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
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我背后响了起来,我努力抬起头去看,结果还没等我看清楚,声音的主人就一把将我抱住了呜呜呜呜的哭泣。
我瞠目结舌:“林……林念娣?你……没事?”
这什么鬼啊?
就算有我这个人肉垫子在底下垫底,林念娣也不至于这么快醒过来啊,还这么精神!
还是说我产生幻觉了?
我正莫名其妙,几个老师扛着担架过来,急匆匆的把我塞进救护车送往医院。
前往医院的路上,得知事情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我只想说一个字——**他妈!
那个跳楼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林念娣,而是八班一个女孩,因为考试没考好,被家长骂了,一时想不开就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报复父母。
人家林念娣至始至终都在人群里……
“陈晨。”我软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喊了声。
“狂少,我在。”陈晨抹眼泪,“有什么事要交代,你尽管说吧。”
我一脚就把他踹飞了:“你他妈这是什么态度!当老子说遗言呢?”
司徒冬夏真巧回来,看到这一幕大叫:“张狂!你给我老实点!两条胳膊都断了,还嘚瑟呢!”
陈晨贱兮兮的说:“没事美女,狂少跟我开玩笑呢,那啥,狂少,有什么吩咐?”
“你去给我找把刀过来。”
“噢!”
“黑炭!”
“在!”
“你去把刘勇叫过来。”
“好。”
司徒冬夏:“你想干什么?”
我狂怒:“我***要砍死刘勇那个王八蛋!骗我说跳楼的是林念娣!”
众人都狂笑。
林念娣笑出了眼泪:“你能不能听班主任的话老实点啊?”
司徒冬夏坐在我旁边:“听你这话的意思……要是你一早知道跳楼的人不是林念娣,你就不救了?”
我说:“这不是废话吗?我跟她无亲无故,凭什么救她啊?”
“你这人……”司徒冬夏欲言又止,对屋里几个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张狂有话说。”
“知道了老师。”
林念娣他们纷纷退出病房。
我歪过头看司徒冬夏,嘿嘿邪笑:“怎么着夏夏,是不是被我的英雄形象折服了,想跟我谈一场旷古烁今的恋爱?”
司徒冬夏说:“啊呸!你得了吧!我跟你说正经事。”
我敛起笑容:“说吧,什么正事。”
司徒冬夏说:“这件事闹的很大,教育局和电视台都被惊动了,待会会有校领导,教育局干部以及记者过来参访,到时候你可不能像刚才那样说话,得弘扬正能量!”
我斜睨她:“那不就是骗人么?你是老师,怎么能教我骗人?”
司徒冬夏气鼓鼓的:“你少跟我装正经!好像你骗的人少了似的。我不瞒你说,刚才校长打电话给我,说一定要把你竖立成正面典型,推广到东城所有学校,所以……”
我本想摆摆手说没问题,结果一用力,疼的差点没抽过去。
“没事吧?”司徒冬夏很紧张。
“妈的,当然有事!双臂严重骨折,韧带严重拉伤,换成你试试!”我倒抽冷气,“夏夏!”
“干嘛?”
“有你这么探望病人的么,我要吃苹果,削个苹果给我吃。”
司徒冬夏翻白眼:“美的你,记住了,待会记者来了你好好跟他们说,我回去上课了。”
司徒冬夏来到门口对众人说:“林念娣,你留下,其他人跟我回班。”
司徒冬夏带人走了。
林念娣走进来,坐在我身边,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我苦笑:“我说,咱能不能别跟哭丧似的,我这不是没事么。”
林念娣抹泪:“对不起,我早上不应该那么对你,原谅我吧,我没想到你会为我拼命,我真的好感动。”
我说:“废话,你是我马子,我不为你拼命为谁拼命?”
林念娣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刚才董珍珍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跟我说了。换成是我,在最苦难的时候被人拉了一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不怪她,也不怪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跟珍珍和平共处。”
我点头:“早这样多好,过来,让哥亲一口。”
林念娣真听话,立刻就靠过来,弯着腰送给我一个法式湿吻,小舌头跟泥鳅似地在我嘴里乱钻,差点没把我生理反应给亲出来。
不一会,校领导,记者,教育局的人就都过来了,送上花篮,果篮什么的,对我表示慰问。
我当然是特有礼貌的向他们道谢了,要是蛇爷在旁边看到我这一出,我估计他肯定得用道貌岸然来形容我。
后来记者问我,你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飞身救人,难道你不知道一旦在救人的过程中出了问题,你很可能受伤,甚至牺牲生命,你就不怕吗?
我正气凛然的说:“怕!当然怕!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明白,其实在救人之前,我心里是很犹豫的,可当我一想到那飘扬的五星红旗,还有胸前的红领巾,就感觉有股力量在冥冥之中将我包围。而且我的校长和班主任司徒冬夏老师经常教育我们,一定要有舍己为人的精神,我身为班长要是见死不救,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记者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声泪俱下:“这位同学,说的太好了!要是每个学生都能像你,何愁国家不富强!何愁百姓不安康!”
我心说算了吧,要每个人都像我,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我偷偷瞄了眼一高中的诸位领导还有司徒冬夏,妈的,翻白眼是几个意思啊,不是你们让我这么说的么?
后来记者走了。
司徒冬夏甩给我一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张狂,说实话,以前我觉得你脸皮挺厚的,但通过今天这件事,我发现是我错怪你了,你根本就没有脸啊!”
“司徒冬夏!你敢这么损我?”我大怒。
司徒冬夏笑嘻嘻逃了,门口飘进来一句话:“什么时候胳膊康复了再回来上课吧,拜拜~”
继记者,教育局领导,一高中领导之后,那个跳楼女生的父母也赶到了,中年夫妇激动的泪流满面,就差给我跪下了。
哦,这里说句题外话,那跳楼女生除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屁事也没有,据说已经能正常上课了。
低头看了眼做了支架的双臂,我深深叹了口气,做黑社会老大做到我这份上的估计全世界我是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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