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开始的第四天,我跟龙贝贝商量好版图归属便开始接收太岁、彪叔两大教父遗留下来的地盘。
我们采取的策略是先礼后兵,除非遇到极个别死不开窍为了地盘不要命的家伙,通常我们不会诉之武力。
今天收下一条街,明天要回几个夜总会的控制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的。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大父’加上‘龙爷’再加上‘唐老大’三大巨头的名号不是说来玩的,纵观东城,谁有能力,谁又敢跟我们抗衡?
当然。
我们也没把事情做绝,留下了最贫瘠的几个地区给那些二三流的黑帮活动。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都不容易,总得给人留点活路。
这天下午,我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享受着美女技师的全身按摩服务。老板坐在我身边赔着笑脸。
老板姓张,天生一副商人的市侩面孔,笑嘻嘻说:“大父,你姓张,我也姓张,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嘞。”
我笑:“张老板,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我这个人向来好说话。”
张老板被我戳中心事,尴尬的笑了笑,“呃,是这样的……你看我这个桑拿,新开业没多久,客人都没有几个,根本用不上人数这么多的保安队啊,你看,能不能给我半年时间,等生意上了轨道再……”
我笑:“张老板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这好歹是‘白银地段’,现在没生意,不代表以后都没生意,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区区二十人的保安队,人数很多么?”
为了减少开支,我在马后炮的提议下第一时间把小弟们都分流了出去,根据夜总会、桑拿、酒吧这些店面的规格,分为百人,五十人,二十人以及十人的保安队,由这些老板帮我养兵。
张老板擦汗,“能不能稍微……稍微减少点人数,或者,工资方面下降一些?保安队每人月薪五千,我真的有点负担不起啊。”
我坐起来,挥了挥手让美女技师走开,“张老板,现在东城都什么物价了,你这随便接个客人,做个大保健就有近千元收入,一天下来怎么着也能赚五六万,你非得在这点小事上跟我斤斤计较吗?”
不等张老板开口,我继续道:“我的这些兄弟也不容易啊,风里来雨里去,帮你看家护院,怎么,你觉得他们不配拿你这个数的工资?”
张老板见我神色不悦,忙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我明白了。”
我冷哼了声,“明白就好,你是生意人,应该懂得取舍,千万别因小失大。”
“是是。”张老板猛擦汗。
像张老板这样的生意人,最近每天都会遇到一两个,我都习惯了。
不恐吓威逼一下,真当我们好说话。
今天天气不错,刚下完一场暴雨,气温适宜。
我心血来潮的带着沈浪和一众小弟压马路。
“老大,这事要是让老老大知道,肯定会生气,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老老大’是沈浪对于虎爷的称呼。
我知道沈浪指的是洪帮大角头贩毒的事。
这事说实话也很让我头疼。
老大对我这样的‘在外务工人员’,管的其实很松,黄赌随便沾,但严令禁止沾染毒品,他老人家对各种毒品的厌恶程度已经达到了近乎执念的程度,要是让他知道,我不仅帮‘老仙’取回了毒品,还给他们充当后台,怕是会立刻拎着皮鞭过来抽我。
可我也是没办法,我总不能让洪帮的大角头们都不再贩毒,乖乖的去上班吧?他们每个手底下少说都有几百号的小弟,不贩毒,他们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让我养着?靠,那还不如去贩毒了。
我只能保证东联胜的兄弟没人沾染这害人的东西,其他人,我真管不了,或者说有心无力。
“你有办法?”我问,根据我对沈浪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话题。
沈浪扯了下嘴角,“洪帮毕竟是咱们的产业,如果放任他们继续这样,没准哪天就会连累到我们,这事必须得快点解决,越快越好。”
“别卖关子,想到什么直说。”
“你跟老贾关系不错,不如让他来处理,既能铲除毒瘤,也能让他加官进爵,对我们以后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笑,“这是马后炮给你出的主意吧。”沈浪只在杀人,虐人方面有天赋,谋略近乎于零。倒不是说他蠢,而是他对这些算计完全不感兴趣,用他的话说,没有什么事是一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刀。
沈浪不好意思的笑了,“嗯,昨天跟马后炮聊天的时候,谈起了这件事。”
我不置可否,沉思此事的可行性。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颇有些难度,主要是保密性。
试想帮会老大当二五仔出卖自家兄弟,不管对方是贩毒还是干嘛,一旦传扬出去,我以后就别想在道上混了。
就这么琢磨着,走过了几条街。
炎炎烈日从厚重的云层钻出,气温渐渐热了起来。
我没有晒日光浴的习惯,便让小弟把车开过来,打道回府。
回庄园的途中,路过医院,我去探望了一下雷暴。
这小子恢复的不错,义肢也已经做好了,冷不丁看上去跟真手没什么两样,找到他的时候,这厮正在调戏一个小美女护士。
我算是发现了,他对制服诱惑,尤其是护士,有种执念。
“狂少!”雷暴咧嘴。
“妈的,你是打算在医院长住吗?什么时候出院帮我,不知道我现在正缺人手么。”我笑骂。
雷暴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医生说我早就能出院了,这不是看中了一个小妞么,就想着多住几天,培养培养感情。我们聊的差不多了,再给我一个星期……不,三天,等我搞定了立刻回归。”
“你说的,那我就再给你三天。”我对兄弟向来不严苛,采取放养模式。
坐了一会,跟雷暴天南地北的扯了半天,我起身告辞。
出了病房下楼,来到大厅,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我面前经过,定睛一看,竟是同班同学,一个叫杨蒙的小透明女学生,她哭哭啼啼的,头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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