伤六个,没人挂掉。”雷暴笑着说。
我点头:“老雷,你先把受伤的兄弟送回医院,其余人跟我留在这边待命。”
雷暴有些不乐意,“狂少,你啥意思啊,歧视残疾人还是咋地?别看我雷暴断了只手,照样很能打,你不能光让我过来喝西北风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屁话真多,让你送受伤的兄弟回去治疗,又没说不让你过来!快点滚蛋,要是有兄弟途中挂了,我唯你是问!”
雷暴悻悻然地挠了挠头皮,“好吧。”
雷暴中途离开,我们则一路西行,来到了一早就准备好的临时据点休息。
临时据点是一处废弃的别墅群,位于洛城郊区,平日里人迹罕至,我只花了五万块钱就买通了这里的保安,这地方除了我,连龙苍天,何三我都没告诉。
别墅简单装修过,通水通电,日常生活绝对不成问题。
至于吃喝用品,那更是满满的堆砌在仓库,足以支撑五百人不挪窝的吃喝一个月。
暂时没去理会尚有闲情雅致打边炉(火锅)的小弟们,我打电话给何三告知他我这边的情况。
何三轻笑:“动作够快的,我这边也差不多了,你等消息就好,核心战斗交给我和苍天,你只需负责外围。不一定非得干掉他们,只要别让那些小帮会腾出手援助五湖集团就行。”
“小事一桩,放心。”
挂断通讯,我点燃香烟抽了口。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转身看去,就见天不让一脸严肃地走过来。
“怎么了?”
天不让摊开手,骰子上很明显的写着‘不让’二字。
“不让什么?不让我们继续攻打五湖集团,还是不让我们留在这?”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