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掩嘴偷笑,兴致勃勃的冯天涯,心中会意,哈哈一笑,“行,喝酒去,我请你!”
轩辕烈更高兴了,一巴掌拍在我背上,“钟兄弟!你太他妈讲究了!”
靠。
我差点没被他拍吐了。
当下我们一大群人就乌泱泱的冲到了对面的一个酒楼里胡吃海喝起来。
轩辕烈是这里的熟客,一进门就嚷嚷让老板打折,老板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笑容可掬,打了圈烟,笑着应允:“那是必须的,阿烈你这么捧场,打七折够不够!”
“酒水任饮不?”
“你他娘的是想把老子这酒楼喝黄摊是不?”
“哈哈哈哈!”
年轻混混聚在一起,那当然是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句句话都离不开女人,钞票,车子,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轩辕烈一个马仔笑嘻嘻的搂住我肩膀,“兄弟,看你的样子,应该在读书吧?哪个学校?不是跟你吹牛逼,东城每个学校都有我小弟,这顿酒我不能白喝你的,我让他们罩着你。”
我灌了口啤酒,“一高中。”
“一高中?”马仔一愣,面色古怪,“听说……一高中有个狠人啊,不知你见过没有?”
“谁?”
“东联胜老大,东城大父——张狂!”马仔说话的表情十分虔诚,好像这个名字有多神圣似的。
我笑呵呵点头,心说何止见过,我就是啊。
“哇靠,你真见过他啊?”马仔惊呼。
轩辕烈也被这个话题吸引,好奇宝宝似的凑近过来,“他长啥样?”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我长的差不多。”
轩辕烈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丫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样子!哈哈哈哈!”
我好奇的问:“你们既然那么想见张狂,为什么不去学校找他?”
轩辕烈摇头,一副心驰神往的表情:“唉,你以为我不想,我特崇拜他,那可是干掉了太岁,彪叔两大教父的狠人啊!可暴爷放出话了,谁敢去学校打扰大父,等同叛变,要受三刀六洞的家法,谁敢去啊?”
“等你当上堂主就能见到他了。”我轻笑。
我之前还疑惑,为什么全东城的混混都知道我在一高中读书,却没有混混敢去一高中找我溜须拍马什么的,感情雷暴早已放出话了。他倒是很懂我的心思,知道我不想把社会上那些破烂事带回到校园。
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本来说好了我请客,但轩辕烈却是将我拦下,笑呵呵说哪有当哥哥的让小弟请喝酒的道理,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我对轩辕烈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后来轩辕烈带着众人KTV续场,我有些累就没参与了,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我、冯天涯、丧钟打道回府。
“你觉得轩辕烈这人怎么样?”坐在车里,我问冯天涯,她看人有时候比我还准。
冯天涯心情极好,微微一笑,“很不错的一个人,就是有点神经大条,竟然不知道你就是他口中的大父。”
我哈哈大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多接触几次就能知道他的秉性究竟如何了。”
我忽然想起一事,打电话给雷暴,跟他要来了黄老秋的电话,拨通过去。
“喂……?谁啊?”黄老秋不耐烦的嚷了起来。
“我,张狂,我们下午在小霸王见过面。”
黄老秋估计是太激动,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了,哎哟了一声,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才结结巴巴道:“大...大父!”
我轻笑,“别紧张,我找你没别的事,只是希望你把嘴巴管严点。”
“我明白的,大父您放心,我绝不会外传哪怕一个字!”
“嗯,我这号码你存着吧。”
“是!是!知道了大父!”
挂断通讯,冯天涯瞅我,“怎么,你还要继续装下去?”
“现在我就是说自己是张狂,轩辕烈那颗榆木脑袋也不会相信,倒不如顺其自然。距离正式堂主选举还有一段时间,多观察观察。”
冯天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下午是体育课,我不想上就溜达着出了校园,带上丧钟,前往又一个堂主热门人选‘聂阳’的地盘。
根据黑炭的描述,我得知聂阳今年二十七岁,孤儿,十二三岁便出来跑江湖,从最底层的混混做起,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无一不精,后来加入东联胜,靠着放高利贷混的风生水起,据说坐拥东城数十套房产,绰号‘聂半城’,可见其家底之厚,是个出类拔萃的商业型人才。
天阳信贷公司,是聂阳开的公司。
说来也巧,我刚进门便是一眼撇到了聂阳,他是个身材偏瘦的男人,正举着电话往外走,边走边说:“合同就是合同,哪有破例的说法,没钱还就把他们赶出去,收了他们的房子,扔给银行抵押拍卖,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哈哈,报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来了也没用,我们开的是借贷公司,不是善堂,行了,就照我说的去做吧。”
这头电话刚一挂断,手机又响,可见其业务繁忙,生意兴隆。
聂阳接听:“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哈哈,这就对了,姓陈的就是死脑筋,有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儿不去卖太可惜了。你跟他讲,吴老板人很好的,只要她女儿肯乖乖陪他一年半载,利息方面可以酌情减半,嘿嘿……”
说话间,聂阳已是走出公司,在几名黑衣保镖的陪同下进了一辆宝马车。
丧钟冷不丁冒出一句,“这个家伙,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我扯了扯嘴角,不予置评。
诚然,跟轩辕烈那种性格豪放的汉子相比,聂阳确实奸诈阴损了些,可这就是高利贷的本质。正如聂阳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不是开善堂的,为了能收回外放的资金,手段就算再怎么恶劣也说的过去。
对于聂阳的做法,我不赞成,也不反对,因为我没有反对的立场,就说校园贷,虽然手法相对温柔,可本质上跟聂阳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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