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龙苍天是两天以后,之前联手对战‘疯彪’,我跟他积累了不少的战友情,再次相见彼此都很熟络。
“苍天哥,你太不仗义了,说走就走,也不说提前打个招呼让我请你吃顿饭。怎么着,在国外混的好好的,跑回来干嘛?”我笑着跟他来了个纯属于男人之间的拥抱。
龙苍天嘿嘿一笑,“国外很无聊,哪有国内这么热闹,听说我不在东城这段时间,你又干了不少大事?”
“你不是都知道了?”
“都是些笼统的信息,赶紧跟我讲讲细节,你小子真够厉害的,连病小姐都给打跑了。”
“一般一般啦。”
我笑着与他携手挽腕走进包房。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龙苍天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很快三瓶白酒就分别进了我和他的肚子。
龙苍天夹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咀嚼,笑眯眯道:“张狂啊,我有个提议,不知你肯不肯接纳。”
“说,咱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笑着跟他碰了一杯。
“是这样的,国外的生意基本已经稳定,接下来我打算在国内发展,你进攻洛城,我们龙腾集团会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不过拿下之后,我希望能分到一半的地盘。”
我眼睛眯起,“苍天哥打算以后在洛城发展?”
龙苍天点头:“洛城是出了名的毒城,本土资源丰富,官僚腐败,非常适合发展新势力。”
我一扬脖将杯中酒饮尽,“肥水不流外人田,东联胜跟龙腾集团是铁盟,没有道理让你们白白出力。”
龙苍天微笑,“那当哥哥的就先谢谢你了。”
我摇头,“现在道谢还太早了,等干掉五湖集团再说吧。这个洛城最大黑帮绝对比你我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虎狼帮跟他打了好几个月,连韩深、韩涛的鬼影子都没见着。”
龙苍天笑容灿烂,“越是难啃的骨头啃起来才有嚼劲,东联胜加上龙腾集团,再加上一个后援,我不信灭不掉一个小小的五湖。”
“后援?”我好奇的问他这个后援是谁。
龙苍天卖关子,微微一笑,“你认识的,而且还很熟。”
“我认识的?很熟?”我捏了捏鼻尖。
虽说我来东城已经有些年月了,但大多时候都是南征北战,杀这个灭那个,真正结交下来,还拥有‘盟友’实力的,除了龙腾集团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
见我在那苦思冥想,龙苍天哈哈大笑,“别猜了,就知道你猜不到,澳门,何三!”
“啥……?何三?”我一愣,“他不是变成植物人了?”
何三,澳门何皇帝的三儿子,曾与我联手对抗叠码帮,大半年前我从澳门九死一生的逃回来就听说他着了叠码帮薛鸿的道,身受重伤变成了植物人。后来我就没怎么过问澳门的事,今天听龙苍天提起,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个超可爱的小姑娘和她那个超酷的辣妈。
“早就治好了,医生还是我帮忙请的。”龙苍天笑着跟我解释。
原来何三去治病的地方正是龙苍天在澳洲的地盘,两人因为机缘巧合撞到一起,摩擦出了爱情……哦不,友情的火花。
“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他怎么会愿意插手这边的事?”我十分好奇。
龙苍天轻轻揉了下鼻尖,“何皇帝有好几个儿子,都非常有能力,要从中挑选出合适的继承者不是件简单的事,具体他们的家事如何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何三往后几年的发展重心都会放在这边,我跟你要的一半地盘可能有一半要划分给何三。”
“那你多委屈啊。”我哈哈大笑,“苍天哥,这样吧,只要能打下洛城,三分天下,谁也别占谁便宜。”
龙苍天眼眸一亮,“当真!”
“当真!”
龙苍天狂笑,“跟老弟做买卖真是舒坦。”
酒杯重重碰撞到一起,我与龙苍天俱是一饮而尽。
三分天下,虽然得到的利益会少很多,但相对付出的代价也会减少。我迟迟没有进攻洛城,除了没有十足把握啃下五湖集团,最大的问题还是我人手不足,就算以摧枯拉朽之势灭掉五湖集团,我又能派多少人去洛城管理地盘?撑死了十几条街不能再多了。总不能吃苦受罪的事我干,好处最后都落进虎狼帮的腰包吧?
是,我承认在豺狼这件事上雷老虎处理的不错,让我挑不出什么理,但这也从侧面暴露了雷老虎的城府,此人绝对是大智若愚,城府极深。跟这种人合作,相当于与虎谋皮,鬼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算计。
一边是交情不深的虎狼帮,一边是铁盟龙腾集团和曾并肩作战过的何三,该找谁联盟共享地盘还需要想吗?
……
往后的几天,我很老实的待在学校上课。
这天中午,天气晴朗。
我实在受不了司徒冬夏那幽怨的小眼神,只能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的臀瓣上抽回,我干笑一声,“冬夏,今年过年你跟我回一趟南陵,老大过六十大寿。”
“啊?胡先生已经六十岁了?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司徒冬夏惊讶。
我笑着拍了她屁股一下,唉,隔着一层布拍打起来就是不舒服,“这话等见了老大你当面跟他说。还有,你都跟我在一起了,不要叫什么胡先生,该改口叫老大或者干爹了。”
司徒冬夏面颊绯红,“才不要。”
“不要?”我邪笑。
司徒冬夏急忙推开我的手求饶:“你不要闹了,要是让其他老师看到像什么样子,我改口就是了。”
“这就对了。”
我趴在窗台往下看,突然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老大已经六十岁了,蛇爷也差不多,他们都老了。
要是时间能停住,那该多好。
……
司徒冬夏要留在学校开会,我就没等她,晃晃悠悠下楼,途径班级的时候叫上了正在打扫卫生的黑炭几个,溜达着出学校。
才来到学校门口,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口不地道的东北话:“是张狂吗?你搁哪呢,我爸爸要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